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兄弟，你们想怎么个玩法？”
“你给我滚开，我们是想和你身后的小娘们玩玩。”其中一个人奸笑着说。
“兄弟，你怎么这么不明白事理，我们俩是一起的，要玩也得一起玩。”
“我让你滚开你听到没有？”
“我当然听到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给我快点滚。”
“三位兄弟，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先陪你们玩玩，玩完后再和她玩行吗？”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俩给我上，先把这个不知死活收拾了再说。”
那个人说完旁边的两个人分别掏出一把刀慢慢向我走来，我装作很害怕地说：“我说兄弟，你们三个人，而我就一个人，有必要动刀吗？”
“老三你先上，注意别下手太狠了，给他放点血就行了。”
那个叫老三的上来照着我胸部就刺过来，我见他根本不是想放点血而是想要我的命，如果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绝不会收手，我右脚往后一撤，伸出右手抓住那小子拿刀的手腕子往前一带，抬起右脚照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趁着他弯腰的时候我用膝盖对着他的面部就是一下，顺势将他的手腕一叼又夺下他的刀。我这几个动作一起哈成，等其他两个人反应过来时那个叫老三的已经躺在地上。
“老二，咱俩一起上。”说完向我扑来。
半分钟没过这两个人也被我打倒在地上并且两把刀也到了我手，我右手拿着一把刀敲打着左手的两把刀笑着看着他们，那三个人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对我说：
“大哥，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你，求你就饶了我们吧。”
“你们看那棵树。”我指着马路对面的一棵大树说完将右手的刀掷了过去，刀结结实实地扎在树干上。
那三个人马上磕头说：“大哥你大人大量，就饶我们这一次吧？”
“你俩去把那两块石头给我搬过来。”我指着马路对面对除了那个老三之外的两个人说。
他们把石头搬过来说：“大哥，把石头放哪？”
我看了一下指着路边一处阴凉地方说：“就放那吧。”
那两个人把石头放下后说：“大哥，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把你俩的上衣脱下来铺在石头上站在边上。”
那三个人规规矩矩地站在距石头有3米远的马路上。
“小颖，咱俩坐一会儿。”
“大嫂，我们得罪了你，请你原谅我们行吗？”
“谁是大嫂？连我都得叫她姑奶奶你们竟敢叫大嫂？”
“姑奶奶、姑奶奶。”
“你们说吧，咱是公了还是私了？”
“私了、私了。”
“小颖，你都记住他们长得什么样了吗？”我转头对何颖说。
“都记住了。”
“你们听到没有你姑奶奶都记住你们了，以后你们再见到她必须叫姑奶奶能做到吗？”
“能做到。”
“你们还想跟她玩玩吗？”
“大哥，就是打死我们也不敢了。”
“光你们不敢不行，还得告诉你们所谓的哥们见到她也得叫姑奶奶。”
“没有问题。”
“如果在方圆几十里内你姑奶奶受到一点伤害我就找你们算账。”
“你放心大哥，在附近谁要是敢不尊敬我姑奶奶我就废了他。”
“你们说的是心里话吗？”
“大哥，我们向你发誓，如果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我看你们确实说的是实话，那我得劝你们几句。”
“大哥，你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我劝你们不要再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听说过干你们这一行的有什么好下场吗？”
“大哥，我们也不会干啥呀？”
“做点小买卖总归会吧。”
“大哥你放心，我们哥仨从现在就金盆洗手，以后就是要饭也不干这事了。”
“但愿你们能做到。”
“大哥，能把刀借我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说完把两把刀扔给他们。
中间那个人拾起刀后就要刺自己，我马上说：“住手，你想干什么？”
“我想在身上留个记号。”
“行了，你可不要整江湖那套事了，如果你不想学好就是留十个记号也没用，何必整那些没用的。”
“行，我们就听大哥的，大哥，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
“大哥，我可以问你点事吗？”
“你说吧。”
“大哥，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我是浑州的。”
“那你到这干什么来了？”
“我表妹到我家去窜门，我怕路上出什么事就把她送回来了。”
“那我姑奶奶是本地人了？”
“对。”
“看她的气质不像个务农的。”
“她是这个镇上中学的老师。”
“大哥，你能告诉我你在浑州什么单位工作吗？”
“我叫周玉新，在浑州机械厂工作，你们能记住吗？”
