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云想起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笑自己有些蠢,那个园子也不是自己的啊,不带她出去,她也不会是自己的,当年怎的就是看不透呢。
“不过是我知道,若她离开了这里自己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金城云突然看向容娌笑得有一丝奇异:“我不过是为了自己那可笑的一己之私。”
“在我拒绝时顾少卿也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的,后来怨了我一段时间,但是后来我和他讲我愿意帮他将她带出去………”
容娌发现金城云的手有些发抖,对后面的事也有些好奇起来。
“后来她离开了那座园子,从此我与顾少卿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做错了。”
错的不是别人,是自己那可笑的自私心,如今躲在这个地方来不过是想来减轻自己心中的罪恶而已。
“可那个园子不过是一个囚禁她的牢笼,你将她救出去她不应该会感谢你,你怎么会做错了呢?”容娌出声打断,其实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与其是说在讲顾少卿的事,可容娌感觉他其实在讲自己藏在心里的事情,那个藏在心底很久的事。
金城云回神,看着与心中那个人十分相似的脸,突然能理解顾少卿说能分清楚她们不是谁的替代品了,她们说像也像,说不像也确实是不像的,要是自己也能一眼分得清楚她们。
金城云低头看了下怀表,才发觉时间不多了,才重新拿起笔帮容娌化起未完成的妆。
笑了笑摇摇头,回答容娌的问题:“有些错了就是错了,若那时我没有对顾少卿说愿意带她出去,说不定她还好好的在园子里,也或者………好好的活着。”
容娌有些惊讶,原来这就是他说的红颜命薄啊,又有些好奇,她是怎么死的,可看金城云的样子,又感觉他不愿意和自己讲也就做罢了。
最后两人也没再说话了,将那些藏在心中的话讲完后金城云似乎都感觉轻松了些。
最后容娌换好衣裳出来时,金城云惊叹:“哦,上天呐,你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小姐,请允许我牵着你的手去见你的情人。”
金城云绅士的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在容娌面前,能在他的眼中看不见一丝的浑浊,容娌也不扭捏的将带着纯白蕾丝的手放了上去,一手牵着裙摆。
金城云在国内很少能看见这么大方的女人,一时心中还有些赞扬,虽改革开放,已经被以往的女经所引导的一些女性基本不会愿意让陌生人对自己这么亲密的。
容娌虽然是穿着像旗袍的服装裙摆却是有着一丝透明的纱,修长的腿若隐若现。
还真是好久没穿得这么清凉了,容娌感叹。
当化妆室的大门打开时,看见从门内走出的容娌时,顾少卿觉得刚刚那些等待都是值得的,若说以往的容娌是一朵清澈的玉兰花,单纯洁白。
如今更加的像一枝夜来香,又纯又欲。
“金城云,请放手你的爪子。”尖眼着见金城云拉着容娌的手,笑得灿烂,顾少卿一时说不出的难受,只觉得刺眼得很。
金城云看着顾少卿的不满,突然起了坏心思,将头靠到容娌的耳边。
顾少卿也看得出金城云是故意的,上前直接将容娌拉到自己身后,冷哼一身。
金城云耸耸肩,只觉得无趣:“算了算了,你的时间也来不急了,快走吧,带好了这位小姐,带去那个如狼似虎的地方可要小心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绅士。”
摆摆手,不耐烦的让他们走。
顾少卿看了下表,似乎确实时间不多了,拉着容娌的手,看着她一时还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人都有些害羞起来了呢:“我们走吧。”
温声细语的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口出混话的人,原来温柔是对颜值有一定的要求,容娌手动冷漠的点点头。
“美丽的小姐,请将我刚刚请的话保密好吗?这是我们的约定。”
在容娌快要上车时,金城云突然出来对着容娌讲了这句话,看见容娌点头才离开。
金城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有些失神的看着墙上挂着的牡丹图。
“我终究无法让顾少卿知道那件事,我也无法愿谅我自己………”
她长得真像你啊,对着她讲出那些事就感觉像是对着你讲一样……
“他和你说了什么?”顾少卿从坐在车上就有些严肃的呡唇看着容娌,不得不说是有些吃味的,自己和她都还没有共同拥有过秘密。
容娌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他之前和我讲了下你以前的往事,说了些你的糗事,不想让你知道而已。”
顾少卿抽抽唇角,就知道金城云这个男人不安好心:“别信他,你要想听我可以一一的讲给你听。”
容娌不疑置信的点点头,其实刚才金城云假意靠近自己时说了一句话,让自己别告诉顾少卿的是那一句话。
“其实那场祸事是我酿成的,而我在为我所犯下的错误赎罪。”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坚持这么讲,但容娌既然答应了也就不会和别人再去讲。
容娌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宴会,金碧辉煌,皆是些穿着华丽的富人,在舞池中央跳着舞。
“你跟我来。”顾少卿低头在容娌的耳边说着,将容娌小心的护在胸前,带着容娌走去二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