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虽然是个太监,但是楚霄寒并没有歧视对方,别说是太监了,就算是人妖咱都见过,所以看小凳子的眼光并没有什么异样,完全把小凳子当正常朋友来看。然而这对小凳子来说,却是莫大的感动。
想那些王公大臣,哪一个拿睁眼看过自己,在他们眼中,自己根本不算一个完整的人,小凳子太渴望被认同了。
几杯酒下肚,小凳子竟然稀里哗啦哭啦起来,一边哭,一边讲述自己悲惨的童年遭遇。
“我家里兄弟两个,下面还有一个弟弟,那年发大水,家里被淹,父亲就带着我们到京城逃难,因为没钱吃饭,我和弟弟差点被饿死,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父亲就把我卖进宫里做太监……。”
楚霄寒说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是一个伟大的哥哥,为了就父亲和弟弟,甘愿牺牲自己,我楚霄寒打心眼里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楚霄寒一番话,把小凳子感动的稀里哗啦,似乎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拉着楚霄寒的手说道:“楚大哥,你真是我的知己啊!如果楚大哥不嫌弃我是残缺之人,小凳子愿和楚大哥结为异姓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向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楚霄寒当即点头道:“好,兄弟真是性情中人,既然兄弟看得起我楚霄寒,今天咱们就结拜为异姓兄弟。”
两个人当即就在客栈里烧黄纸,喝血酒,结拜为异姓兄弟。
第二天酒醒以后,回想起两个人结拜的事情,楚霄寒禁不住一脸的蒙圈,自己竟然稀里糊涂和一个太监结拜成了兄弟,心里禁不住邪恶的想道:“这到底结拜的到底是兄弟呢,还是兄妹呢!算了,结拜就结拜呗,也没啥损失。”
楚霄寒哪里会想道,自己和小凳子结拜,何止是没损失啊,简直就是好处多多啊。小凳子虽然是个太监,但却是在皇上身边当差的人,对皇上的性格再熟悉不过,而且消息灵通,宫里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得到消息,有这样一个眼线在皇帝身边,是多少王公大臣想都不敢想的。
楚霄寒洗了把脸,对葛二蛋说道:“走,今天闲着没事,去看看卢小义,也不知道这小子在京城混的怎么样了,让他给咱们做向导,请咱们在京城好好玩几天。”
禁军大营在京城西郊十里,楚霄寒找人打听了一下位置,和葛二蛋骑马来到这里。
“你们卢教头在不在,我是他二哥,今天来看望他,劳烦帮忙通传一声。”楚霄寒对门后站岗的士兵说道。
卫兵说道:“我们卢教头带人去御林军大营了,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楚霄寒闻言禁不住疑惑道:“他一个禁军教头,去御林军大营干什么?”
士兵说道:“昨天我们有两个兄弟京城办事,被御林军的人打了,卢教头带人去寻仇,估计这回已经打起来。”
楚霄寒闻言顿时一脸的懵逼,心中暗道一声:“我操,小义这家伙竟然敢带人去御林军大营寻仇,有没有搞错啊,御林军可是皇帝的亲军啊,打皇上的亲军不是等于打皇上的脸嘛!”
“走走走,赶快去看看,千万不能出大事。”楚霄寒立刻带着葛二蛋往御林军大营敢来。
禁军是守卫皇城的,而御林军是守卫皇宫的,两个军队虽然同在京城,但是关系却一直不太好。御林军是天子亲军,大部分都是从王公大臣子弟中选拔上来,而禁军则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组成,所以御林军一项强不起禁军,刁难打骂禁军是常有的事。
以前的禁军统领性质懦弱,根本不敢得罪御林军,但是卢小义担任了教头之后,哪管他那么多,什么王公子弟统统不放在眼里,感动老子的人,一个也别想跑,赫然把黑风寨的彪悍护短之风发挥的淋漓尽致。
楚霄寒和葛二蛋赶到御林军大营的时候,门口已经打的血流成河一锅乱粥,不过挨打的不是禁军,而是御林军。
在家门口被打,御林军也是够窝囊的,不过没办法,谁让他们技不如人。
一群公子哥,从来不训练,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女人,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而且根本没有上过战场,别说杀敌了,就连杀鸡都费劲。
而自从卢小义担任禁军教头以后,把楚霄寒那一套训练方法搬了过来。每天早晚各五公里,上午练刀,下午格斗,短短三个月时间,让一群禁军脱胎换骨,实力暴涨一大截,对付一群公子哥还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
在卢小义的指挥下,禁军组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攻击方阵,把御林军冲的四分五裂,只有招架之功,毫不还手之力。
御林军统领张世德见状,气得直跳脚,指着卢小义骂道:“你这个土匪,竟然敢来御林军大营滋事,殴打天子亲军,我一定要禀明皇上,把你打入天牢。”
然而卢小义压根没把张世德放在眼力,甚至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闻言冷笑道:“敢动我的人,今天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今天就算把天捅个窟窿,本教头也能给你们堵上。”
一帮禁军早就受够了御林军的气,好不容易有报仇的机会,那里会手软,自然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对上身上照顾,狠狠出一口恶气。
然而楚霄寒闻言,却是一脸的懵逼。卢小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要看打得差不多了,再打就要出人命,楚霄寒喝止道:“小义,差不多就行了。”
卢小义闻言扭头一看,顿时一脚的惊喜,激动的喊道:“二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霄寒笑道:“我来看看你小子在京城混得怎么样,有没有给我惹麻烦。现在我放心了,你小子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连天子亲军都敢打。”
“嘿嘿!”卢小义嬉皮笑脸的挠了挠后脑勺,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