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孛儿只斤·本雅失里根海西女真和亲,确实是为了对抗大明,瓦剌已经靠不住了,只有再往东边看,女真三姐妹:海西女真、野人女真、建州女真,虽然看起来归大明管,实际上早就想着独立了,近年来多次叛乱,大有“分部反推主体”的感觉。
本雅失里的女儿只有十几岁,他自己也不过三十几,而鞑靼的公主佩亚素嫁到女真,正是一个轰动性新闻。
东厂在鞑靼的暗线一看华平的指示,都有点皱眉头,心想这个督主怎么那么狠?怎么损的招都想得出来,要不是东厂的暗线都是精锐还真办不成,于是他们便行动了起来。
鞑靼的政治体系虽然还算完善,但是实际掌权者并不是本雅失里,而是大太师阿鲁台。
历史上此人先后三次立汗,其中这个本雅失里实在是有些废物,几乎彻地成了阿鲁台的傀儡,而华平的计策就是冲着阿鲁台去的。
这一天正好离公主出嫁还有五天,宫内正在紧张地忙碌地为公主收拾嫁妆。就在这时,一个以鞑靼侍女身份在宫里打探情报的暗线借着为公主服务的理由来到了公主的寝宫。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她,于是悄悄地走好公主的卧床前,看了看,有一个用蒙古文绣有公主名字的手帕。于是她就偷偷地把这个手帕放到袖子里。她看了看,觉得不够,于是又到床前拿了一把本雅失里赐给公主的梳子,这可是公主身份的象征。
待偷完之后,她就回去了,好在这里的戒备不算森严,要不然她说什么也偷不出去。
不过再出去之前,她又往那个公主的其他所有手帕和上涂了一种药物,至于是什么药物,又拿那种药物的粉末在屋子里撒了几遍才迅速离开,它又会有什么作用,之后会有说法。
之后,那个侍女线人在晚上趁别人不注意,直接就出离了公主居住的宫殿,用一种和她外表极为不匹配的轻功身法跑到了一所客栈,而这正是东厂在鞑靼首都的线人交接所。
一带着面罩的男子正在客栈中等她,那女子进来后马上把那块手帕给了他,冷冷道:“督主要的东西,你知道怎么办,另一批人已经派往金国(野真三部的总称)。”
那男子点点头,道:“可以,有了此物整个远北(现在俄罗斯中南部)必定大乱,你可以直接带着人回东厂了,到时督主不会亏待你。对了,药呢?”
“已经全部用完,现在那公主必定中招,”那女子道,“只是可惜,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受了这等药物侵害,实属不幸。”
“时也、命也、运也,”那男子道,“刑部办事要钱,我们东厂要命,缺德事办得不少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件。走吧,回去后记得找锦衣卫的丁总旗要解药。”
“嗯。”那女子点点头,就往客栈后面的房屋中走去。
那男子看了看手中的手帕,微微一笑,摘下了面罩,正是盗星下凡的天下第一神偷曲彤!
曲彤叹了口气,道:“唉,这真是缺德。行了,都出来吧,我当了那么久扒手还看不见你们?以后再有这种情况直接进来就行,准备准备去,明天咱们去踩点。”
说完,暗处几个东厂的番子就窜了出来拱手道:“司房!”
这些人正是华平派来的第二批番子,负责帮助曲彤。曲彤也是华平所派,靠着墙自己会陆地飞腾法几天就一路跑到了鞑靼,负责此次计划的执行。
书说简短,五天后,海西的首领努尔哈赤·布布拓来接公主了,大概到了当天晚上,推测接亲之人快到国界之时,曲彤一行人都换好了夜行衣就出动了。
他们的目标是鞑靼太师阿鲁台的府邸。此时已是三更半夜,阿鲁台府邸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巡查之人,门口不过只有两个放哨的。曲彤在暗处就打出两颗飞蝗石,正中脑门。因为此次行动为绝密,所以不可以杀人,因此此二人不过是晕了。
曲彤见周围没人,一下子就窜到了府邸的围墙上,往下望去并没有一个人,他暗笑阿鲁台实在是不行,道:“你们干你们的去,我要去这老东西的屋子里走一趟。”
“是!”说着,其他几人便都各自去办事了,唯有曲彤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围墙内的一个屋子顶上。
曲彤一看太缺德了,这个屋子是蒙古人的屋子,没有瓦和窗棂纸!于是便从一边慢慢下来,顺着一旁的窗户缝往里看,就看见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女子正在床上行夫妻之事,那个老头子就是鞑靼太师阿鲁台!
这下曲彤正是哭笑不得,只得在外面等,不久,里面的二人就停了下来,纷纷睡去。曲彤一看机会来了,慢慢把窗户推开,自己悄悄爬到屋里然后关上,这时他就把怀中的一样东西拿了出来,正是大明厂卫特制的迷药幽夜香!
曲彤看了看阿鲁台,轻声道:“老家伙,你睡得可真香我给你添把火!”
说着,他就捂好自己的口鼻,把幽夜香用一旁的蜡烛点上,放在阿鲁台的鼻子旁,这一下阿鲁台可是睡得更深了。
曲彤见他睡熟,把幽夜香收起来,从腰中拿出那条鞑靼公主佩亚素的手帕,看了看四周,也没有地方可放,干脆就藏在一旁阿鲁台打来装饰自己屋子的羊皮里。
事情完成,曲彤悄悄回到了屋子外面,临走时还不忘顺走了阿鲁台的柜子里的几个金币,道:“老东西,几天之后,我看你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