“大哥你就放心，大话我不敢说，但在咱们镇绝不会有人敢动我姑奶奶的一根汗毛。”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大哥，等我混出个人样来我就去浑州看你。”
“大哥，你后来又见过那三个人吗？”
“没见过，但听何颖说这三个人到一个厨师学习班学习了三个月，回来后在何颖学校的对面开了一个小吃部，每天中午都给何颖送去一份中午饭，有时何颖下班晚一点自己一个人回家，他们就派一个人送何颖到家，后来在镇上谁一说姑奶奶大部分人都知道是何颖，就连有的学生都叫何颖姑奶奶。”
等他们走后何颖上前抱住我说：“吓死我了。”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没事了，走吧。”
何颖放开我又拉住我的手说：“今天要是没有你可怎么办？”
“小颖，那只是一种假设，我不是说过嘛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
“以前听说过你能打架，今天我是亲眼看见了，整个过程就像看电影似的。”
“以后你尽量不要一个人走这样比较背静的路。”
周二的下午在企管办会议室。
“各位，在没有正式开会前我向大家通报件事，从下月开始企管办编写组改为考核组。下面咱们正式开会，今天把各位召集来就一件事，管理制度编写工作到现在就告一段落，从下月起进入管理制度执行情况检查阶段，下面由考核组组长周玉新布置下一阶段的具体工作安排。”
“各位领导、各位联络员下午好，非常感谢各单位在管理制度编写过程中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面我把第四季度的工作安排和明年的工作设想向各位汇报一下。”
“第四季度的工作安排，10月份进行管理制度执行情况的第一次全面检查，参加检查的是我们考核组的全体人员，我们正在编制一个管理制度检查表，月末前我们会把检查表发给各单位，我们会按照检查表的内容逐项检查，每个单位的检查时间是一天左右，各科室的检查顺序按各单位名称第一个字汉语拼音顺序，五个车间放在最后检查，检查顺序是从一车间到五车间。本周把检查计划发给各单位，我们检查完一个单位会在一周内把检查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反馈给各单位，各单位对检查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制定整改措施，整改措施须在三个工作日内报考核组。11月份是问题整改阶段，各单位对检查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按照整改措施进行整改，在11月末把整改情况报考核组。12月份对各单位的整改情况进行检查，每个单位的检查时间是半天，待全部检查完后企管办会下发一期检查通报，对各单位未按整改措施整改或整改不彻底的单位和问题进行通报。”
“明年的工作设想，各科室对本单位分管的制度按照检查周期对相关单位进行检查并按照制度规定的考核标准进行考核。企管办也要按照制度的检查周期对各单位的执行情况进行检查，对检查过程中发现的问题进行双向考核，即对被检单位考核，同时对制度的分管科室也要考核。如果谁对我们明年的工作设想有什么异议你们可以提出来，我现在就给你们解答。”
“小周，你能给我举一个双向考核的例子吗？”检查科的杨林科长说。
“没有问题杨科长，我问你杨科长，《不合格品管理办法》是不是你们检查科分管的制度？”
“是。”
“不合格品是不是应有不合格品标识并且须存放到不合格品区？”
“没错。”
“如果我们在检查中发现某车间把不合格品和合格品混放是不是违反了《不合格品管理办法》。”
“没错。”
“这样你们检查科有没有责任？”
“应该有责任。”
“那我们在考核这个车间的同时是不是也应该考核检查科？”
“叫你这么一说确实应该考核。”
“这就是我所说的双向考核。”
“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杨科长，你说说怎么个不公平法？”
“当我们检查的时候没有问题，有时可能正赶上你们检查的时候才出现问题。”
“杨科长，你说的这种现象可能存在，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检查科对该制度贯彻得不彻底。杨科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们检查科有多少检查人员？”
“包括技术组一共32人。”
“检查科分管的管理制度有多少？”
“15个。”
“32人管15个制度，平均2人不到一个制度，而我们企管办要负责工厂324个制度，而制度检查人员只有4人，平均每个人负责81个制度，我们能发现制度执行过程中的问题而你们没发现能说出道理吗？”
杨科长听后没有说话。
“请问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没有人说话。
李主任见没人说话就说：“既然各位都没有什么说的就回去做好迎检的准备，散会。”
国庆节过后我们按照检查计划表开始检查，可能是由于以前工厂没有一套完整的管理制度，各单位想做什么都比较随意，当有了管理制度后还没有完全放弃原来的习惯做法，所以在制度执行情况检查过程中每个单位都存在很多问题，等我们把存在的问题与被检单位交流后一般情况下都在4点半左右，回到办公室后我们几个还得把当天检查出的问题分别输入电脑再由我进行汇总，每天到家的时间基本都在7点左右。周日我还要到工厂把一周来检查出来的问题进行汇总、分类，同时对检查过程中发现管理制度本身存在的问题进行整理。
