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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侠客行

张凡尘和净明只能匆匆的和刘善夫妇告别后便被老师傅带上了山去。

“唉呀,师傅。你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出来抓我和净明不太好吧。而且我们还救了刘家,您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您就别罚我们了。”回灵雀寺的路上,张凡尘不断的向老师傅讨价还价。

老师傅并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有些凝重。张凡尘和净明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了。三人不消片刻便回到了灵雀寺,寺庙的墙上已经贴上了春联等事物,颇有股年味了。

“凡尘你随我来,净明去帮你师叔他们整理一下内务。”老师傅说完便径直向佛殿内走去。

“咦?师傅好像真的不罚我们哎。”张凡尘和净明惊喜的发现。

“好啦,净明你先去忙。”张凡尘惊喜过后连忙跟上了老师傅,净明也向内务殿走去。

来到佛殿,老师傅背对着张凡尘说道:“你可知如今天下是谁掌控啊。”

“回师傅,现在由天武王朝掌控国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老师傅这么问,但张凡尘还是如实回答了。

“今年是天武三年。意思就是三年前,这个国家还不叫天武国。”

“叫元武国。”张凡尘抢着说道。

“嗯。十七年前。元武建国,慕容一家称帝。三年前慕容老皇帝被他亲弟弟谋权篡位,改为了天武。政权说变就变啊。”老师傅叹息道。

“师傅您想说啥?”张凡尘虽然从小聪明伶俐,但还是猜不出老师傅想说什么。

“你可知,天武国当今的皇帝在当时为何要谋反吗?或者说,怎么敢谋反吗?”老师傅继续问道。

“徒儿不知。”张凡尘说道

“因为灵石。天下有好几处类似刘家那块灵石的发源地,当然,知道灵石的人相对来说并不多。但是天下总共只有四块灵石,发源地却数不胜数。所以能准确预知灵石准确位置的占卜师,基本都被当时的皇家抢走了。而真正能得到四块灵石将其合一的人,才能说有真正的资格主宰天下。据说灵石合一的时候,藏着惊天大秘密。”老师傅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那和天武皇帝谋反有啥联系?”张凡尘还是不解。

“三年,是宫里占卜师预测准确率最极限的时间了。元武帝和天武帝虽为亲兄弟,但都想做天下主宰,灵石没有现世之前,谁也不好说天下落入谁手。天武帝得到灵石的准确信息后,当然会不惜一切来阻止元武帝获得灵石,所以就谋反了。”老师傅继续说道。

“哦。那,师傅,这和我有啥关系啊。”张凡尘还是不解的问道。

“唉,天下灵石,本来为一,本来为一啊!你就当我给你科普一下吧。”老师傅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师傅你这不是挺懂灵石的嘛,当时还装作不懂的样子。”张凡尘开始揶揄起老师傅。

“臭小子!对了,你剑叔今天给你的那本书,你回去好好练,剑的话去库房找,里面就一把。”老师傅说道。

“哦,师傅,我如果练成那个天清剑心决,会不会向剑叔今天那样厉害啊。”张凡尘想起剑叔今天的强大,就激动不已。

“天清剑心决练到家。你闭着眼就能感知外界,一剑便可将这大殿平整的削成两瓣。你剑叔还差着呢。”老师傅随口说道。

“嘁,剑叔还差?我咋看不出师傅你比剑叔厉害?”自己的偶像被轻视,张凡尘感觉不服气。

“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心中的方向,决定了吗?”老师傅没有搭理张凡尘的的不服气,继续问道。

“我……”张凡尘想起了剑叔之前对他说的话。

“过了除夕再说吧。这本书给你,莫要给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切记!”老师傅留下了一本书,离开了。

