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旖梦可以啊!这次期末考试竟然进了咱们班前十了,下学期打算学文学理啊?”拿到成绩单的孟维卿指指点点地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爸呢!我爸妈对我的成绩都没有你这么上心。”陈旖梦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非常的开心,坚持不懈的努力还是有所回报的,最重要的是,要感谢楚文泽,没想到他辅导人还真有一套。之前这段时间,楚文泽几乎每天都要给她拿自己写的习题和笔记看,有看不懂的及时给她讲解,看在别人眼里,两个人的感情笃定醇厚,很多女生都会羡慕的不得了,而陈旖梦心里很清楚,两个人在一起,有礼有节,每天在一起也只是研究学习和功课,没有别人想象中的谈情说爱。楚文泽曾经跟她说过,以目前她的水平考进b市还是有差距的,同一个学校里就已经有那么多竞争者,何况在他之前来的学校,更是学霸云集,想给自己考入好学校,好专业机会的话!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做学习之外的事,而楚文泽会全力帮她。每每想到楚文泽对她的关心总是心里暖暖的、满满的,她这是开始走运了吗?家里条件越来越好,又遇到了楚文泽这么优秀的……暂且算是男朋友吧!真的好幸运啊!
“想什么呢?笑得合不拢嘴?学文学理啊?”老孟摆弄着桌子下边的篮球问道。
“我当然是学文了,周若要考传媒大学,也要学文,楚文泽我觉得应该也是学文的吧!现在就看你了,不过无论你是考政法大学还是b大学学考古,也应该都是学文的吧?”陈旖梦边说边向门外张望着,她想将成绩提高的事儿快点告诉楚文泽听。
“等一会儿发完暑假作业你就可以冲出去见那个楚文泽了,着什么急,对了同桌……你暑假打算去哪里玩儿?”老孟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问道。
“还玩儿呢!得继续追啊!我巴不得大家都出去玩,然后给我时间让我的成绩再多追上来些。”
“你这人心眼儿可真坏,还让别人都玩儿,你学习。咱们不用说别的同学啊!就那个班。”老孟边说边指了指对面的六班。“你信不信,至少大半个班都蹲家里学习,或者各种补习班的上着,生怕被别人追上或者超过去。”
“那你还问我去哪儿玩。你心眼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陈旖梦白了老孟一眼。
“哎!自从有了姓楚那个小子,你也用不着我给你讲题了,嗯!是他比我有方法。那个,我暑假去b市过,听说我姑和我姑父离婚了,所以我去陪陪我哥,顺便转转各个大学。”孟维卿小声地说。
“邢轶?你去找邢轶?他爸妈离婚了?”陈旖梦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说。
“是,我以为你不关心他的事儿了呢!不过我姑姑和姑父离婚对他来讲是好事儿,不然之前总是折腾,尤其我姑姑更年期到了,我姑父在国外,她就把所有的邪火都撒在我哥身上,有时候我真佩服我哥,就在那种母亲要死要活,天天威胁吃药上吊的环境中,竟然也考上了b大学。我爸妈也忙,我也算是代表过去慰问慰问我姑姑了。总之我就随便一说,你也随便一听好了。你有话要我代吗?”老孟斜了她一眼问道。
“没……没有。”陈旖梦这话说的有点心虚,她不知道邢轶给她留联系方式的事儿,孟维卿清不清楚,不过也的确有很久她没再想起邢轶了。无论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回家再给他写封邮件吧!
这天是暑假前最后一次返校,放学后周若和孟维卿陪着陈旖梦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久,六班的同学几乎走光了,周若急忙抓到一个同是广播站的同学问道:“楚文泽呢?还没出来?”“他今天没来,郑佳琪也没来,来个什么秘书把他俩的东西取走了,听我们同学说,他们好像去美国过暑假了。真潇洒哈!楚文泽考了全学年第一你知道吧?简直就是畜生啊!”这个男同学唠唠叨叨地说着。周若回头看向陈旖梦,见她已经失望的向家的方向走去了。
……
‘邢轶哥哥你好:
我知道你可能压根看不到我的这封邮件,但我宁愿相信,你是能看到的,只是不想回我而已。听孟孟说了你家里的情况,虽然早就知道些端倪,不过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是会有些感慨和遗憾,至少,父母分开后,你的人生也将被撕扯,我是这样理解的,以前挂念的是父母二人,现在挂念的却是两个家。我没你懂得多,自然也没什么资格去劝解你。接下来是我的情况!我的学习成绩有了明显的提高,首先要感谢努力的自己,其次要感谢那个一直帮助我辅导我的楚文泽,我以前跟你提过的男同学。我感觉和你所约定的距离又近了许多。只是,邢轶哥哥,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儿去了美国,连一句话都没留给我,你走的时候至少还有顿散伙饭,而他,没留下,什么都没留下,连个纸条都没有!好让人心塞。为什么我遇到想要珍惜的人,却都是这么不珍惜我的人呢!他是,你也是。’键盘敲到这里,她用力的点了鼠标发送了出去,陈旖梦痛哭了起来,原来这个邮箱也只不过是她可以倾诉心结的树洞而已。
……
谁都没想到楚文泽和郑佳琪这一走,竟然走了一个多学期,没有只言片语的离开,比邢轶当时走的还让人绝望,分了文理后的孟维卿和陈旖梦还在一个班,只是周若去了另一个文科班。她们除了晚自习和放学在一起之外,相处的时间也少了。而周若带来的消息,更是另陈旖梦震惊。楚文泽这个之前和他们三个天天相处在一起的朋友,是她们h市,楚市长的儿子。也就是市长的儿子曾经跟陈旖梦两个人暧昧不清。听见这个消息的陈旖梦什么话也没多说,既没发表意见,也没泪眼婆娑,只是很平静的拿出了历史书,背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