就在12月份对三车间的整改措施落实情况检查交流完刚走出会议室，夏莹叫住我说：“师爷，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夏莹，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师爷，你跟我来。”夏莹说完把我领到技术组的资料室。
“夏莹，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师爷，你今天晚上有事吗？”
“7点之后应该没有事。”
“那好，7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夏莹说完就离开资料室。
晚上我6点半从单位出来，顺便在路边仅有的几个菜摊上买了点菜，到小区也就6点55分左右，看见我住的单元楼口站着一个人，我走近一看是夏莹。
“夏莹，大冷天你干啥来这么早？”
“吃完饭没什么事出来散散步，然后我就过来了，实际我也刚到时间不长。”
“你找我什么事？”
“这么大冷天的你就不让我到你家坐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请上楼吧。”
“楼道里太黑你在前面走。”
进屋后我对夏莹说：“夏莹，你是吃苹果还是吃雪糕？”
“吃个苹果吧，吃苹果对皮肤有好处。”
“你是吃凉一点的还是常温的？”
“常温的。”
我洗了几个苹果放进果盘拿起刀刚要削皮，夏莹马上站起来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把刀太快，你削皮时注意点别伤了手。”
“师爷，你天天这个时间下班吗？”夏莹边削苹果皮边说。
“不一定，根据当天工作完成的情况有时早有时晚。”
“这个时间回来再现做饭等吃完饭得几点？”
“当我回来早的时候做饭都多做点，第二天回家热一下就可以了。”
“你这样一天工作10几个小时，下班后还得自己买菜做饭，大部分是吃剩饭身体能受得了吗？”
“农村长大的身体基础好，再加上我的胃肠好，所以身体没有问题。”
“还有你这个家让你遭禁的那有个家样。”
“这不是最近这段时间每天回来得较晚，周日又没有休息，所以这段时间没有收拾，明天休息收拾一下就好了。”
“你看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工作上你肯定帮不上什么了，家里这点活对我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活，有半天时间我就能把该洗的洗了该擦的擦了，把这个家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知道工作上是帮不了你什么，可家务我能帮你呀。”
“夏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明白？”
“夏莹，我明白，但我是不想叫你做第二个何颖。”
“你能给何颖姐一年机会就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机会呢？”
“你觉得就是给你机会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吗？”
“结果对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努力了，至于结果是不是我想要的责任不在于我，否则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
“你觉得最后是你想要的结果的概率有多大？”
“最后的概率有多大我现在说不好，但从现在看我要的结果的概率在理论上是百分之五十。”
“夏莹，我告诉你这个概率是零。”
“没做怎么知道是零，我认为还是百分百呢。”
“如果我连你这么做我都不同意呢？”
“我告诉你，何颖姐临走的时候都告诉我了，如果你不同意和我结婚我没有意见，但你不同意我做那我会做出什么你非常清楚。”
“小姑奶奶，难道你们都疯了吗？”
“我告诉你，我和何颖姐谁都没疯，我们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们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并不反对，可这事与我有关。”
“我现在问你，你到底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夏莹，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如果你非要这个机会不可的话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你说吧，别说是两个条件，就是二十个条件我也答应你。”
“我没有过多的条件，这两个条件之一就是无论做什么都不得突破我做人标准的底线；之二是不得过分打扰我的个人生活。”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还有我的做人标准底线，我虽然爱你，但你想突破我的做人底线我还不干呢。你的个人生活我可能要打扰一些，这请你谅解，但我还会帮你做一些家务来减轻你的负担，这方面咱俩算是扯平。”
