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皇叔的寿辰,这位执掌帝国5年的人,刚刚四十的他头发也渐渐多了很多银丝。帝王是辛苦的,代掌帝王权利的人也是辛苦的。
我带着一个弟弟两个妹妹,给皇叔行礼之后,然后皇叔又连同家人一起向我行了君臣之礼,唉,讲究人,以前总以为天下的摄政王都应该像电视剧中的多尔衮一样,飞扬跋扈,看着这位慈祥的大叔怎么也觉得一点没有摄政王的样子。
“陛下明年就18岁了,也可以大婚亲政了,老臣这也算是不辜负先帝所托”,他看着外面玩耍的我的弟弟妹妹们,显得有点如释重负。
“皇叔,自从你杀了东离王之后,三个月过去了,也如您所料,王劲(前东离王王匡最爱的儿子)杀了他的哥哥顺利成为了东离王,但是显然并没出现您要的乱局”,我看向天空,这个东离还真的是出人意料。
我的这位皇叔当初杀东离王绝对不是一时兴起,相信一个能牢牢握住大权5年的人是个二货,也只有当初刚来的我会这么觉得。
东离现在俨然已经是这个帝国目前最大的威胁,不仅拥有超过50万的大军,控制的领地面积占大西面积的1/4,俨然已经具备朝与廷抗衡的资本,这些年一直在作战,将东南蛮夷几乎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当初东离世子,现东离王的哥哥,让在天都城的亲信来见摄政王,说这次王匡来京有向陛下请求废除他的意思,让他的弟弟王劲当世子的想法,当初东离国大部分人还是倾向世子的,摄政王权衡之后,还是决定以大不敬的罪名杀掉王匡。
“这是老臣的过失,没想到王匡当初会那么宠你他的这个小儿子,不仅将军权全部交给他,进京之前就给了他诏书,看来这个王勃比他老爹可难对付多了”,他叹了口气,这几个月他已经应付了无数匹来自东离的刺客。
“近期可能就要开战了吧,范氏已经得到最新的密报,金水河已经开始筑城了,金水河看来是挡不住他的野心的”,我试探的问道。
“陛下不必担心,我已经派韩伯术这个新任的辅国将军率5万铁血军换防到金水河对岸了在,韩伯术在那,就算他们有20万大军也绝对别想过来”,他开口回应道。
这个韩伯术,也算是个人物,当初武学院一直算是吊车尾的角色,可是到了军中却开始声名鹊起,有一次大比南宁王方逝说论起步军,他的一个千人队可以在正面迎击中击溃铁血军的三个千人队,结果这个韩伯术请令以自己的千人队对上南宁的千人队,结果不仅亲手杀了南宁王的都尉指挥官,还将南宁千人队全部杀光,当时四王都震惊了,他们心里都知道论起步军,南宁军从开国就从来都是第一,帝国开国至今80年,无一败绩。
擦了擦手,我的这位皇叔站了起来,就战力,无不自豪的说道:“‘论战力,就算他们四个王爷摆一块也不是我们禁军的对手,这几十年来,对他们过于仁慈,需要让他们知道这大西是我们赵家的天下,不是他们的”。
“臣谢陛下赐筵,老夫这把老骨头在,他们四王就别想翻了天,我在都督府已经召集了诸位将军,不仅要预防东离,其他三王爷要提前做准备才行,老臣告辞”,说完,他起身就往外走。
他就是这样,哪怕是过寿诞也不会让他放下既定的安排。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东离第一高手季庆来京的消息他应该是知道了吧,这个誓言要为旧主报仇,季庆可没那么好对付,他是东离王的武学老师,是前东离王从小的玩伴,据说前东离王要废黜世子也与他有一定关系。
就在我苦苦劝说我最可爱的妹妹去睡觉的时候,戴茜走了进来。
“陛下,出事了,我已经集结游骑,请陛下下旨我去营救摄政王”,我突然身体一震。
“朕也一去去,姑姑,你带他们几个去睡觉,我去去就回,照顾好婶娘,别让她出宫”,说完不等我的唯一的姑姑,帝国长公主开口说什么,已经飞奔除了大殿,这时候300游骑已经集结完毕,我飞身上马。说了句,“走”。
“怎么回事?”我转头看向身边的戴茜,问了句。
“纪刚的皇城司发来飞鸽传书,说摄政王后街的胡同下水道中发现了几具护卫的尸体,他认为可能有人已经混入摄政王的的护卫队伍中对他不利”。戴茜开口说道。
“死了多久,纪刚为什么才发现?”,我问道。
“当时是有居民反映发现积水,巡城御史本以为是下水道堵了,就派人去清理水道,就发现了这几具尸体,这之后确认这些人的身份花了一些时间”,戴茜说了下原委。
当赵隐意识到方向不是他想去的都督府似乎一切都晚了,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住,一颗人头飞了进来,跟了他20年的侍卫的人头,他并不慌张,这些年他经历的刺杀,一双巴掌肯定是数不过来。
“我能知道你们是谁吗?”,马车中传出了淡淡的声音。
“东离季庆”,很简短也很清楚。
“不亏是东离第一个高手,出手就是不一般”,马车上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讶异。
“你知道我会来,你杀了我最好而且是唯一的朋友,我不可能放过你,我现在就送上路”,季庆说道就一剑斩断马车的绳索。
当戴茜将剑深深刺入到季庆的心口后,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看向我怀中的摄政王,这具尸体已经开发发凉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季庆并没有离开,他在等我,他觉得我一定会来的,他这个东离国的国师,有这种自信,而和他一起等待的是他从东离带来的一百死士。他给这位帝国摄政王留下了最后的体面,一具全尸。
我抱着我的叔父,这个为我挡了5年风雨的叔父,冷冷的开口道,“杀”,眼泪不争气的滑落,这不是我的,是这具身体前主人的,他真的很难过。
当禁军、皇城司到来的时候,已经全部结束了,我抱起他的尸体,登上我的御撵,说了句,“走”。马车缓缓的驶向我的皇宫,也是我们赵家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