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城之中有一座豪华的官邸,虽然没有皇宫那么大,但其装潢的奢华程度一点也不逊于皇宫,这里就是众所周知的“相国府。”
“相国府”的内院,孟玉娇的寝室,“藏娇阁”内,孟玉娇对着镜子一边梳洗打扮,一边孤芳自赏。
身体就是女人的本钱,也是一种最厉害而又最致命的武器,对于这一点,她从不怀疑,甚至引以为傲。这不,就连相国大人田万蕴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唯命是从。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孟玉娇一怔,没好气的叫道:“谁呀,这么冒失?”
“小姐,是我!”
门外一名胖乎乎的女子小声应道。
孟玉娇打开房门,对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斥道:“春桃,这几天都不见你的人影,你死哪儿去了?”
孟玉娇在“醉月楼”的时候,春桃是她的贴身丫鬟,侍奉她多年,所以,春桃对她总是以“小姐”称呼。
春桃一脸的慌乱,一闪身进入房内,四下里一打量,确认房内再无旁人,这才关紧房门,神秘兮兮的说道:“小姐,出事啦!冷面阎罗冷一夫失手,死…啦!”
孟玉娇心头一震,惊道:“什么?他也会失手?”
“冷面阎罗”冷一夫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头号杀手。
没有人见过他出手,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因为见过他出手的人全部都死了。
此人不但心狠手辣,行事做风怪癖,从不留下活口,心肠更是歹毒,在剑上噬有剧毒。但凡跟他交手的人,只要受一点点伤,即便不会被他杀死,也会被他剑上的毒给毒死。
武林中只要听到“冷一夫”三个字,不管是谁,都会头皮发麻,好像见了阎王一般。所以,只要你能请的动冷一夫,也就意味着有另一个人将从人间消失。像这么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居然也会失手,孟玉娇顿感大失所望。
“小姐,咱们这几年前前后后一共请了十七位杀手,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您说,这…这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呀?”
面对如雄伟大山一样强悍的对手,春桃感到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这几年,孟玉娇在“醉月楼”攒下了不少的银两,全都交给春桃让她在江湖上物色一流的杀手,从而完成她的复仇计划。
十七位杀手,十七次费心费力的安排。最后一次,为了让“冷面阎罗”冷一夫出手,春桃甚至不惜牺牲色相,任他玩弄。两人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才请到他出手,想不到仍然是以失败而告终。
孟玉娇的脸上没来由的浮起一层寒霜,她凝望着窗外,仿佛看到了仇人的模样。一团团怒火在她的心头熊熊燃烧,随即透过双眼猛地迸发而出,那是充满仇恨的目光,足以让她迷失方向。
此刻的她一脸狠毒,完全就像个凶神恶煞,她咬牙切齿的骂道:“连成峰,当年你杀死我爹,害的我和我娘颠沛流离,沦落青楼,处处遭人白眼,任人欺凌,我娘最终含恨而死,这…这血海深仇,我一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连成峰这几年,接二连三遭人暗算,每一次都是凭借着高强的武功才能够化险为夷。尤其是与“冷面阎罗”冷一夫一战,更为凶险,若非他机智,只怕早已命丧黄泉。
他不是没有脑子,只不过身在公门,江洋大盗,亡命之徒,被他捉拿归案的不计其数,因此,也就在无形中得罪了不少的江湖中人。
他也曾想过,或许是有人在幕后主使,买凶杀他,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孟玉娇被仇恨彻底冲昏了头脑,为了报仇,她可以不惜一切,甚至不择手段。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连成峰的武功竟然这么高,这么难对付。
春桃在一旁偷偷献计道:“小姐,咱们不妨先杀了他的妻儿老小,然后再慢慢对付他?”
“哼!”
孟玉娇恨声说道:“杀了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我要让连成峰的妻子任人糟蹋,每天都跪在我的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慢慢的折磨她,一直到死。这样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春桃当然想不到小姐会是这般心思,眉头一挑,随声附和道:“到时候,我便每天赏她几百个耳括子,再让她天天给我洗脚,倒夜香…”
“嘿嘿…嘿嘿嘿嘿!”
两名女子想到了一处,不由得狞笑起来,仿佛连成峰的妻子此刻正跪在她们的面前,饱受她们的欺凌和折磨。
春桃忽然问道:“小姐,那个连家少爷您打算怎么对付?”
“哦,你说的就是那个病殃子连浩云吧?”
孟玉娇不屑的说道:“他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时常咳嗽,还经常吐血,落下了肺痨之疾,我看他也没几天好蹦哒了。不过…不过…”
孟玉娇说着说着,眼角处又突然之间闪过一丝狠色,一个歹毒的计划在她的心头悄然升起。
“不过什么?”
春桃饶有兴致的望着孟玉娇,她很想知道小姐会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折磨他。
“嘿嘿!”
孟玉娇冷笑道:“不过我要在他临终之前再狠狠地补他一刀,我要让他也不得好死!”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
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连浩云命不长久,朝不保夕,孟玉娇却仍然不打算放过他,由此可见,这娘们心地之歹毒绝非一般。
孟玉娇突然问道:“春桃,我让你打听的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
春桃答道:“小姐,都打听好了。十八年前,连家和阳城金家订下了娃娃亲,他们是指腹为婚。”
“好!”
孟玉娇一脸的兴奋,叫道:“从今天起,我要让连家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