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暖的感觉贴近了霍赤雀的后背。
“你搞什么……”霍赤雀对化成人形的花开彼岸心灵感应道。
“还能干什么,解决一下你的青春期心理烦恼呗,”花开彼岸思索了一下,“生理说不定也可以。”
霍赤雀羞红了脸扭过头去说道:“不需要谢谢!”
“唉,青春期的小屁孩真是难搞啊……”
就这样霍赤雀和花开彼岸以一种微妙的情况待在同一个被窝里。
“………………”
“嗯?”
“………………”
“哼~”
“啧,”霍赤雀终于忍不了了,“你能变回去吗,这个样子要是上官鸣诏醒了的话……”
“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这种大姐姐形象的女人啊?”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霍赤雀表情扭曲起来,“况且我也没说过我喜欢这种的!”
“那就是喜欢年龄小的?”
“才怪!”
霍赤雀翻了个身,与花开彼岸面对面的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和十罪灭祭一样搞我?”
“十罪灭祭是邪剑,而我是神剑,自然要干相反的事情喽~”
霍赤雀听到这里表情露出一股放心的神色。
“那你打算怎么做……”
“那我也跟十罪灭祭一样,向你提问好了。”
“又来这套……”霍赤雀脸上满满都是悲剧。
“你觉得你的父王霍勋落到这般地步是自愿的吗?”
霍赤雀打了个哈欠,说道:“没人喜欢把自己往悬崖边上推吧?”
“没错,”花开彼岸说道,“霍勋的确是干了有背人道之事,但前提都是一个,那就是——保护你们。”
“………………”
“即使是个刽子手,但他也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这一点就充分说明霍勋并不是个单纯的恶人。”
“可是杀人已成事实,这是怎么也洗脱不了的。”
花开彼岸说道:“你不也杀人了吗?”
霍赤雀回想起之前的那些刺客和卢月,争辩道:“我那是自我防卫……”
“自我防卫打废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打死吧?”
霍赤雀没好气的说道:“你和十罪灭祭还真是如出一辙……”
“因为留下那些人的性命势必会卷土从来,”花开彼岸没理会霍赤雀的讽刺继续说道,“当你真正想要拿起武器时,杀人已经不在需要理由了。”
霍赤雀还是不懂,问道:“可这也不代表杀人就是对的啊?”
“是啊,杀人就是不对,既然杀了第一次,那说不定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你想过提起剑来插进别人身体的感受吗?”
“………………”
“剑身进入血肉里面,大概就是‘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切了吧’之类的,不论是嗜血如命的恶人,还是行侠仗义的侠客,他们杀人的目的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事化为无事’,死亡可以结束百年的宿命,可以释然对过去的一切仇恨,可以结束自己一生的痛苦,但恶人与侠客最大区别就是——一个是为了自己,一个是为了他人。”
“你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我除了最后一句啥都没听懂。”
“总之,将杀人的罪业揽到自己身上,以罪身去拯救他人,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善」吧,”说罢花开彼岸又声形一转,“但是,有的时候人不能被所谓善恶的定义乱了自己的阵脚,我们需要的是面对超出自己思考之外的事情,我们是否还有属于自己的思考方式。”
“没听懂呢,”霍赤雀撇了撇嘴,“你直接告诉我十罪灭祭那套是不对的不就行了?”
“懂了就是没懂,没懂即是懂了。”
“什么屁话,我是真的没听懂……”
“晚安!”花开彼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变回剑的模样。
“………………”
经过这一番讨论,霍赤雀又觉得自己睡不着了,只好悄悄的起身用吵不醒上官鸣诏的动静跑出了客栈。
树林深处发出一阵阵虫鸣,霍赤雀拿着十罪灭祭和花开彼岸独自走在月光下,风声从耳边吹过,霍赤雀顿时感觉自己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还挺惬意的。
然而就在霍赤雀晒月光浴时,殊不知自己暗地里已经被人安排上了。
“圣女大人,那小子手里拿的可是邪剑,”一个魔教小喽啰说道,“境界又只有一境入道,哎嘿嘿~”
剩下的话公仪瑶不说也知道,自己身为魔教圣女,如果身边再有一把邪剑,那无疑是锦上添花。
“嗯,去吧,小心点对面可是邪剑的持有者。”虽然公仪瑶表面依然是冷冷的,但心里其实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霍赤雀坐在树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在这段时间里,他也似乎对之前的看法产生了一点改观……
“是谁?”敏感的霍赤雀突然发觉有人正在朝自己慢慢靠近,若是只有一个人他还以为是上官鸣诏来找他了,但此时并不是一个人在向他靠拢。
“真不愧是邪剑的持有者啊,”一道道黑影从夜幕中飞出落到了霍赤雀四周,“我们魔教的圣女大人想借你身上的那把邪剑一用,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十罪灭祭此时懵逼的说道:“借我?你当借筷子呢?”
“可能在他心里你和筷子的分量差不多吧,”霍赤雀握紧十罪灭祭和花开彼岸,“魔教是什么东西?”
“什?”黑衣人们一个个像看见山里的猴子一样,“这天下居然还有人不知我魔教的大名,真是岂有此理!”
霍赤雀一脸无辜的说道:“你说你(消音处理)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魔教是个啥啊?”
“哼,我们魔教可是这天底下恶人的聚集地(霍赤雀:你怎么突然自说自话的解说起来了?),以教主为首,以教规为信,以圣女为尊(霍赤雀:你们是哪来的企业人员吗?),不论多艰难,我们都会履行我们的信条!”
“你们的信条跟我有什么关系?”霍赤雀问道,“我拿你们信条擦屁股了?”
十罪灭祭说道:“你好恶心啊。”
“废话少说,你就说你交不交出你手中的邪剑便是!”
这时霍赤雀突然回想起来,这魔教似乎与自己有点渊源,不过不是在现实里,而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