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夜阁名字叫的文雅,却不过是石头村一处暗娼窑子。柳德从那美人的肚子上滑下来时,浑身舒坦,他将那女人使劲的塞进自己的怀里。此刻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似乎就此征服了世界。女人咯咯一笑,招牌式的婊子笑容,依然是皮笑肉不笑。
“公子今天可是威猛,奴家差点都要被你弄死。”那女子娇喘一声。柳德从床上起来,对着女子的翘:臀抽了一巴掌,穿上衣服,将一张交子扔给她。“今个时间不早,爷先回去了。”女子半露微胸:“爷,你可要常来呀。”柳德不置可否,穿上鞋子就走了出去。
丫头翠屏走了进来,端着一碗七宝粥,她向门口又看了一眼:“星姐,那肥猪走了。”女子点了点头,从翠屏的手里接过粥,轻轻的喝了一口,放在床头。
“我们初来乍到,有些话还是少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为了圣教大业,一头肥猪又有什么可以不能忍?我们已经决定作出牺牲,就要有牺牲的觉悟。”
“可是,这柳家不过是乡下的一家地主老财,值得姐姐亲自上手?”
“你懂什么,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况且我们这是去长野城做谍子,那上官清流未必就如同云水的笨蛋。”
看着翠屏吃蔫,女子的眼神宛转变得柔和,“将休息牌挂出去,今晚不接客了。”
柳德洋洋得意,嘴里哼着靡靡之音:“幽闽江是美人窝,美人窝里没有我……”。此时星光璀璨,天色暗淡,只能够看见一丈之内的东西。他回头望了一眼,听夜阁的霓虹灯此刻看起来就像是门楼上镶嵌的宝石。
就在此时,路边的草丛中忽然钻出三条人影,正是楚羽知春唐河三人。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也是柳德点子不好,下午打晕柳虎之后,楚羽本打算带着知春去长野方向,然后绕道去云水县。谁知三人刚过幽岷桥,就被只收长野守军拦了下来。卖乖装傻,这才打听出原因,却是云水县已经被王福瞳的叛军占领,前锋已经伸到长野城城下。
为了防止叛军偷城,四方城门禁止闲杂人等进入长野城中。知春就奇了怪了,若是奸细也该是防备东北方向的,现在他们正处于长野的大后方,怎么可能是奸细?收桥的军士说:“废话真多,赶紧滚!”楚羽很无奈,忽然看见一个年长的军士向他搓了搓手指,又张开手掌,五根指头分开。他瞬间就明白了,感情前面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根子还在钱上。
可他穷光蛋一个,那里来的银钱?只好带着知春和唐河又走了回头路。走远了以后,知春轻声对楚羽说:“要不我将他们打晕?”楚羽脸上写了一个字:“你是白痴吗?河对面的士兵难道是摆设?”
怎么办呢?
没有钱,三个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楚羽想了想说:“要不先回我家里,那柳德不是要抓我去长野吗?那就让他抓,跟着壮丁混过去就行。等过了桥,我们就逃走。”唐河脑子轴,“楚羽哥,那些士兵我看只要有钱拿,过桥应该不会为难。我还有点钱,你先拿上!”
“可我不能用你的钱!”楚羽说。
“不多也就一块元石。”
“那就更不行了,你那点钱可是你娘和你的救命钱……”楚羽心里苦涩。
知春忽然开口大笑起来:“不就是钱吗?你俩至于这样推来推去吗?”
楚羽白了他一眼:“一分钱难死英雄汉!你一个庙里的和尚那懂得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的道理?”
知春止住了笑声:“你们不是说那个柳德很有钱吗?我们去找他‘借点’?”
“找柳德借钱?”唐河和楚羽都在心中凌乱了一会。
“我是说这样借!”知春向他们亮出拳头。
“可柳家堡戒备森严,我们怎么进的去?”
知春一笑:“那个柳虎不是说柳德去了村西那个暗娼窑子,唐河楚羽这地方你们俩总熟悉吧?”
于是三个人就守在听夜阁回村的路上。不想还真让他们逮到了柳德。
知春从柳德背后闪出来,将柳德的头用唐河的白褂子蒙住了头,故技重施,将柳德又一次打晕。唐河从他的腰间摸出钱袋。他伸手摸了摸,钱倒是不少,递给楚羽。
知春将唐河的大褂还给他,想了想,又伸手将柳德的衣服全拔了下来,只留了一条裤衩。
“你干什么?”楚羽压低声音。
“我能杀了他吗?”知春问道。
“不能,你是和尚呀!”楚羽说。
“可你不是和尚!”知春说,“唐河不是说伯母是他逼死的吗?”
“我不知道,”楚羽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测……如果真的是他,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他!”
他沉默了一会,仰头看着天空繁星点点,“如果真的是他逼死了……我一定亲手杀了他,但不是今晚。”
知春开口了:“所以呀,揍他一顿总可以吧!。”
这时远传一盏红通通的灯笼从远处走来,“有人来了,”唐河喊道,“走吧!”三人忙闪入夜中。
星光下,柳德肥胖的身体朦胧中打着一个粗壮的呼噜,自有一番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