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最后一口气,就会彻底燃爆的青茶,皮笑肉不笑的和他说:“想进公司?做什么?保洁员吗?”
木烟十分诧异,保洁员?他别说要当个副总什么的,财务部主管还是必须的吧?
青茶闻言,便直接畅怀而笑。
“财务部主管?你凭什么?凭你初中没毕业就被学校赶了出来吗?凭你在我妈身边服侍了几天就可登堂入室吗?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多问自己凭什么。”
青茶没和白痴交谈的爱好,荣祈直接把木烟扔出了电梯。
等木烟回过神来,便气急败坏的冲电梯里青茶大喊:“我可是已和你母亲结婚了的关系,算你半个长辈,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电梯门这才刚关上,便再次打开。
随着木烟如此不要命的话语,可见电梯打开的瞬间,青茶已阴沉到狰狞的面容。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死?那就让他死。”
青茶这话,是说给荣祈听的。
荣祈雷厉风行的,一把掐住木烟的脖子,直接把他整个人都抬了起来。
但幸好在他窒息之前,乔甯赶了过来。
青茶此时已乘电梯离去,乔甯只能慌张地哀求于荣祈。
荣祈虽没把木烟放下,但也是缩减了力道,暂时留住了木烟的性命。
“夫人,请别让我为难。”
乔甯当然清楚,荣祈是只听青茶一人的。
就算她是青茶的母亲,但在他眼里,主子依旧只有青茶一人。
乔甯毫无办法,也只能试着哀求地于他说道,她会和青茶好好谈谈的。
但荣祈内心却毫不动摇的摇头,说:“上次,青小姐已说过下不为例。”
乔甯望着呼吸已急促到涨红脸的木烟,终是无可奈何地打破了身旁一个装饰花瓶,拿起地上碎片,放置自己手腕脉搏中。
“放了他吧。”
荣祈冷笑,他终知青茶的有时失控,是从那遗传的了。
也是,乔甯本就是一代女强人,心机手腕全都有。
但只因青茶的更胜一筹,掩盖住了乔甯原本的光芒。
荣祈终是放下了手,言语还算恭敬,但仍带着余威的与乔甯说道:“劳烦夫人,过后给青小姐解释。”
乔甯有些伤神的点了点头,荣祈终是离去。
半坐在地上直喘粗气的木烟,待看到不荣祈的身影后,这才摇摇晃晃的站起,面露凶恶的向乔甯说道:“他是不是疯了?青茶说杀我,他就真的动手?你女儿也个疯婆子,她是真的想杀了我。”
只见终是爆发的乔甯,抬手就给木烟一个耳光。
在她面前说青茶的不是,他才是疯了吧?
她虽是喜欢木烟,但对他的喜欢又怎能比得过青茶?
青茶再怎么样,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她身为一个母亲,怎会允许别人说她的不是。
“我对你,仍是太宽容了。”
乔甯说完这句话,便只身离开,完全不顾身后呆若木鸡的木烟。
待青茶来到旋转餐厅时,停车场里已是蹲守了许多记者,但却无一人敢向前招惹青茶。
只因现在的青茶,气场之大,尽可威慑四方。
但他们毕竟在这蹲守了整整一天,要是什么收获都没,回去免不了会是一顿责骂。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堵在了青茶面前。
但现在青茶,眼中只有杀意,还没等那个记者提出问题,就直接被青茶拎起,随手甩到一旁。
被摔中停车场的一堵墙柱上,随之滑落,口中还溢出了一口鲜血。
原本闹闹哄哄的记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无一人再有言语,再敢跟上前。
荆越已在包场的旋转餐厅中,等待了青茶一天,还没等他能过完见到青茶的喜悦。
青茶就直接将他拎起,按在餐桌后的墙上,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他立刻口吐鲜血。
待青茶还想继续出手时,只见荆越马上作出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你不会想等慕烨来到,看到你暴打我的模样吧?”
慕烨。
当青茶听到这两个字之时,终有所动容,恢复了些理智,猩红的双瞳,终恢复了些光泽。
她刚才,是真的想杀了荆越。
荆越被青茶一拳,打到完全不能起身,只能倚靠墙壁半坐,擦着自己刚口吐的鲜血。
他不是完全不会出招,而是青茶的招,他完全躲不过。
他比青茶都要清楚,她刚才是有多想杀了自己。
荆越眼见着青茶的烦躁,终觉得可笑的说:“放心,我已让人拦住了慕烨,他还上不来。”
青茶半蹲在荆越面前,扯着他的衣领说:“现在我人来了,你想见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荆越的眼光也没有闪躲,也是盯着青茶的眼眸说:“我身为你的男朋友,想见一下自己的女朋友,有这么难吗?”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荆越苦笑的摇头,身上仍是无法动弹。
“所以你是打算杀了我,继续与慕烨纠缠吗?”
荆越的话,终让青茶恢复了些理智,但眼中的杀意,仍未减少。
“你知道?你与季弦在我这,有什么不同吗?”
“答案是,都一样。季弦还比你更胜一处,起码他还有一双与柏焕相似的眼睛,你们是不是都认为?只有你们才能成为我青茶的男朋友?”
青茶肆意的笑了,松开了荆越衣领,走至餐桌前,拿起一杯红酒。
“没了你们,还有千千万万个你们。你们在我青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犹如蝼蚁,我想你死,你根本没得挣扎。”
“那你知不知道,你刚饮下的红酒,已是被我下了药。”
荆越终是等到了,青茶饮酒的此刻。
他也不是傻子,不会真的什么都不做的,就在这餐厅里等死。
以青茶这样的性格,免不了会冲上来杀了自己。但他也估摸出了她的习惯。
强大之人,必自负。
她会有恃无恐的,喝下这桌上的红酒。
“知道,这红酒的味道,与往日不一般。”
荆越所下之药,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种能让人暂且无法动弹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