关于我的身世……
嘛!这可能已经介绍过了。
不过还是说说吧!
我叫初一。
我是个孤儿,唯一的亲人只有师父。
我师父十五年前在乱葬岗捡到了我。
因为那天是七月初一,所以就给我起名叫初一。
师父的真名我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叫他七爷。
大名鼎鼎的林七爷!
至于师父嘛……找他的话来说就是……
他自个儿也忘了!
在一年前的那件事过后,师父就天天督促着我练习,甚至比以前更严厉了!
从前的安逸生活一去不复返了……了……了!!
不过多亏了师父,我现在已经能够独立扎纸人,有时还能揽些活儿。
每次数钱心里都喜滋滋的,甚至还有些飘飘然,认为自己已经能出师了!
但我那会儿还是个愣头青,哪能知道那玩意儿生意岂能有这么好做?
————
“初一!”
“唉来了!师父!”
我正给马扎“木骨”调色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师父叫我的声音。
我赶紧站起来跑到师父跟前,就见师父身上又背起了那个包……
“又要出去啊?”我有些崩溃的抱怨。
师父回来还不到一个月呢!怎么又要走了?
“好了初一,别像个小孩儿似的。就出去几天,也就半个多月。师父答应你,这次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本来是不高兴的,可一听到好吃的……
“好吧!”我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咱家那套拳你可得勤练啊!听见没?一天也不能落!”本来要走的师父突然又转头严肃的对我说。
“好啦!好啦!知道了师傅你快走吧!当心误了时辰!”我推着师傅往门外走,我可不想听师父那唐僧式唠叨。
每次一说到这个,我的耳朵总要受至少半个时辰以上的“摧残”!
“你这小子真是……好了我走了。”师父无奈的敲了敲我的头,又嘱咐了我几句就走了。
我看着师父的背影突然有些惆怅。
“好!回去干活了喽!”
…………
师父已经走了三、四天了。
这几天我除了扎些纸人、纸马,就是练拳。
练什么拳呢?
林家拳。
其实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让我练这套拳?
问师父也总是模棱两可地说:“哪那么多废话?这是林家的规矩,祖上传的……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师傅明显的不想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了。
这天我正在屋里扎纸人。
“叩!叩!叩!”
大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赶紧走过去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
“你是……”我有些高兴,因为又能接活了!
“哦小师傅不好意思,我……我是来找七爷的。请问他在吗?”那个男人显得很是局促的问我。
找师父的?
“他不在,师父去外地办事了。”我挠挠头说。
“啊?那……七爷最快什么时候能回来呢?”那个男人很惊讶,又有些懊恼地问我。
“最少也得半个多月,你找我师父到底有什么事?”
“这……”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开口说,“其实……我娘前几天去世了,想扎套“全彩”(全彩:指纸人,纸马,纸车房以及童男童女之类的一套扎纸工程)给我娘捎下去。早就听说林七爷的大名了,所以就想……没想到他不在。”
“哦!不就是套全彩嘛!我师父不在,所以这几天的活都是我来接的。”听完那个男人的话,我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
“呃……这……”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又有些怀疑,“小师傅你确定你能揽活儿?”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恼火,声音音量也提高了几分:“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得了我师父的真本事了!再说了我师父没有十天半个月的也回不来,你确定你能等的住?”
那个男人一直在挠头思索。看他这样我有些急了。
这种人别看老实巴交的,其实最难搞。
为啥?到嘴的鸭子不能飞了呀!几天没开张,家里都快没米了!
不过嘛我自有办法!
“喂!你到底想好了没?方圆几百里就我师父这儿的最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啊!其他地方还不一定能扎好呢!”我抱着胸对那男人说。
看到了吧?激将法加暗示法!
可不是我吹,以前就靠这法子还揽了一个几万块大洋的大活呢!
那男人不停的看我,能看出来他很犹豫。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那男人终于抬起头说:“行小师傅!那……就麻烦您了?”
“好!钱呢……就照这儿的标准来收。你三天后过来取。”我笑着对那人说。
还又跟他谈了一会儿。
把那男人送走后,我兴奋地在原地跺脚。
“小爷出马,还怕搞不定?”我得意的哼哼。
不过哼哼归哼哼,不能耽误事。
我赶紧去了西厢把所以东西都准备好后,就开始动手扎那套“全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