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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乡村1

黄晓晴穿着一件红色的连帽衫,穿一条牛仔裤,裤子的两侧边有花边。

几个小伙伴在阿前家门口。阿前家屋檐下角落有个燕子窝,黑白分明的。黄晓晴不由得看着叽叽喳喳的,小小的可爱的小燕子,小燕子挤作一堆,嗷嗷待哺。

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孩,正用一种渴望的目光注视着黄晓晴的裤子看着,打量着,似乎羡慕着。黄晓晴心里不禁虚荣起来,飘飘然地。

黄晓晴家离阿前家只几步路远,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听见。

黄晓晴常常到阿前家玩儿。阿前有个姐姐,有个姑姑。黄晓晴进过阿前家的房间,木板床两张拼在一起,吊着蚊帐,很平常的,甚至是简陋的。

这天,到了吃饭时间,黄晓晴竟还厚颜无耻地不走,还赖在阿前家。不一会儿,阿前妈妈从厨房里端出饭菜出来。黄晓晴便坐着观看阿前家吃饭。菜只有蒸鱼腩一个菜,但阿前吃得有滋有味的,看着看着,黄晓晴也馋涎欲滴的,悄悄地咽唾沫。阿前一边夹着鱼腩上的鱼血,一边说道:“这个很好吃的。”黄晓晴只附和着,点头称是。

妈妈和阿前妈妈常常会拿自己孩子的成绩作比较。每次考试后,尤其大考,两个妈妈便在巷子里高声大嗓地,旁若无人地交流起来,看看哪个孩子的成绩好。有次黄晓晴的成绩比阿前好,阿前妈妈仍然会说:“平均分都差不多。”黄晓晴大了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平均分。

小姨看黄晓晴渐渐地念书了,便买来很多的试卷给她做。可黄晓晴不愿意做卷子,就把它搁置不管。

有天妈妈和阿前妈妈在巷子里说话,妈妈说到有试卷。这时,阿前妈妈立刻说:“给我阿前做。”

阿前妈妈有次问黄晓晴:“你爸爸一个月工资多少?”黄晓晴答道:“两百块。”阿前妈妈一脸怀疑,不信任地说:“怎么可能两百块。”黄晓晴还一脸天真地说道:“是这样的,我妈妈说的。”

后来,黄晓晴告诉妈妈,阿前妈妈打听爸爸工资的事儿,妈妈吃了一惊,有些诧异。

乡村的夏季是炎热的,烦躁的,不是阴雨连绵瓢泼大雨,就是骄阳似火。黄晓晴不太喜欢夏天,下雨了没得出去玩,要不然太阳好了,又怕中暑,真是个难过的季节啊。

这天,黄晓晴把小伙伴们带到了自己家玩儿,是阿前和阿嘉他们几个小伙伴。黄晓晴带他们看爸爸妈妈的房间,也是主人房。打开衣柜,展示着自己的漂亮衣服,心里充满骄傲与得意。看到伙伴们在称赞,或是羡慕,黄晓晴就越发地觉得有优越感。黄晓晴在浴缸里洗澡,打开门让小伙伴们参观。黄晓晴笑着说:“我在游泳啊。”听到伙伴们的笑声,她觉得沾沾自喜。

阿前说黄晓晴家房间很漂亮,这话经过阿前妈妈嘴,传入黄晓晴妈妈耳中。妈妈有些不满地指责黄晓晴,不该把人带进自己房间里,教导着她。

爸爸的叔伯兄弟信叔,家里养了条狗。每次黄晓晴去他们家,都吓个半死,狗朝她狂吠,轮番轰炸。这时,信叔会按住狗,训斥狗:“打死!”把狗的气焰压下去,让它乖乖听话。跟黄晓晴说:“不用怕的。”可完了黄晓晴还是会害怕,吓得愣在那里。

信叔家的两个男孩是黄晓晴的堂兄弟,大的是万仔,小的是金福。

这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一派生机。表姐阿温和外婆家的表兄弟姐妹们,来到黄晓晴家玩儿。万仔他们几个村子里的孩子也在一起。

他们在巷子中玩游戏,捉迷藏啊,捉人游戏啊,笑着闹着,无比的欢乐。

在黄晓晴家门口的野地里,不知哪个孩子先发现了一只蝈蝈,引来了众人的注意。表姐阿温说:“这蝈蝈是褐色的,有毒的。”万仔说道:“没有毒的。”两人争辩着,谁也不放松。黄晓晴在人堆里不太敢说话,尤其是争论。她只怯生生地锁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

黄晓晴喜欢到旧屋前面不远处一个姐姐家玩儿。姐姐叫阿冬,年纪比黄晓晴大得多,人挺安静的。

这天,又是一个炙热的天气。黄晓晴又到阿冬家玩儿了。

阿冬妈妈是上了年纪,黄晓晴大概该叫她叔婆,可黄晓晴从不叫,不懂礼貌。

阿冬妈妈放唱儿歌的影碟给黄晓晴看,看着看着,众人发现,里面有个小女孩长得很像黄晓晴。黄晓晴心里还不乐意,嫌弃那女孩儿长得丑。玩到吃饭的时候,黄晓晴还没有尽兴,还想赖在阿冬家。妈妈来喊黄晓晴回家吃饭,妈妈都有些脸上挂不住了,说道:“快点啊,人家阿冬要吃饭啦。”妈妈拉着不情愿的黄晓晴回家,教训她不该吃饭的时候在阿冬家里不走。

这天,黄晓晴去阿冬家,正好阿冬不在家。等了一会儿,阿冬这才骑着自行车回家。黄晓晴便欢喜地和阿冬玩。这时,阿冬妈妈拿出一盒杏仁饼,邀请黄晓晴一起吃,她说道:“这个很好吃的。”她们三人便喜滋滋地吃着。黄晓晴看着阿冬,看着她的自行车,看着她穿的,女学生流行的凉鞋,看她穿的背心,都让黄晓晴心生好奇。阿冬妈妈这时候说:“阿冬额,被猫抓伤了手额。”黄晓晴想到阿冬抱着猫咪的温柔可人的样子,她好像是挺喜欢猫的。

村子里巷子里常常有叫卖收破烂的,卖蜂窝煤的,卖洗头水的。常常这些人声音嘹亮高亢,从巷子口都能听见。妈妈叫收破烂的作大袋佬。妈妈常吓唬黄晓晴:“那些大袋佬,专门哄骗小孩的,那个大袋子装小孩。”

妈妈常常对黄晓晴说:“你是从牛屎里爆出来的。”又说:“你是我在村子里的垃圾堆里捡来的。”说法不一,黄晓晴单纯地想象着,还真的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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