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细作,李駿默与宋元这一听,立马吓的萎缩在船仓大厅的一角落边,两人四目以对。吃惊的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少许宋元才说道:“回想起来,我们当时上船之时却实有古怪之处,那些公子哥打扮的人,也没几个有富贵哥的气质。”
“你当时咋不说呢!”李駿默苦笑着道。心里想,马后炮有屁用呀!
“当时我也是被那**,冲昏头了,就是有一些察觉也没当一回事呀”宋元苦笑着摇头说道。
“还好,宋兄今早把那陈姬安排走了,要不只怕是又多一个两个冤魂”李駿默说道。他又想了一会这才问道:“宋哥,你会游泳和潜水吗?”
“会呀”宋元回答道。
“那好,我看这情形,等会他们会左右两边强攻,已牵制我们船上的火力,然后再一前一后强行登船,宋哥,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我们得想办法去船尾,从哪里入水,潜游回城呀。”李駿默坚定的说道。
宋元也没办法呀,说起算计之法可能他厉害一些,但说起这杀敌求活,他确实不如李駿默,于是他问道:“上岸后,我们还进的了城吗?”
“岸上,估计已经被官兵围了。不过我俩人少,比较好隐蔽。能否跳过这一劫难,就只能看天意了。”李駿默说道。
“好,我就跟你拼一把”宋元说道。
“待会,打杀起来,你我就往船尾逃。你跟紧我,”李駿默说道,一手抓住宋元的手。“记住了,抓紧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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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福楼是扬州城有名的大酒楼,它是一座有三层楼的木结构的酒楼,现在它却被士兵把守的格外森严。在三楼上一个大包间内,李公公正坐在太师椅上,两边有小太监斥候着,周围散开着护卫,他正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听取付统领的汇报呢!
“主犯一干人等,被围在船舫之上,范家宅院抵抗激烈,但是已经被拿下,大部分范家人在进攻中被击杀而死,但是范伟鑫被生擒。现在正被拷问。北院街的布庄到格外的轻松。布庄一共三人也已经抓捕完毕,现在就差船舫上的歹人归案了。”付统领跪拜着说道。
“好,付统领,运河上的事,你去指挥一下,这些个东西,可是亡命徒。”李公公女声男气的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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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箭雨袭来,打破了李駿默的交待,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左右两边的船上火把竖立,他们在弓箭和火铳的掩护下开始强攻了。(古代的船舫为大型河船,在船两边船舷上都会留出供船夫撑船用的走廊,走廊很窄,只容一人行走。)李駿默一把拉着宋元,就钻出了船舫大厅,沿着船夫撑船的船舷,往船尾跑去。身边不时有铅丸,弓箭飞过。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船尾,李駿默带着宋元艰难的找到了船舵处,但这里被船甲板隔离了。两人一起用力,艰难的扒开了船甲板,望着洞口外的水面,两人在黑暗中对视而笑,寻见一丝生机谁不笑呢!当真那东厂的昭狱是好去处呀。就在他两高兴的那一瞬间,李駿默眼角发现一个黑影扑来,他不加思索的本能抬手就是一枪。
“嘭”那黑影应声倒下。“快下去,快呀。”李駿默焦急的说道。枪声引来远处一队官兵,他们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而去,看样子他们是奔船尾去了。
宋元先入水,跟着李駿默也入水,这时船舫周围的水面早已经被火把映照的红亮起来。看样子官兵已经攻入船舫了。现在已经是在打扫战场了。
还好他俩躲在船舵处的水里,他俩深吸一口气,无声无息的潜入水里去了,他们刚潜入水里,那处洞口就被火把的光亮照亮了。
两人一阵潜游。躲过几艘巡逻的官船后,才好不容易先后游上了岸,凭借着月光。两人这才聚到了一起。
“客栈先不要回了,我看前面好像有一个破旧的庙宇,我们先去哪里躲一躲吧”李駿默说道
宋元点点头,两人打着寒颤,偷偷摸摸的一前一后,来到了这破旧的庙宇面前。
宋元刚想抬腿进入那庙宇,却被李駿默一把拉住。
