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忧呷吧呷吧了嘴,感觉这一滴血液似乎不像自己认知中的血液那样有着腥气。
相反在这一滴血液入肚后反而觉得唇齿留香,这让他很是奇怪。
他刚想问问红菱姐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却突然感到小腹一阵滚烫。
接着这种滚烫开始变成灼热,侵袭着他的全身。
夏忧的血管开始鼓起,像是有一只只小老鼠在下面爬一样,整张脸通红,显得狰狞可怖。
“红菱姐,你给他吃的是什么啊,大叔这不会是要死了吧!”小狼愕然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不过是一滴老参精的血而已,死不了的。”
红菱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心里担忧是难免的。
他们存在百宝袋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生死跟百宝袋息息相关。
而如今百宝袋既然已经认了夏忧,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和夏忧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要是夏忧真出了什么差池,他们的结局恐怕好不到哪里去的,尤其是他们妖魂。
而至于夏忧现在感觉如何!
恐怕只有两个字能形容。
那就是——“卧槽”
说实话,夏忧现在真的很想破口大骂,这他妈遭的都是什么罪啊。
可是他现在却发不出声,因为不光身体,连嗓子都已经冒烟了。
整个人就如同活生生被放在烤炉上一样。
而这样的感觉足足持续近半刻钟才停歇。
房间内,夏忧像死尸一样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嘴的泡沫。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羊癫疯发作了呢,显然是已经晕了过去了。
而等夏忧转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闻着身上传来的恶臭,夏忧几欲作呕,此刻的他只感觉浑身黏糊糊的,到处都沾满了黑色的脏东西。
但跟方才那烈火灼心的感觉相比,现在他却觉得浑身清凉。
这···这···莫非就是是传说中的洗髓伐骨,夏忧激动的想道。
“红菱姐,那个我晕了多久啦?怎么都快天黑了啊”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是一个小时了喽,自己竟然又昏了一个小时。
这些天都不知道连着晕了多少趟了。
“夏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红菱期待的问道。
“很饿!”
“····”
“我问的你身体感觉怎么样!”红菱无语道。
身体?
夏忧捏了捏拳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又比之前的增加了好几倍。
“这是怎么回事?”
夏忧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嘎嘎作响,这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是其前所未有过的。
“老参精的一滴血看样子功效还不错嘛!”
老参精?
夏忧挺好奇的这老参精有多少年了能有这样的功效,不过他也没多问,现在的他当务之急是先要洗个澡。
实在是太臭了!
夏忧冲进浴室,正要脱裤子。
脑海中却传来兔子妹妹小环尖叫了一声。
“啊!流氓!”
夏忧无语,他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不许偷看啊!”
“谁···要···看啊··!”
“来!我看看,有没有料!”红菱很无良的插嘴道,让夏忧满头黑线。
自己怎么把这只狐狸精给忘了。
夏忧闭眼,试着阻隔现实与百宝袋的联系。
成功了!
果然,自己感受不到红菱等人的精神念头了。
这样才对嘛!
作为百宝袋的主人这点能力还是应该有地。
夏忧可不想以后做点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一堆人,哦不,是一堆妖在一旁围观。
在痛快的洗了个澡之后,夏忧才重新将百宝袋的封禁打开。
“臭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啊!”红菱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红菱姐!我洗澡就不用参观了嘛!”
“看都不让看么,怎么,难道姐姐不漂亮么!要不,今天晚上姐姐好还陪陪你!”
夏忧一头冷汗,还真当是狐媚子啊。
书桌上的手机响起,夏忧如蒙大赦,撇下还欲与其纠缠不清的红菱。
“喂,穆大美女啊!有事么?”
电话那头的穆菲菲在一听到夏忧者第一句话恨不得当下就把手机给砸了。
什么叫有事么?
难不成这家伙完完全全把要去外公家吃晚饭的事情给忘了么。
“你这家伙不会是答应说五点钟让我在你小区门口等你么,这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你人呢?”
听着穆大美女语气中有着发飙的冲动,夏忧这才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果然已经是五点二十了。
“我这就下来!”
夏忧匆匆的回了句就挂了手机,而此时在夏忧租住的望月小区门前,穆菲菲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
这混蛋!感情真把自己当保姆了啊!
出租房内,夏忧收拾妥当,正要出门。
自己的手机却又再次响了。
女人啊!就是等不起!夏忧心道。
不过等他拿起手机的时候却发现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夏忧眉头皱了皱,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喂!你好!夏忧是么?”电话里传出个男人的声音。
“嗯!你哪位!?”夏忧更加困惑了,对方竟然指名道姓那看样子就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就在你住的小区门口的那家咖啡馆,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夏忧刚想问你小子哪根葱的时候,对方已经是把电话给挂了。
靠!
几个意思!装酷啊!
夏忧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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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前,穆菲菲远远望见夏忧出来正要打招呼,却发现这小子竟然直直的往一家咖啡馆走去。
这臭小子,又搞什么鬼!
进到咖啡馆的夏忧将那个手机里的陌生号码拨了出去,手机铃声在空荡的咖啡馆内响起。
循着铃声,他很快找到了坐在一个角落里的正主。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后还站着两个戴着墨镜的保镖。
“坐!”男人对着夏忧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坐就不用了,有话就快说吧!我想你也不是真的请我来喝咖啡的!”
“呵呵,年轻人有意思!我是田秦霜的父亲田朝勇!”
那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放在桌上推到夏忧面前。
“开个价吧,把你手里的那份录音交给我!先别忙着拒绝,这样的机会对你来说可不多!好好考虑!”
中年人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就在刚才他已经将有关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资料看过了。
一个从小地方农村出来的二流大学毕业生,工作两年一事无成。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卷入之前的事情,但是在金钱的诱惑下,他想对方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的。
“呵呵,空白支票!都上个世纪的桥段了,我说您也好意思再拿出来用!不过既然您让我填,那么您又觉得你儿子田秦霜的自由或者说性命值多少钱呢!在我看来,像他这样的人渣一分钱都不值!再说了,你说这事情要是我答应了,那些车祸死掉的人会答应么?”
夏忧一双眼睛眯成线,望着眼前中年人,也就是田秦霜的父亲,天娱国际董事长田朝勇。
男人没有说话,反而是点起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年轻人,很多人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惹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碰的!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说着推过来一个档案袋,夏忧皱着眉头将那桌上的档案袋打开。
可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的时候,一张脸却阴沉得能够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