“啥?师傅今天怎么怪怪的。”张凡尘看着老师傅离去的背影,感觉懵懵的。

“算了,看看是啥书。”张凡尘打开老师傅给的书――元一决。张凡尘快速翻了翻。

“我去,师傅竟然有这么好的东西。”看个梗概,张凡尘瞬间感觉这本心决和他之前学的武功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这本元一决是一本修内的心法。总的来说,强筋健骨,延年益寿,增强气血,提高精气神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是后面的就有点骇俗了,什么真气外放,给人延年益寿,给人增强气血等等。张凡尘从没听过有哪种心法可以这样子。

“怪不得师傅说不能给别人看。”张凡尘赶紧把元一决揣进怀里。

“心中的路吗?唉,突然要做选择,也挺难啊。”张凡尘突然困惑了起来。

“算了,先去库房拿剑。”张凡尘摇摇头,向库房走去。

灵雀寺的库房离佛殿并不远,张凡尘一会儿就到了。

“师叔我来取一把剑。老师傅许给我的。”张凡尘向看管库房的一个和尚说道。

“哦,那把剑啊,就在最里面,你进去自己找找吧。”看管库房的和尚为张凡尘打开库房。

“谢师叔。”张凡尘走了进去。走到尽头,一把剑,剑鞘是黑色的。剑柄也是黑色的,还充满了纹路,整体充满了年代感。

“起!”张凡尘高高的跃起,摘下那柄剑。

“砰!””我来个去!靠这把剑怎么这么重!”张凡尘抱着剑从空中摔了下来。

“啥东西啊,剑没这么重吧?”张凡尘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提起地上的剑。

“锃~”剑被抽出来了。“我去怎么剑身也是黑色的?”张凡尘第一次见到黑色的剑身。而且剑身上不知怎么也充满了纹路。

“奇怪。”张凡尘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剑,背起来就走出了库房。

“也不知道这把剑锋不锋利。”张凡尘拿到这把剑,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挺开心的,就想找个地方试剑。

“对了,斋堂。”张凡尘急匆匆的来到斋堂,到了烧火的地方要了根木头摆在地上。抽出剑,使劲抬起剑来便砍了下去。“砰。”木头应声而断。

“我靠,不是吧!”张凡尘看着木头的切口。“这,这完全是砸成两半的吧……”木头被剑砸了个稀巴烂。

“这,这破剑!”张凡尘有些失望了。这把剑怕是没有开刃吧都。

“这把剑可不破。”一道声音传来。

“师傅?”张凡尘发现来人正是老师傅。

“这把剑还不破?除了重点感觉没啥用了。还不如叫它锤头!”张凡尘不满的说道。

“你心里有剑,它自然就是剑。这把剑你要随身携带,切莫丢失。”老师傅嘱托了两句,便又离开了。

“哦。就当是锻炼工具吧……”张凡尘后悔为啥自己不提议下山去买一把了,只能换个角度来安慰自己。

时间过的很快,除夕夜很快就来了。清风镇上的挨家挨户都张灯结彩,镇上还有表演,这一夜人们都会守岁。灵雀寺的和尚们在十二点时也会敲响佛钟,钟声回荡在整个清风镇,几个和尚还会挨家挨户送去符纸,辟邪赈灾。

此时的张凡尘坐在佛殿顶上,望着镇上的灯火,眼睛里反映着除夕夜的热闹景象。一切景象突然消失,是张凡尘闭上了眼睛。

呼啦一声,张凡尘从佛殿上跃了下来。

“师傅,我想离开这里去闯荡。世间有太多像刘善大哥那样的冤假错案。我虽不是佛家人,但从小和您一起,也懂得佛。我认为,在这里念佛不如去像佛一样普度众生。而且,我喜欢江湖,虽然我也不懂。但是,我还是想出去。”张凡尘来到佛殿门口,对着打坐的老师傅说道。

“想出去?你舍的下?走的起?不畏惧?今夜我会守着你看你敢不敢离开!”老师傅拿起戒尺敲了张凡尘的头五下,便离开了。

“是,师傅!无论如何,您的养育之恩凡尘没齿难没!”张凡尘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五更天,众人都在欢乐的一夜里有些疲倦了。一个少年穿行在离开清风镇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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