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愤离开这个人,正是封修的侄子封炕,他素来以侯明为崇拜的对象,侯明在军中之时,经常教导封炕兵法,封炕一直把侯明视作自己的师傅,而侯明和白如玉更是把他当做儿子看待。所以侯明夫妇离世之后,他悲痛万分,但是他知道凭借他目前的实力,他根本报不了仇。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替自己的师傅报仇雪恨,而这个仇人是当朝皇上,想要报仇绝非一朝一夕的事,于是他下定了决心,先忍下一时之痛,待以后加倍偿还。
侯明夫妇离世之后,蒙面将军按照约定,没有伤害一众将士,下令放了他们。
“等等!你究竟是谁,竟敢杀我团主!你知道我们团主是谁吗?”
“杀你一个团主又怎样,我就是灭了你整个刺客团,也没有人能够怎样!”蒙面将军扔给长老一个令牌。长老接过一看,立马跪在地上,然后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将军恕罪!”
“行了!别来这套,我告诉你,今日之事,就你知道到我的身份,你该懂得怎么做的,否则结果你也知道!”
“明白!”大长老很是恭敬的回道。
“几位壮士,如今楚南王已死,几位皆是忠义之士,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几位可否愿意跟随于我,我保证只要几位跟随于我,日后定能飞黄腾达。”
“哼!你这个罪魁祸首,逼杀了我主,还想让我们归顺于你,你真当我们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从囚车中出来的一个老将士说道。
“绝非此意!楚南王之死我也十分惋惜,但是不得不为。如果几位壮士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老夫只是惜才。既然几位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了,就此别过。”蒙面将军对着一众悲愤的将士说道。
“传令各部,迅速撤出昆吾山!”蒙面将军下令撤军以后,天谴刺客团的人也跟着离去了。留下百阵穿甲兵的一众将士泣不成声的守在侯明的葬身之地。
早在侯明离世之前,铸剑山庄的探子,就已经探知到昆吾山有大批刺客活动的消息。但是探子没有及时回报。而是延后了一天才报给白琉璃。白琉璃知道之后,恨不得杀了探子,收到消息之后,白琉璃亲自率领铸剑山庄的武士、家丁、门客快马加鞭的赶往了昆吾山,但还是来迟了一步,连侯明和白如玉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白琉璃悲愤万分的,立下重誓,一定要报仇。因为侯明夫妇被大火所吞噬。两个人连全尸都没有留下,无奈之下,白琉璃就地给夫妻二人建起了坟墓。
侯明离世的消息,传到了尹正和柳涛的耳朵里,他们高兴的不得了。一块悬在他们心中最大的石头终于落下了。心中高兴不已,但在表面上他们却装出一副悲痛不已的样子。因为侯明离世了,百阵穿甲兵已经不再是最大的威胁了,反而成了一个强大的后盾力量,尹正急忙下令召回驻守仪水都的部队。
然而尹正的命令还没来得及,传达至仪水都。另一个噩耗就传来了,消息传来的时候,气得尹正没站住脚,直接气晕了过去。
达州叶庭向朝廷发来急报:东孚国引军8万,偷袭了驻守渡口的皇家银甲军和驻守仪水都的4万百阵穿甲军。战争初期,东孚国打着前来犒赏军士的幌子,在酒食中下了毒药,让军士们死伤无数。银甲军中没有主帅,所以一败涂地,5万人要么被杀死,要么被俘虏。而仪水都中的百阵穿甲军,虽在封修的带领之下,奋起反抗,但是并不占地理优势,也几乎全军覆没。于此同时,东孚国出兵达州,达州半数已经落入了东孚国的控制之下。目前只有叶庭率部抵抗,达州的景雨王,已经投降献城了。东孚国军队势如破竹,一路过关斩将,叶庭也难以为计,请求朝廷速速发兵救援。
东孚国自被苦硕达打败之后,就一直想要谋取达州之地,进而图谋九州。但是侯明的存在是一个最大的威胁。只要侯明在世,他一旦统领大晟朝的军队,东孚国是没有机会的。要知道侯明是九州四大名将之首,他熟悉各路兵阵,而且又深得军心,他若在世,尹正一旦启用他,东孚国是不能实现图谋的。所以侯明一死,隐忍多年的东孚国,暴露出了其野心。
东孚国自大晟开朝以来,表面上一直以尹正马首是瞻,但是暗地里,却包藏祸心。以招募家臣武士为由,大力鼓励一些王室贵族招收武士。实则是为王室招收军队。此外他们在东泽大海里的一些小岛上偷偷的招募了一些异族,把他们训练成了一支强劲的军队。而这些阴谋在兵犯达州之时,才被天下人知晓。
可是令山本思洋有没有意料到的是,叶庭的存在使得他没能按预期及时的拿下达州。他的阴谋中,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达州,然后依靠本国强大水师能力。守住达州的泾河,以此来与朝廷对峙。然后以达州之地作为跳板,发展陆军实力。在依靠强大的财力,谋取更多的发展,最后一举夺下九州,做这九州之主。
封修进军仪水都之时,之所以分军,怕的是尹正会对百阵穿甲兵不利,毕竟天缘城之乱时,就有数万百阵穿甲兵死于他的阴谋之下。如今刚从北周调回,尹正又怎么会放心。所以他想到,分军可以保证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尹正却以他们为筹码,逼杀了楚南王侯明。
尹正收到急报的时候,直接被气昏了过去,大臣们急忙传御医,一众御医提着掉脑袋的危险,抢救了很久,才把昏迷的尹正抢救回来。
尹正刚醒来,就传来了丞相柳涛和上将军苦硕达。二人急忙来到了尹正的寝宫。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需多礼,都起来吧!”尹正起身说道。见尹正起身,一个太监赶忙过来扶着尹正。给他垫了一个枕头。
“如今这东孚国贼来势汹汹,二位作为我大晟朝的顶梁柱,可有良策?”
“陛下!我愿率军前往,那东孚国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待我取了狗贼山本思洋的狗头回来献给陛下。”
“好!朕也有此意!不知柳相意下如何?”
“陛下!恕我直言,此事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苦硕达面带怒色。
“柳相,有何见解快快说来!”
“陛下!那东孚国素来以水战著称于世,其水战能力就是在整个九州,怕是也难以有敌手,我仔细的查看过达州的地图。达州的北侧和西侧都是泾河穿流而过,我担心,山本思洋此次来犯就是为了夺下达州之地,然后依靠泾河固守,在图谋发展!”柳涛分析道。
“那我更要提早发兵了!否则奸计得逞,岂不是更加难保达州之地。”
“将军!我们能够调动的部队不足万,先前调回的百阵穿甲兵,已经损失过半了!皇家银甲军也在前线溃不成军了。短时间里,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集结部队,若是将巩卫天缘城的部队派出,恐会生出更多的祸端!”
“柳相,言之有理,正是我所思索的!不知柳相可有良策?”尹正问道。
一旁的苦硕达在听柳涛所言之后,也觉得十分在理,他没有反驳,而是静等着柳涛说出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