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霍赤雀惺惺松松睁开了眼睛,“昨天晚上是怎么了?”
霍赤雀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还略带困意的眼睛,发现屋子内的布局整个都改变了,原本的桌布床帘,窗纸枕被,全部都变成了喜庆的红色。
“什么情况?”霍赤雀晃了晃脑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霍赤雀还在诧异的时候,霍赤雀这才发现床上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嗯?”陆璇月也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霍赤雀看着睡眼惺忪的陆璇月,又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惊讶的说道:“我睡过头了?”
“我看你是睡傻了!”一记手刃打在了霍赤雀头上,霍赤雀抱头吃痛。
雨楼兰站在身后看着霍赤雀,红着脸说道:“昨天晚上的成亲之夜夫君怕是过得有滋有味,其乐无穷吧?”
“夫君?”霍赤雀看了看雨楼兰和陆璇月的衣着,又观察了一下房间的布局,“我昨天和你们成亲了?”
“夫君是不是把人家也给忘了?”
这时李云音也走了进来,一脸娇滴滴的样子望着霍赤雀。
霍赤雀人都傻了,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就像卡在嘴边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于是回头看了眼床,的确是比平常的床大不少。
“奇怪,我怎么记得昨天,昨天,额……”霍赤雀话说到一半,就硬是想不起来“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你昨天晚上喝断片了,进屋就睡,差点没把我们三人熏死。”陆璇月穿好衣裳从床上起来。
“好像……的确是这样?”霍赤雀勉强这样说服了自己。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都起来了没啊?”
宁淳和霍银虎霍青蛟一起走了进来,看望一下四人今天的情况。
“拜见娘亲和两位姐姐”三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陆璇月她们过了门,自然要称宁淳为娘亲,可霍赤雀不知道怎么了,傻站在那里,嘴里卡不出来一个词。
“怎么,有了媳妇忘了娘了?”霍银虎假装没好气的说道。
雨楼兰暗中踢了霍赤雀一脚才让霍赤雀清醒过来。
“拜见娘亲和两位姐姐。”霍赤雀这才弯腰恭恭敬敬的说道。
“哈哈哈,昨日雀儿你可真是海量啊,我都没想到滴酒不沾的你居然千杯不醉,”宁淳捂嘴偷笑道,“我的儿子还挺有能耐的。”
霍青蛟掩嘴小声说道:“三弟怕是没少出去进些风花雪月之地吧?”
霍赤雀涨红了脸,在三女怀疑的眼光下争辩道:“大姐你别诬陷人啊,我可是很正直的!”
“很正直还一下娶了三个老婆?”李云音似乎很喜欢拆霍赤雀的台。
“呵呵呵,云音你也总是要给雀儿点面子的,他可是你的正当夫君。”宁淳告诫道。
“是,娘亲。”李云音乖巧的回答,但还是给了霍赤雀一个得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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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里如何?”
此刻的十罪灭祭已经幻化出人形,乌黑亮丽的长发加上一袭紫金色的长裙,实在是没有半点“邪剑”的样子。
“不顺利,”白发女人回答,“他依然沉浸在假象中,似乎不愿意认清现实。”
“哈!”十罪灭祭一拍大腿,“谁会愿意走出美梦?既然在梦中所求一切便可以唾手可得,谁还会回到残酷的现实中去?”
白发女人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十罪灭祭,说道:“你的噩梦那边不就深陷残酷中无法自拔吗?”
十罪灭祭愣了愣,一拍脑袋说道:“是哦,妾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白发女人开口问道:“是不是每把邪剑都像你一样脑子不好使?”
“啧,”十罪灭祭撅起嘴来,“就算是威名鼎鼎的神剑现在不也无计可施?我这里的噩梦可是快要解决喽,到时候我就可以悠闲的看着你无计可施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嘻嘻嘻。”
说完十罪灭祭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白发女人一人。
“真是的,本宫还不需要尔等邪剑操心。”
白发女人也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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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好像做了个梦……”霍赤雀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说道。
“哦,这么大了居然还做梦?”宁淳一边给水果削皮一边说道,“你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了父王从以前就不待在家里,奉人之命去摧毁其他的国家,大姐也是临危受命,不想其她的女孩子一样待在家里刺绣,而是跑到战场上舞刀弄枪,四弟更是惨绝人寰,失去了人智,宛如痴子一般,而你也离我远去,不论我怎么呼唤,你从来就没有回应过我……”
宁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笑说道:“多大了还做这种梦?”
宁淳拿着削好的苹果走到霍赤雀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就像霍赤雀小时候一样。
“没事了,娘亲如今在这里,没人会欺负你们的,”宁淳拿出削好的苹果,“来,吃了吧。”
霍赤雀接下苹果,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吃了下去。
“登天楼呢?”霍赤雀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登天楼?”宁淳听了之后不解反问,“是看戏用的酒楼吗?”
霍赤雀看了看宁淳,过了半晌,说道:“没什么,我记错了而已。”
宁淳不以为意,继续为果盘里的水果去皮。
“许若……”霍赤雀小声嘀咕起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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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想见我了呢。”白发女人从虚空中缓缓走了下来,“你想好了?”
霍赤雀站在地上,背对着白发女人,说道:“我可能知道答案,但我还是想要问一次,这是「虚假」的吗?”
白发女人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是!”
霍赤雀依然站在那里,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的母亲宁淳早在十几年前就遇刺身亡,父亲霍勋更是长年在外征战,”白发女人说道,“虽说功不可没,但在朝廷中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你们家包括你的四位孩子都被人盯上,作为霍勋的软肋存在着,外面的现实,说不定远没有这里的美好……”
按理说白发女人应该不能再刺激这个霍赤雀,以免回心转意,但无奈她还是于心不忍,只能全盘托出。
“梦里再美好,那也终究只是梦啊……”霍赤雀叹了口气,“走吧,趁我还没改变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