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率千牛卫走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一干钦差卫队羁押着张勇、胡进宝和方洪亮来到刺史府衙。
李元芳走上前,使礼道:“大人,张勇、胡进宝和方洪亮,已带到。”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带张勇上堂。”
李元芳转身高声喊道:“带张勇上堂!”
两名千牛卫押着张勇进堂,张勇使礼道:“卑职参见钦差大人。”
突然“啪”的一声,狄仁杰手中的惊堂木狠狠落下,喝道:“大胆张勇,竟敢率城内官军冒充乱民作乱,如今王小二已全部交代,你可知罪!”
“卑职不知,大人说卑职率官军冒充乱民作乱可有证据。”张勇一脸正气,慷锵有力的说道。
“证据?你旁边的王小二就是人证!”狄仁杰大声喝道。
谁知张勇转身看向王小二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诬陷本将!”
王小二一听,顿时慌了,大声辩解道:“将军,小的王小二啊,昨夜不是您吩咐小的去欺骗钦差大人说大柳树村民作乱吗。”
“大人,卑职完全不认识此人,这厮完全是诬陷卑职。望大人明鉴。”张勇具不认账。
“既然你不认识此人,素不相识,那王小二为何诬陷与你。”狄仁杰说道。
“大人,或许是这王小二对卑职怀恨在心。”张勇小声说道。
狄仁杰冷哼一声,冷冷道:“你看看这是什么。”狄仁杰将昨晚印有马蹄印的手帕扔给张勇。
“大人,这……”张勇有点瘪。
“我来告诉你,这是昨晚在案发现场的血泊中拓印下的马蹄印,经查实,这完全是五城兵马司专用的马蹄印!”狄仁杰大声喝道。
“大人,这…”张勇有点慌。
“大胆张勇,事到如今竟还百般抵赖,不思悔改。来人,将张勇绑在大刑之上,用大刑!”狄仁杰大声喝道。
千牛卫连忙动手,将张勇绑在大刑之上。
“卑职无罪,卑职无罪。”张勇大声喊道。
“永徽律明文规定,对于证据确凿,却拒不认罪的杀人命犯、作乱要犯,刑死无过,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狄仁杰突然说起了律文。
“这……”张勇一介莽夫,哪里知道这些律文,这不是在难为我?
“意思就是即使用刑过度当堂将你夹死,堂官也不必承担任何责任。”狄仁杰说道。
“来呀,用刑。”狄仁杰大声说道。
旁边千牛卫正要动手之际,张勇再也坚持不住了,连忙喊道:“大人,我说!我说!”
狄仁杰见状,摆摆手,示意千牛卫停手,说道:“说吧,是谁指使你率官军冒充乱民作乱。”
张勇看了看方谦,方谦此时也看向张勇,方谦脸色有点慌乱,眼神有点冷。死道友不死贫道,事到如今,张勇也只好出卖方谦自保了。
“大人,此事卑职完全是受方谦、吴益之指使。”张勇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昨晚之事一五一十详细说了一遍。
方谦听完,一脸死灰。
狄仁杰听完,转身看向方谦,冷冷道:“方谦,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扑通”一声,方谦连忙跪倒在地,“下官…下官”
狄仁杰冷哼一声:“身为一州刺史,纵容指使官吏侵吞慰扶款,欺压百姓,逼反大柳树村民;暗中指使张勇等人冒充乱民作乱,真是罪大恶极。今罢免方谦一切职务,羁押狱中。”
两名千牛卫立即上前,脱去方谦官帽,押着方谦站在堂下。
狄仁杰见此,道:“退堂!”
旁边小吏高声喊道:“退堂!”
……
退堂之后,狄仁杰吩咐李元芳道:“元芳,你立刻带人缉拿吴益之到都督府,敬辉你将方谦、张勇、胡进宝和方洪亮带到都督府。”
“是,大人。”李元芳、虎敬辉回道。
狄仁杰见李元芳、虎敬辉走后,看向李青道:“李青,你立刻前往小莲子山,秘密搜寻那神秘山洞。”
“是,大人。”李青回道。
……
李青独自前往小莲子山不提,狄仁杰回到都督府后,又立刻审问方谦,他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方谦解答。
都督府,后堂屋内,方谦、狄仁杰。
“方谦,本阁在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配合本阁,将金木兰一干逆党抓捕归案,本阁可上书皇帝,对你网开一面。”狄仁杰虽这样说,但他也有点不敢肯定幕后黑手就是李青所说的金木兰。
方谦一惊:“大人,您…您是怎么知道幕后是金木兰?”
狄仁杰听闻一笑,说道:“说说吧,这幽州除了你、吴益之、张勇、胡进宝、方洪亮还有哪些是暗中归从金木兰。”
方谦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方谦,如今你已暴露,金木兰定会杀你灭口,如今只有本阁才能护你周全,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要想清楚。”狄仁杰道。
方谦犹豫片刻,抬起头看向狄仁杰说道:“大人,我说。”
“大人,其实我并不是方谦。”说道这,假方谦伸手将人皮面具扯下,露出一副别样的面孔。
狄仁杰见此也是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方谦竟是假的,万万没想到金木兰的能量这么大,能替换一州刺史。
狄仁杰稳了稳心神道:“你继续说吧。”
“大人,是这样的,本来我只是金木兰手下的一个小头目,三年前,金木兰突然找到我让我假冒幽州刺史方谦……就这样,我利用方谦身份,与吴益之一道,暗中将府库银钱通过天宝银号秘密转运到小莲子山中,同时又通过天宝银号购买大批粮草……”方谦一五一十详细说了一遍,包括幽州暗中归从金木兰的官员,慰扶款缘由。
“原来如此,那原来的幽州刺史方谦呢。”狄仁杰继续问道。
“这个在下就不知了。”假方谦说道。
“那李二又是何人。”狄仁杰问道。
“听金木兰说,此人是突厥的吉利可汗。”方谦道。
狄仁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此事本阁会如实上表,替你网开一面”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假方谦连忙感激道。
狄仁杰走出门对一千牛卫队长说道:“你将方谦安排在旁边屋内住下,务必保护好方谦的安全。”
“是,大人。”千牛卫队长说道。
等方谦走后,狄仁杰连忙摆弄笔墨,在奏折中简单说明幽州的情况,重点介绍了李二的身份,以及请朝廷许他就近调动大军,助吉利可汗回突厥平叛之事
写完之后,又喊狄春携带奏折六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之后又命虎敬辉带千牛卫、钦差卫队安方谦所说的名单抓捕逆党,查封天宝银号。命返回的李元芳持尚方剑带千牛卫、钦差卫队前去接管五城兵马司。
狄仁杰亲自带人前往府库,果然,银库空空荡荡的,上百万两官银被搬运一空。狄仁杰顿时一阵心痛。
是夜,狄仁杰连夜审讯吴益之等一干附逆乱党,与方谦所说一一对正,收获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