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既然你们来到这里,我就不管你们曾经是什么人,来到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新兵蛋子!”
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四处飘荡。
只见近百人列成方阵,前方站在一个身披甲胄的中年,中年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现在我告诉你们以后要做什么。”
“最近你们也就在这营中修炼,会有大人来指导你们。”中年将士粗声粗气的说道。
“而再过一月,你们就将奔赴战场了。”声音虽略显憨厚,但吐出的字语却冰冷无情。
他是军中的百夫长,名叫张震。
负责这一队新兵蛋子。
东域人由于地处边疆,战火不断。
所以百姓一般都要比天下各地的人都要好斗一些。
张震身为百夫长,本就喜在战场厮杀。
无奈却受上级大人指令,来训练这些新兵。
而场中的百人则哗然色变,竟一月后就要奔赴战场?
“张大人,不是一般都是要训练数月才会去战场厮杀吗?”有人小心问道。
一般新兵都是要在营中受训数月才会去战场上厮杀,美曰其名:沾沾血气。
一月就让这些前几日还是普通百姓的众人有些措手不及,不是恐惧,而是紧张。
敢于投身于军方的人,很少有怕死的。
张震心中了然,也不在意,说道:“放心,这次行动可以说是一场练兵行动,新兵不止你们,这次至少会投入新兵数万,蛮族也会派来数万新兵前来博弈。”
众人一阵了然,原来是一场练兵。
蛮族和东域军方早已达成了心照不宣的约定。
每年都会排出大量新兵前来大战。
会很惨烈,但却让这些新兵得到成长,又免于伤亡惨重。
毕竟这算是较为公平了,初次上战场遇到的对手同是新兵,至少不会过于惨烈。
若是新兵对上百战不死之兵,光是老兵身上释放的煞气就足以让新兵失神片刻,而只需片刻就会被夺取鲜活的生命。
张震给身旁的副官耳语,片刻,看着眼前年轻的众人,心中唏嘘不已。
百人,回来的会有多少人呢?
但这也是在所难免的,若让东方的那些蛮人入关,必定是血流成河,流血漂橹。
半晌,副官走了过来。
随他而来的还有一队兵士。
携着甲胄战剑而来。
统一将物品放在一处,向张震行礼后退下。
张震看着目露憧憬的众人,心中一笑,当年老子也从这时过来的啊。
不过还是说道:“甲胄都是朝廷统一配置,而武器就按个人喜好了。”
人群中的众人磨刀霍霍,有的早已幻想着在战场杀敌立功了。
“一个个来,不要慌乱。”
人群中的两个少年也是一阵正色,正是刘彻二人。
昨日在征兵处得到通知,即日入营。
便来此了,看着地上横陈着的战剑长矛。
许由问道:“你用哪个?”
刘彻略一思考,便答道:“皇朝制式长枪。”
他不喜欢剑器,觉得长剑过柔,不够霸烈。
其实只是他觉得手提着长剑领兵不够威武,仅此而已。
但他哪能直言?只好扮孤傲了。
可他却没有想过他戒指中安然躺着的短剑。
其实那柄短剑更加秀气,古言三尺青锋,就是说的那种短剑,多为书生女子佩戴。
“你呢?莫非是长剑?”
“嗯,只有长剑才能符合我卓尔不群的风姿。”许由也是淡淡道。
刘彻默然抬头望天。
只是他们二人没有注意他们身旁的一个少年,只见他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们,默然无语。
不多会,都是分配好了装备,张震命众人自由活动。
就带着副官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许由看着眼前的同袍们都脸色兴奋,不由无语。
暗道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身旁的那人看到他的表情不由解释道:“他们一般都是出身平凡,哪见过这等场面?一时兴奋也是理所当然了。”
刘彻看着眼前的少年,发觉他不似常人一般或兴奋
或紧张,仿佛一切都能淡然处之。
不由拱手奇道:“敢问兄台是哪位?”
那人也是回礼道:“在下风潇。”
刘彻指着许由:“他叫许由,我叫刘彻。”
风潇点头会意。
许由突然插嘴:“莫非风兄的字是潇兮?”
让二人不由疑惑。
风潇不解道:“许兄何出此言?”
许由淡然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让风潇一滞,默然无言。
刘彻也是满头黑线,狠狠瞪了许由一眼。
向风潇歉意道:“风兄莫怪,许由从来都是喜开玩笑,没有恶意。”
风潇也大度摆手,示意他并不在意。
众人分手,许由和刘彻回到军舍。
刘彻看着许由道:“怎么?你觉得这风潇有问题?”
许由摇了摇头。
刘彻不由一滞,没好气道:“那你怎么就凭空树敌?”
许由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但我觉得他不是一般人,至少出身不凡。现如今我们不宜结交这样的人。”
刘彻皱眉思索,诚然,他们虽然没有刻意隐瞒身份,但也不希望他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许由此举倒也是合理。
不过刘彻还是皱眉道:“不过也不要刻意,免得自乱阵脚。”
许由不由摆手道:“是是是,刘大公子,就是说的对。”
然后不满道:“我可以比你还大几个月的人!怎么你老是这么老气横秋的!”
刘彻面色不变,淡然道:“好好准备一番,就要上战场了,不要吓得尿裤子。”
“哈!我许少爷一生杀人无数,岂能怕这等小场面?”许由大言不惭。
刘彻早已习惯了他脸皮的厚度,也不惊讶。
接着开口:“还是小心点好,战场厮杀不是街头斗武。他们不会遵循所谓武德。”
许由罕有的没有反驳,深以为然的点头。
一会,就各自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