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小张家也敢欺辱到我李家头上,真当我李家是打了霜的柿子任人拿捏不成。
李道生,马上召集人马前往张家讨个说法。”
李妄生坐在中堂,看一眼下首位置的李道生,眼中带着怒火道。
张家,一个生活在木叶郡中的二流小家族,家族内只有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在以往都是被李家所打压的家族,没想到自己闭关的十年里,竟然敢反过来骑在李家的脑袋上了。
“张家和天一郡的季家联手,企图占领咱们家族在木叶郡的市场,恐怕这事季家要出手干预。。。”
“他敢,季老怪敢插手我木叶郡之事,我就不信郡守府不管这事。”李妄生思索片刻道,眼中带着寒意。
。。。。。。
天一郡季家,季仙君低头跪在一黑须老者身前,老者阴郁的眼神满脸皱纹,抬起鸡皮般的手在其身后轻轻往外一拔,只听见季仙君痛苦的轻哼一声,老者鸡皮般的手掌中郝然出现一枚细小冰针。
“有点道行,没想到他也步入了筑基后期,看来这事越发有意思。
木叶郡的事先放一放,这次太天南竟然对一个凡人动手,这件事越发有看头了。”
季烈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季仙君,冷哼一阵,低声笑道。
“老祖,可是我答应了张家一起吞并李家在木叶郡的市场,为何我们不先把最弱小的李家吞并,再找机会入侵太家?”
季权不明白老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放着一个弱小的李家不动,却去啃枫华郡里最坚硬的骨头太家,他相信如果季家有老祖出手,小小李家在木叶郡的市场会直接被吞噬掉。
“愚蠢,木叶郡可不止一个家族,况且张家也不弱小,你以为张家那老怪物只有筑基初期那么简单?更何况公孙家族岂会答应季家吞并李家市场?”
“公孙家不是和李家撇清关系。。。!”
“公孙家虽然和李家撇清了关系,但别忘了公孙家是做什么的,老公孙一辈子打下的基业,才不准旁人对木叶郡有所觊觎。
如果季家真的参与张家对李家的争夺中,只怕公孙家那关我们都过不了。”
季烈不愧是季家老祖,所谓老谋深算说的便是季烈这种人,季权没考虑到的他都想到了,公孙家族虽然不管李家的事,但也不准外人来染指木叶郡的事,尤其是张家对李家市场进行掠夺时,更是在一旁死死紧盯,防范外界的人来袭。
公孙家可比李家大多了,同时又是木叶郡的郡守家族,如果不是李家和太家有婚约在身,作为和太家有联姻关系的公孙家才不会罩着李家那么多年,可以说在木叶郡,如果不是公孙家多年里罩着,李家到现在还是一个木叶郡中的二流小家族。
“只是太家和那驻守枫华郡的尚云长老关系不错,咱们如此行事会不会惹得尚云长老不喜”
季权思索片刻,有些担心道。
“尚云长老。。。哼哼,你不提起还好,马上修书一封送去长生宫,召季凡君回来。”季烈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道。
听到季凡君三字,季权眼神一顿,是啊,怎么就没想到他的大儿子季凡君呢,季凡君可是拜在长生宫一位内门长老门下,相信他听到自己弟弟被人勒索一事,肯定会回来报仇的,到那时,就算尚云长老也不好说什么。
说做就做,当即让人准备纸笔墨了了的修书一封,就给了高斯,让其把信送往长生宫在太一郡的传送点。
九州十八郡,每一郡都有对应长生宫的传送点,一般都用于传送消息等,赵一允作为长生宫驻守天一郡的金丹长老,每日除了修炼外,为数不多的爱好便是观人下棋。
虽然喜欢看别人下棋,但他自己却不下棋,却整日不修边幅的混迹在天一郡大街小巷,与其说他不下棋,倒不如说他是个臭棋篓子。
“牛老三,我就觉得你这步棋走得离谱,对面的白子都要把你这片黑子给围杀了,你还布置在外面做什么。
王老二,你这步棋也走得差,他都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条件,你偏偏就不知道给他围上一围,你瞧瞧,按照我指的走,牛老三肯定输。”
一个不修边幅穿着邋遢的青衣中年人捋着胡须站在正在棋盘上厮杀的两人旁絮絮叨叨,指着一坐在棋盘前的短须秀气的中年文士气急败坏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短须中年文士似乎也被邋遢青衣中年人的话语给激怒,捏着拳头撸起袖子站起来就要发火,青衣中年人见状连忙往后退一步,满脸堆笑的道歉。
中年文士看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思考这棋下一步该怎么走,对于青衣中年人又厚着脸皮靠上来丝毫没发现。
“你下一步这样走,保证十步之内解决对手。”似乎看到中年文士在犹豫怎么走下一步,青衣中年人喜欢多嘴的老毛病又犯了,结果被中年文士瞪了一眼。
就在中年文士正考虑如何走下一步,青衣中年人在一旁指点的时候,谁都没发现从天而降一两鬓斑白的年轻男子,只见男子剑眉,两鬓斑白,一袭长发飘逸在脑后,一副冷冷面孔正盯着邋遢的青衣中年人。
“前辈,晚辈奉家主之命前来有事相托,还请前辈移驾别处。”挥手召回飞剑,高斯一脸恭敬的站在青衣中年人身边说道,听到此,中年文士王老二瞥了邋遢中年人和高斯一眼,继续和牛老三在棋盘上厮杀。
“你是季家的人,说吧,季烈老家伙又在打什么歪主意。”邋遢青衣中年人盯着两人下棋,头也不回问道。
“这里有老祖的修书一封,希望能借助传送阵把信传回长生宫给大公子。”高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邋遢中年人,邋遢中年人一把抓过信,瞥了封面书写内容一眼,便放进了怀里对着高斯挥挥手,高斯见状,也心知这位前辈不喜他人打扰,随即作揖拜谢,一掐诀,御剑脚下,瞬间消失在原地。
高斯的离去没有引来正在棋盘厮杀的俩中年文士的好奇,此刻两人都在绞尽脑汁的盘算如何打败对方,邋遢中年人斜着脑袋盯着高斯远去的方向,沉思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