“嘘,不要出声”李駿默小声的说道。“里面有人”。
宋元这才依偎在墙角,耳貼在墙上,闭气细听起来,过了一会他说道“嗯,是有动静。”
李駿默用手指了天空,这时宋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破败的庙宇上空在月光下,有一丝丝的烟雾升起。
“慢慢的离开,这里离城门不远。我们先绕过去,看一下能否混进城。”李駿默小声的说道。
“你疯啦,这个时候还想进城。”宋元吃惊的小声说道。
“城外估计到处都是官兵。城里反而安全,这就叫灯下黑。”李駿默小声的说道。
两人穿过几个黑巷。又躲过几队巡逻的卫兵,这才来到城墙根
“你在找什么”宋元问道。
“狗洞呀”李駿默说道。
“不会有吧,这城墙这么厚,那么有狗洞呀。”宋元吃惊的说道。
“那你说,那些乞丐是如何入城的。那些野狗是如何入城的”李駿默不好气的反问道。
“这里河道众多……………”宋元还没说完,就被李駿默挥手打断,宋元只见他身影一溜钻入一个黑乎乎的狗洞之中。宋元吃惊的来到狗洞口前,不一会后,狗洞的那边就有声音传来“快进来。”
宋元还是第一次通过狗洞进城呢,他一出狗洞就开始了感叹!他感叹一番后,李駿默交代道:“你去客栈把我俩的行李拿出来。我在那条巷道口等你。”
“好”
“小心点”
好在这城里比较守卫的比较松,李駿默想估计是兵力都抽调出去野外了,所以平时夜里的巡夜他们都木有遇见。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的那个神仙妹妹。以他的判断,在布庄门前踩他脚的那个人范公子是有问题的,不知会不会连累到那家布庄。
大约一个小时后,宋元拿着两个包袱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咋样我们客栈有官兵把守没”李駿默询问道,
“没注意,我是翻墙进去的,偷摸上的二楼,拿了行李就过来了。”宋元说道。
“先找一个地方藏身吧!等天亮了再出去打听。”李駿默说道。
“夫子庙,如何。哪里应该没人,”宋元询问道。
“好,就过去先躲一晚再说”李駿默说道。
两人半夜偷摸进了夫子庙,进庙一看,一些乞丐早就在里面了。他俩只好靠着火堆萎缩在墙角。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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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昏睡第二天两人被寒冷冷醒,李駿默立马找来一些乞丐,分给他们一些碎银,让他们出去打听消息,夫子庙里的这些乞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一些是失去土地的农夫,有些是失去盘缠的路人。他们都聚集在这里以乞讨为生,李駿默打听到,扬州城本来有救济堂的,可奇怪的是像扬州城如此繁华的地方,居然没银子拨给救济堂,所以这20多人也就只能流落于此了。
城中出了如此大事,打听期间的消息还是比较容易的,茶楼,酒房,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昨晚发生的事,大约过了30分钟,打听消息的乞丐们就跑回来汇报了。
“听说范家昨夜被查抄了死了不少人,”
“运河一船舫,也死了不少”
“哦,公子,那布庄听说昨夜也被抓了。现在被押在扬州府衙牢房里”
乞丐们,你一句我一言的汇报着各自打听到的消息。
“你的神仙妹妹,也是奸细呀”宋元在李駿默耳边低声说道。李駿默没有回答,只是心里在想,那么好看的文静的人儿,那会是奸细哦,她哪里像奸细了嘛,尼玛是不是奸细还不是他们那些封建官僚,当官的一句话的事。
宋元见他脸色不好,又不回答他的话,于是又低声问道:“难不成,贤弟要一怒为红颜,大闹这扬州城哇”
“尼玛,我们两现在也是奸细呀”李駿默低声说道
乞丐们见他俩在低声商量,也就识趣的散开退下了。
“我们可是有路条的,”宋元低声说道。“切,路条,如果真是奸细,这区区的路条怕是应该能搞到手吧”李駿默低声回答道。
“这路条可不好搞哦,上面要有府衙的官印,还需要甲长的担保,还要有你要去地方,你的户籍,如果发现路条上有问题,是要连坐的”宋元低声回答。
李駿默心里想了一下回答道:“那我们当初逃跑干嘛,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抓了,再拿出路条不就好了。”
“如果我两被抓,你的官身,我的职务都会不保,还会牵连他人。实在不妥”宋元低声说到。
尼玛废话,不对呀,只要能躲过这些官兵,不被抓到,谁知道呢!路条可以应付路上的巡查衙役呀。李駿默心里想着。
“难不成,贤弟真要救那美人儿”宋元低声说道。
“宋哥,这样,你先去租一辆马车在东门外等我如何。”李駿默回答道。
