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他笑得停下了,脸上还留着笑急之后让人心动的红晕,白十一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我说的可是不对?”随后便虚心求教。
极泠云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的眸子染着笑意盯着她,“你可知,我若收下这荷包,你便要管我叫夫君?”
夫君......
这两个字对白十一虽然陌生,可没吃过猪肉,但也是见过猪跑的,知其含义,不由得耳尖绯红,只是此时对方并不知道自己似乎已经被比喻成猪了。
又听得极泠云低沉温润的声音,“不过,我不要这个。”
不要吗?
白十一不解:“那你要什么?”
极泠云突然拂上她的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一寸一寸靠近,声音如有甘冽的清泉,低了头,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潮气,“我、想、要、你......”
一字一字的慢慢倾吐,再悠悠然然的传入白十一的耳里,她一瞬间头皮发麻,脸颊绯红,心口像是被蜜蜂哲了一下,觉得难以呼吸,以至于她一向不喜欢别人近身触碰的毛病,都没有发作。
两人隔得很近,近到白十一觉得呼吸间全是他好闻的兰草气味,被他近乎深邃的眼睛盯竟觉得得浑身酥软,随时会陷进他的眼里。
极泠云看着白十一脸颊上有刚睡醒的潮红,殷红的嘴唇似阖非阖,心下一动,心中自嘲,怎地明明只是想逗逗她的,自己却先心猿意马了。
按下心尖的隐忍难耐,掩饰的轻声笑出,说道:“我说,我想要你,亲手绣的荷包。”
要亲手绣的荷包?不是要......
明白自己好像误会了对方的意思,白十一脸上更是红的厉害。
讪讪的咽了咽口水,白十一,你还真想老牛吃嫩草啊,随后又偷偷掐了掐自己大腿,试图让自己镇定。
却不料想,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捶胸顿足,刻意压低的声音无不带着极大的扼腕叹息,“你要人就要人嘛,要什么不能吃的荷包啊......”
另外一个小声的身影有点焦急,“我们还是走吧,不要打扰姐姐和少主了。”
“不打扰不打扰,我们只在门外头听,他们发现不了的。”
白十一和极泠云是修道之人,这点声响早就清清楚楚的传进他们耳中。
被这阵响动扯回思绪,白十一咬了咬后槽牙,没有时间收拾门外偷听的花喵喵,只是略微尴尬的开口:“我......我虽然不善女工,但是你想要的话,我、我可以试试。”
白十一有点心虚,因为并不是不善女工,是因为根本就不会女工。
不过对方却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并大方的为自己挑选了图案样式:“极好,那就在荷包上就上我们两人吧。”
看着对方满含笑意,白十一感觉后背一凉,上了贼船,若是自己真的亲手秀了荷包给她,不就真的当他是自己的.....
夫君两个字,白十一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无论怎样都是说不出口的......
此时,门外的李涟漪看着抵在门口,侧着耳朵,猫着腰的两个家伙,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