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到远雄大厦的时候刚过十二点,时间充裕,李言风极力邀请陈娇娇一同上楼协助办案。陈娇娇拗不过去三个人的热情,只得跟着上楼了。
远雄大厦的硬件和配套很高级,即便不是工作日,楼下的保安和物业客服小姐姐都站的笔挺端庄,电梯也是打卡式的,大堂高阔敞亮,跟一路之隔的凯旋大厦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等级。
赵迪和武向楠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远雄,一进大堂就冲着物业前台的小姐姐过去了。
“看看,这才是白领办公的地方。”李言风酸溜溜道,“再看看你们那凯旋大厦,距离这么近,咋就这么天差地别?”
“你们办公的地方很高级?”陈娇娇问道。
李言风想了想单位那两栋年纪都快比自己都大的三层小破楼,非常理智的选择了闭嘴。
“你们来这边是什么情况?有线索?”陈娇娇看李言风不再找抽,就主动问起案子来了。
“算是一点线索吧,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几枚鞋印,应该是大厦里的人留下的。不过……”话到此处,李言风又不知如何说下去,因为再往下说就有点玄幻了。
“不过什么?”陈娇娇追问。
算了,反正这个陈娇娇脑回路也不太正常,李言风心中自我安慰,然后继续道;“那鞋印出现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比如七层楼高的幕墙玻璃上……”
陈娇娇听完,眉头皱了一下。
“就这样?”李言风道。
“什么样?”陈娇娇不明所以。
“你这反应啊,没有惊奇、惊讶、不可思议吗?”李言风说出心中疑惑。
“神经病啊。”陈娇娇无聊道。
“你这接受力也太强了吧?”李言风忍不住赞叹,然后又简单的说了一下鞋印和金本金融的事。
“且不说是不是有人能高空下来杀人,你们单凭这几个鞋印来找嫌疑人,无疑是大海捞针。”陈娇娇直指要害。
“现在没有线索,只能如此了。”李言风当然知道其中的难度。
陈娇娇虽然知道被杀劫匪的真正死因,但是她并不知道对方被杀的原因,更不知道是谁动的手。离开家乡的时候,家里人也多次告诫,不要管不该管的事,每一个行业,每一个圈子,每一个人都有他必须遵守的规则,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这些事情。但是张勇张强死了,她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人士干的,但是这些人不是早在几十年前就突然之间集体隐姓埋名,销声匿迹了吗?又怎么突然出现,并且杀人呢?动静这么大,那么监察者出现了吗?
陈娇娇也有自己的疑惑,但是现在没人可以给她答案。
“走吧,娇娇,我带你上去看看。”赵迪挥着刚拿到的大楼通行卡走过来。吃过一顿饭后,赵迪也早就自来熟的称呼陈娇娇的昵称来了。
“不是带‘你’,是‘你们’,主要是我。”李言风站在赵迪和陈娇娇中间,词严义正的强调。
“言哥是自己人,娇娇不是客人嘛,理应热情点。”赵迪笑着说道。
“去你的客人,赶紧干活!”李言风忍不住笑骂。
武向楠只跟在后面傻呵呵的笑,没像往常一样和赵迪一起调戏女孩,他发现从心底里有点怕这个陈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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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没有上电梯,而是选择走了安全通道。
“别说,这远雄大厦就是不一样,就连安全通道都铺了地砖,贴了墙面,开发商真有钱啊。”李言风羡摸了摸人家的墙面,“哟,还有这灯,看起来也很贵的样子啊。”
“谁说不是,就是边角旮旯人家也是用的大品牌来做的,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被震惊了。”武向楠道。
“这开发商的品位和你那表叔有的一拼了。”李言风打趣道。
“可是不敢,我表叔跟人差得远呢。”武向楠心想,石开云要建那也是得建一座皇宫。
“对了,你那表叔什么情况?”赵迪忽然问道。
陈娇娇也把注意力转移到武向楠这边来了。
武向楠被陈娇娇一盯,心里一哆嗦,才开口道:“就那样啊,在国外带队,归期不定。”
“你没私下问问他真正的原因?”赵迪追问。
“问了啊,我表叔只说让我别多管闲事。我再问,他就什么都不说了。”武向楠不是一两次去墨迹石开云,后来石开云都生气了,从来没有那么严厉的跟他说过话。
“现在天高皇帝远的,他要不肯说,你问什么都没用。”李言风道,“你表叔那再慢慢合计。我们现在到几楼了?”
“办公区七楼。”赵迪回答。
“去窗口那边看看。”李言风道。
“七楼有两家大公司,一家做海外贸易的,一家是软件公司,都查过,没可疑的地方。事发当晚没人过来这边。”赵迪简单的说了一下调查结果。
“在这一层外的幕墙上发现了第二组鞋印,第一组是在一楼,是同一双鞋子留下的。”李言风打开窗户,把身子探出去一点,“娇娇,你觉得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是保洁留下的,上个月还下了好几场雨吧……”武向楠补充了一下信息。
“但是按你说的确实有点匪夷所思。”陈娇娇道。
“是啊,确实匪夷所思。”李言风笑了笑,“从一开始不就匪夷所思嘛,那两个人死的古怪,还有长河区那边的死者,也死的古怪。不到一个月,就有三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言哥,你就这么确定长河区那边的案件和劫匪双杀案有关?”武向楠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是直觉罢了。”李言风确实没有确凿的线索来证明两件案子是有联系的。但是他们都有几个共同的特点,比如表面看都是猝死,比如身份都是假的,更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往上走吧。”李言风说道。
赵迪和武向楠在前面,李言风和陈娇娇跟在后面,除了陈娇娇走的十分轻松自在之外,另外三个人都是耳听八方眼观四路,恨不得把天花板都要看出一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