“好吧,你好久来呢!”宋元问道。
“嘿嘿嘿,很快,傍晚吧”
宋元摇着头出夫子庙而去。李駿默招来乞丐们说道:“你们两人去西门油铺,多买一些灯油回来,就买最好的那种。你去买些瓷罐回来要10个,你去买一些布匹回来。”
李駿默心里想到,尼玛先用瓷罐做成燃烧弹,再用左轮枪的子弹做成炸药包,就去衙门的牢房救人,路上再来几把火,哈哈,怕个啥。为了爱不存在。这就是现代人与古代人的不同之处。现代人最不喜欢看见自己中意的人受苦受气。特别是在初恋的时候。那种疯狂是现代人都无法理解的。荷尔蒙一上头,那种想交配的味道一旦在你心里发芽。那是天王老子都不会怕的。
打定主意的他,又叫来一个乞丐,叫他拿着银子去顾一辆马车。停在扬州府衙牢房外的一个巷子里。———————————————————
万事具备,李駿默只留了6颗子弹,其余的都被他用了,他用这些火药做成了一个炸药包了,燃烧瓶做了不少,有10多个,中午十分,他打扮成乞丐。并且用锅底灰画了一个花脸,就这样悄悄的来到了,扬州府衙牢房外的一个巷子,这里停着一辆马车,扬州衙府牢房外
他蹲在距离牢房正门,有一个胡同口的距离之外的墙根处,他左右观察了一番,这牢房大门外有两队兵卒身着盔甲手拿长矛,正在那门口来回的巡逻着,“看样子正门守卫不少。正门不好搞,去后面试试”。他心里想着,于是他转身走出了街道,又走过一片草地就来到了牢房正门后侧,后面是围墙。听进去过的乞丐说,后面围墙里面就是关押犯人的牢房。
他用左轮手枪在土墙墙根上刨了一个小坑,放上好火药包。少许只听
“轰”的一声巨响,牢房围墙被炸开一个缺口,硝烟与灰尘过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几个被吓傻了的囚犯。他们正满脸灰尘的,一脸懵逼的望着李駿默呢,他才没空理会这些人呢。他快步跑进牢房,在昏暗的牢房走道上大声的喊道:“张菇凉。你在哪里”。
这个牢房不大。大约有7、8个木制牢房。分别分布在一个回字形上,只是这牢房太潮湿昏暗了。
而这时的张菇凉,正在一牢房里抱着自己的父亲在哪里痛哭呢,昨夜一夜的严刑拷打,她那年迈的父亲在清晨死在了酷刑之下。这时她猛然一听有人喊她,吃惊的回答了一声“在这里”。等李駿默找到她时,张菇凉一脸懵逼的问道:“你是谁呀。”
“啪啪”李駿默举起左轮手枪,两枪打开铜锁。打开牢门并说道:“我是来救你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去再说。”说完一把抓住张菇凉的手,往围墙缺口奔去。
“快快,有人劫牢房了。”
“去尼玛的”,李駿默转身放开牵张菇凉的手,一边打开火折子。一边点燃燃烧瓶,他朝衙役跑过来的甬道丢去一个火罐,“轰”的一声火苗顺着油就燃烧开来。并且堵住了衙役跑过来的路。李駿默这才转身一把拉着张菇凉跑出牢房,来到牢房围墙后的草地上,
“走,这边”李駿默拉着张菇凉的手说道。
街道上迎面而来的是正是牢房正门外巡逻的那两队兵卒。李駿默对张菇凉说道:“再过一条路口就可以上马车了”。
他要的就是在这些当官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出城,那么就好办了。于是他抬手就是一枪,放到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兵卒。又丢出两三个燃烧瓶。这次吓退了兵卒们,两人一阵狂奔,终于上了马车,
“嗖嗖嗖嗖”一阵箭雨袭来,狠狠地扎向马车的周围。“啊”马夫中箭应声倒下马车。李駿默立马跳上马夫的位置,大吼一声“驾”。
马儿在一阵刺激下一路狂奔而去。李駿默站起身,拿起火罐,一路狂丢,有一些火罐丢进了路边的富户人家之中,有一些丢在了路上,用于阻挡后面追上来的骑兵。马车所到之处,一路火炎缭绕。扬州城一时大乱起来,到处都是救火的喊声,到处都是慌乱奔跑的人,马车一路奔跑来到了东城门。出城门时守城门的兵卒想阻拦,却被李駿默一个火罐直接命中。估计现在已经被活活的烧死了。
马车奔跑了一段路后,与宋元的马车回合了,李駿默先跳下马车,掀起车帘正要扶张菇凉下来时,他这才发现,张菇凉不知何时背部中箭,已经倒在车中了。
李駿默心头一阵炽痛,他强忍住情绪,立马上车撇断了张菇凉背上的箭,随手丢掉箭羽。并抱下张菇凉,换乘上宋元的马车。他们一路改道而行。
而这时的扬州城里,守备衙门公堂上,李公公正被气的脸色苍白。偌大的一个扬州城,重兵之下,居然府衙牢房被劫。这还不说了
居然还有7处着火。光救援救火的就用去大半兵力,最邪门的是这些油火,水还扑灭不了。只能用灭火毯打灭,现在的扬州城,正在一片混乱。
这时守备衙门公堂上,传出一阵尖烈如锥的声音。
“还不快点去给我追,咱家不管他们逃到哪里,就算天涯海角,你们都要给我抓到,去,给我立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