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赤雀愣在原地,他想起来了狄怀英说的那句话。
“你没有对战斗的欲望。”
“难道是我下意识不敢夺人性命吗?”霍赤雀看了看自己已经无力挥剑的手,心中自不平。
“那么,”命未央又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很明显她根本就不打算放过霍赤雀,“该我了。”
命未央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只剩下还有战斗能力的上官鸣诏到处环视着,防止命未央从哪里出现袭击。
“谁会袭击啊?”
命未央就像是能听见上官鸣诏的心声一样,忽然出现在上官鸣诏的面前,双掌合力拍下去,上官鸣诏匆匆与她对掌,结果直接落了下风,被打倒在地。
“嘁,”上官鸣诏抹去嘴边溢出的鲜血,又站了起来。
这时,公仪瑶也出现了,她来到了二人的身边,“真是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就只打我一个啦!”
“你还回来干什么?”上官鸣诏气喘吁吁,但还是要抽出空当跟公仪瑶说话,“你不趁乱逃跑吗?”
“阴阳阁的人比鬼还难缠,要是我现在逃跑的以后还不知道会从那个角落里冒出来,更何况现在对他们来说霍赤雀是主要的,而我们俩是不需要的物品,在他们眼里我们毫无用处,所以我们俩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哦,是吗?那你还回来,”上官鸣诏艰难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的。”
“哼,与其逃走躲在魔教里面一辈子,还不如在这里与她殊死一搏。”公仪瑶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话并不假。
“别挣扎了,除了霍赤雀,你们两个小丫头我提不起半点兴趣,”说完,命未央运转功法,强大的气息喷薄而出,就连霍赤雀三人也感受到了命未央似乎在渐渐恢复。
“她在疗伤?”公仪瑶没看懂她用的是什么功法。
“哼,反正你们也是强弩之末了,说出来也未尝不可,”命未央说道,“我们阴阳阁同时修行两种功法,一阴一阳,两极想冲,但是如果可以掌握分寸的话,两极想冲就变成两极相合,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是治愈还是攻击都要比其他人高好几倍,有的时候,一加一也不一定等于二哦。”
“一阴一阳……”无法战斗一直在旁观看的霍赤雀思考着这句话,“一阴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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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出去杀人了?”公仪瑶拦住了浑身血红,眼神无光的霍赤雀,此时的公仪瑶还算是霍赤雀的同伴,所以也对霍赤雀稍微有些关心。
“他们挡路,我只好杀。”霍赤雀连眼都没眨一下,绕开公仪瑶就往魔教基地的内部走。
公仪瑶倚在墙上,说道:“你这样束缚不住杀心可是会对魔教带来困扰的。”
“既然如此,”霍赤雀瞬间移动到公仪瑶面前,“教我会闭塞杀心的功法。”
公仪瑶眼睛微闭,“我凭什么教你?”
“既然你不想让我杀心外泄,就该想办法帮助我。”霍赤雀冷淡的说道。
公仪瑶看了霍赤雀一眼,“那你可以保证你以后会乖乖听我的话吗?”
霍赤雀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如果我能束缚住杀心,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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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逝魔诀……”
霍赤雀想起了噩梦里公仪瑶教自己的那个功法,那是个可以束缚杀心的功法。
当初在噩梦里的自己可谓是真正的恶鬼,为了复仇抛开所有,最后连奄奄一息快要老死的皇帝也没放过,霍赤雀也想着再次回忆一下那种感觉,但是感受到的只有在现实里化为虚无的仇恨和愤怒。
“对了,如果我在想办法学会另一个与无心逝魔诀相冲的功法,那会不会可以和命未央一样?”霍赤雀心中浮现出这个想法,“可以试一试。”
霍赤雀问道:“花开彼岸,十罪灭祭,你们能给我一种比较阳性的功法吗?”
“我可是邪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抱歉,我在此前从未被任何会这种功法的人使用过,所以……”
“没关系,”霍赤雀只好另想办法,他也没想到神剑和邪剑居然也一筹莫展。
“怎么办才好……”霍赤雀本想咬指甲缓解一下紧张,结果他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别说咬指甲了,就是挠痒也不行。
“对了!”霍赤雀突然想起一个人,一个的确会使用他想要的功法的人,“如果是她的话……”
四周的环境又变得一片漆黑,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霍赤雀面前,那是上官凤仪。
“许久不见,找我何事?”上官凤仪问道。
“上官鸣诏可以使用篆文行书诀,那你一定也可以使用吧?”霍赤雀弯下腰,呈现出鞠躬的样子,“请教我使用篆文行书诀。”
“因为知道那个叫做命未央的女人会阴阳两极的功法,所以你也要这么一试?”上官凤仪不知道为什么非常了解霍赤雀现在的情况,“想法的确很不错,可是你能做到吗?”
霍赤雀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之前狄怀英也说过了吧,你根本就没有努力过,一切都是别人帮助你渡过难关,你根本就没有成长。”
“可是这跟现在有什么关系,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无条件帮助你的,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给你好了!”上官凤仪轻轻一推霍赤雀,霍赤雀顿时感觉头重脚轻,一下子精神又回到了现实中,而回到现实的不只是霍赤雀的精神而已,还有一股强大的,能够真的杀死霍赤雀的力量汇聚在霍赤雀身体里。
“这是?”命未央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霍赤雀突然一下子爬到了地上,身体抽搐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
“好痛……”这是霍赤雀的第一想法,这让他想起曾经被十罪灭祭的诅咒折磨的经历,疼痛让他无法说出话来,上下两排牙齿只能紧紧咬合着,脑袋的血管简直就想要爆开一样,他脸色苍白,嘴角抽搐,全身蜷缩在墙角,身体抖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汗水染湿了鬓角,手无力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强忍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