“夏莹，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就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你有什么喝的吗？说了这么多话口有点渴了。”
“你想马上喝只有饮料。”
“那就喝点饮料吧。”
“夏莹，我离开技术口一年多了，也不知道你在车间怎么样？”
“我师傅对我不错，工作干得也比较舒心。”
“你现在负责什么？”
“负责质量管理和配件检修。”
“你没想过换换工作吗？”
“这我倒是没想过，但有机会可以换一换，你什么时候能把我调到你的手下工作，他们都说跟着你干活心里特别舒服。”
“你想跟着我干必须得等到一年之后。”
“你的意思是咱俩现在这种状况不能在一起工作。”
“完全正确。”
“那就是一年后咱俩不能在一起生活但有可能在一起工作。”
“对。”
“我能向你提一个小要求吗？”
“什么要求说出来听听。”
“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能叫你玉新吗？”
“你怎么想到提出这个问题？”
“不叫点啥吧说话有点别扭，叫你师爷吧说有些话的时候更别扭。”
“我跟他们几个说过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那我可就叫你玉新了。”
“当然可以了。”
“我叫你玉新，但你不能叫我夏莹。”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我小莹。”
“行。”
“玉新，你对质量管理知识了解多少？”
“以前我对质量管理知识了解的非常少，自从到企管办后为了编写管理制度我把一本叫《机械制造行业质量管理》和一本叫《现代国有企业质量管理》的书我认真地看了两遍，所以对质量管理的知识略有一些了解。”
“这两本书有什么不同吗？”
“前一本书是针对机械制造行业，对咱们来讲比较实用，后一本书涵盖各个行业的国有企业，看一看可以拓宽知识面。”
“这两本书在家吗？”
“就在北卧室的书架上。”
“玉新，我要参观参观你的书房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夏莹看了看书架惊讶的说：“哇，你这简直成了图书馆了，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书？”
“自从我毕业后只要是有时间每个月至少去一次书店，看到有用的书我就要买上几本。”
“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买书不就是看的吗？不看买它干什么？”
“你都什么时间看书？”
“每天看完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后除有特殊情况外基本就是看书。”
“如果我今天不来你这个时间是不是在看书？”
“应该是。”
“玉新，你能把你这个图书馆每天晚上对我开放吗？”
“你的意思就是每天晚上都要到我这来？”
“回答正确加十分。”
“我看你和何颖一样不讲理，不答应你的要求就威胁我。”
“何颖姐她威不威胁你我不知道，我不是没威胁你吗？”
“我家这个图书馆对你开放的时间只有周日和法定假的早8点到晚6点，并且中午12点到下午2点休息。但可以办理借书证借书看，对于你来讲由于信誉度较好可不办理借书证，每次只能借一本。”
“你说的这些话还能更改吗？”
“不能更改。”
“我再问你一遍能不能更改？”
“当然不能更改。”
夏莹走出北屋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说：“周玉新，你给我烧点热水，我想喝凉白开。”
就在我去厨房刚要烧水的时候夏莹快步走进南卧室并把门划上，我马上就知道她也要和何颖一样拿不走来威胁我，我没有理她就打开电视看起了电视。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一看都快9点了夏莹还没出来，我就知道这丫头是来真的了，如果不把她劝走就真的住下了。
我来到南卧室门前敲了敲门说：“夏莹，把门开开，有什么话咱慢慢说。”
“你都不能更改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以更改还不行吗？”
“你说话算数吗？”
“我说话算数，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门根本就没划你进来吧。”
我进屋一看夏莹躺在被窝里，毛衣毛裤放在床边上。
“夏莹，你这是干什么？”
“你得重新修订你家图书馆对我开放的时间，否则我就不走。”
“你刚才还说没威胁我，那你现在是干什么？”
“你说吧还能不能更改？”
“当然能更改。”
“怎么个更改法？”
“每天早8点到晚9点对你开放。”
“这还差不多，但你还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吧，什么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