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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山剑

第二天一早,苏羽像往常一样来到老树下等风老怪。只是这次,风老怪来的比他还早。

“师傅您早。”苏羽向风老怪问安。

“早,昨晚睡的可好?”

听出了风老怪话里的意思,苏羽道:“放心吧师傅,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风老怪听到他这么说,知道苏羽理解他了,道:“那好,一会你便去后山流云涧附近找一个宝物吧,我这有份地图可助你找到流云涧,只是一路上机关重重,你自个要小心点。”

“是剑吗?”苏羽问道。

“对,剑,破山剑。”

“破山剑?”

“破山剑虽不能与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想比,但也算小有名气了。有一个关于它的传说,想听吗?”

“想。”苏羽显得迫不及待。

“从前有个樵夫在山上砍柴,无意间发现了一把剑。便带着与柴火一同前去集市售卖。却被两个商人同时看上了这把剑,一番抬价后被一商人以千金订之。由于数额较大,双方定于三日后集市交易。樵夫回家后告之与妻,两人欣喜之余又好奇此剑怎可卖的千金之价。于是在院子里樵夫将剑拔出,见剑体银光闪闪,光芒四射。便举剑对着院内一巨石一指,没想到巨石瞬间炸裂成无数小石块。”

“三日后集市上交易时,商人看见此剑却反悔了。问之则曰:此剑乃是传说中的破山剑,剑之精气,开山破石无往不利,我本欲购之开采金刚石,可是此剑精气已毁,百年才复。如今等同于凡剑,可惜,可惜啊。”樵夫听后更是悔不当初。

“这故事是真的吗?”苏羽问道。

“应该不是真的,据先祖的日记记载,此剑虽身有精气,却无法做到开山破石无往不利。但剑上的精气也不是一发之效,否则意义就不大了,但是最重要的是,此剑可能有灵。”

“什么是‘有灵’?”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师傅那我前去取剑应该注意些什么呢?”

“准备?什么都不用准备。若是说非得准备些什么的话,准备好丧命吧。”风老怪戏谑道。

“不会吧师傅,拿把剑还会丧命?”苏羽以为风老怪吓唬他呢。

“你别以为为师吓你呢,先不说初具灵性的剑没那么好掌握,单是那古战场遗留下来的或者先辈们后面加上去的机关暗器,就让人九死一生了。”

“额......”

“你额什么,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不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任何一场战斗都要做好拼命的准备。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充分发挥实力。更不能小看对手,任何弱小的对手都有可能给你带来致命的打击。”

“是,师傅。我保证完整的带着剑回来见您。”

......

后山。

在一处杂草丛中,一个狼狈的少年手里拿着剑,好似在草丛中寻找什么。

突然,他望向某处,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快步向前,停步后又多了几分失望,同时眼中也添了几分迷茫。没错,此人正是苏羽,转眼间苏羽在这流云涧附近已经三天了。

三天来,苏羽一直在这流云涧附近徘徊,在遭遇了无数机关陷阱,无数次险死还生后,终于明白风老怪为什么说让他做好丧命的准备了。

“命快没了,剑却还没见到。”这是苏羽此时唯一的想法。

走着走着,苏羽感到重心下沉。往下一看,竟是一处小型流沙,苏羽暗叹一声:“又来。”

随即施展风雷决将下沉的身体弹至空中,但同时,四面八方飞来了无数削尖的竹子。苏羽只好出剑横扫,将飞来的竹子都击落。只是,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在苏羽击飞竹子的同时,在他的正上方急速落下一张大网向他罩来。闪躲来不及了,苏羽只好挥剑抵挡。不料此网却异常坚韧,在它的笼罩之下,苏羽只能且挡且落。

“嘶”的一声,大网终于让苏羽砍破了。但是苏羽也重新落到了流沙之中。

就在苏羽深吸一口气之时,四方又有几张大网向他袭来,而这些网,正好封住了他前后左后的退路。

苏羽盯着这些网,退无可退。脚下是不用一会就可把他吞噬的流沙,头上又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但如果说空中的危险是九死一生的话,那陷下流沙中就是十死无生了。

“富贵险中求,反正师傅说过机关陷阱越多的地方,有宝物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苏羽边想边对着近在咫尺的几张大网用了一招‘风卷残阳’,配合风雷决终于在几张大网合拢前跳了出去。

有一句话叫做否极泰来,用在此刻的苏羽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就在他脱困的瞬间,竟无意瞥见他附近一块大石头中,好像内含了一把剑。虽然只有一道轮廓,但从苏羽的角度看过去却是一清二楚。

剑,石头。石头,剑。

“破山剑!”苏羽一想到这便破口而出,心情更是激动的无法言喻。但是苏羽准备迈开步子前去取剑的时候,身体却传来了一阵眩晕感。

“到底还是脱力了,还是修为不够啊。”

连着几日九死一生的消耗,苏羽早就扛不住了。毕竟他还没修炼剑气,也不像萧风那样从小就修练内力。

苏羽靠在一旁,从背包中取出了青风派自酿的青竹酒。喝了几口便倚在一块石头上休息。

或许是青竹酒起作用了,或许是破山剑就在眼前,反正没一会,苏羽便又站了起来。

等到苏羽走近那块大石头才发现,那是一把内镶在一块巨石中,与石头颜色基本相同的石剑。梦寐以求的破山剑就在眼前,苏羽也无暇去想为什么破山剑会是一把石剑。迫不及待的拿起剑来,没想到剑一入手,两股浑厚的劲道就从剑上传来,肆无忌惮的冲击着苏羽的身体,苏羽一时没撑住,一口逆血从口中喷射在了剑上。

与此同时,破山剑上的石皮也快速消融着。

呈现在苏羽面前的不再是先前那把石剑,而是一把寒光冷闪,令人望而生畏的宝剑。若要把它和之前的石剑相联系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剑柄。

没错,破山剑的剑体已经变成了千年寒铁之状,但剑柄却还是之前的寒石状。

但也正是这寒石剑柄,使苏羽整个人的状态都渐渐稳定下来了。就在苏羽低头看向地上时,却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刚才剑上自行脱落的石衣,竟俨然形成了一个剑鞘。

这不是普通的剑鞘,苏羽从小在山有木身旁陪伴,各式各样的剑鞘也见了不少,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鞘。

他见到的是一个剑身形状的剑鞘,若不是中间有一道缝可容破山剑插入,苏羽还以为是另一把剑的剑体呢。

苏羽自此总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虽然才刚得到破山剑,但直觉告诉苏羽这是一把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剑。如今有了这剑鞘,再配合上那奇特的剑柄,从外面看就是一把普通的石剑,既不用怕别人起歹心,还可以做到出奇制胜,能不高兴吗?

就在苏羽准备去取剑鞘时,破山剑却突然颤抖起来,看这阵势是想脱离苏羽的手。苏羽哪能让它如愿,运足了力气和它对抗,直到几分钟后苏羽精疲力尽,才知道和他对抗都是徒劳的,索性握着剑柄随它去。但很快苏羽就惊奇的发现,破山剑抖动的很有规律,似乎是在教他剑招一样。

......

“妙啊,这三招可一点也不亚于青虹剑法。”

苏羽这可算是因祸得福了,在破山剑的‘教学’之下。他已经掌握了‘破山三式’。而破山剑也安静的躺在了苏羽手中的剑鞘里,摇身一变成了一把石剑。但就算是把石剑,也比苏羽来时带的那把精钢剑还锋利。

苏羽手握着破山剑,心情无比放松。终于把剑拿到手,大步的往山下走去,一路上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突然,苏羽感到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这么直挺挺的往山下滚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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