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去偷听我那两小姐妹们说啥。我用神识屏蔽了二老的谈话,转向了厨房。两姐妹一个烙饼一个添火。
“姐,那几家下群战的都退了吗?”老八问。
“退了。当初村寨的人一听到六哥失踪。村里的孩童纷纷跑来找我约战。现在一听六哥还在化魔营。又一个个的退缩。都是些没种的人。”七妹忿忿说着。
“可是七姐挺厉害的。当初你接战的时候,不就把群战时日定在化魔回亲日。哈哈。。。难道七姐知道六哥会回来。”
“我哪里知道。以前虽说没少参加群战,但哪次需要我们出手?刚听说六哥失踪的时候,我的心里也不好过。后来又跑来一堆约战的,吓都把我吓死了。当时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或许我只是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是要被抬回家,晚点皮痛就晚点呗。哪里知道前几日村长来说,收到公函说六哥还在化魔营里。结果那群人都陪着笑脸来毁约。”七妹说的神采飞扬。
“我那天听六哥也没了,就没由头的失落,想再见见他。可是却怕他的魂魄晚上来找我。后来听说六哥还在化魔营内,心里实在多了。”
两个小妹还是有点良心啊!不枉你六哥疼你们一场。
“老九呢?他不是要看着老十的吗?老十自己在院子那滚泥,旁边没看见老九啊。”七妹问。
“肯定又跑到六哥的鬼屋内。你说我们几个兄姐都不愿上六哥屋,可老九怎么都不怕。”
“那是他没经历过那段闹鬼的日子。那时候我可是就在现场,我告诉你,我那天差点死去。现在我都不敢去想这事,一想起来就老觉得呼吸不上。不过奇怪了,咱六哥怎么就没事。你说会不会那鬼就在他身上住下了。那天六哥失踪说不定是六哥被身上鬼迷住,然后自个走去化魔营的。”
七妹啊!你真是想象力丰富。要是前世准是个小说家。这倒是给我编了个好理由。等下扁铁铁若问,我就这样解释。而且貌似七妹也没说错。
不过,现在得去给老九一个颜色看看。告密,抄我屋,你这个臭老九还真胆肥。
我悄无声息的回到我的房间内。展开双手抓着墙上的坑洼,爬上屋内的天花板,前世的人们称这功法为壁虎游身功。
我眼紧盯着一个小孩撅着屁股正用一根小木棍仔细的掏着墙缝。
哇靠!幸好钱都被四姐搜刮走了。幸好上旬我赚来的钱都买了宣纸和笔。要不然就统统落入这小崽子的手里。
我越看越气,偷偷的从腋窝里掏出白骨牙签,按红红教的方法让白骨不断的长粗长长,然后重重的敲了臭老九的屁股。当然自家弟弟,分寸力道我还是把握的很好。
“哎呀。”老九没有防备,身子猛得一冲,头顶“咚”一声撞在墙上。老九本能的用手往后一摸,冰冰凉凉的什么东西?他转头一看,却是一根晶莹的白骨。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胆量,要是我肯定吓得屁滚尿流。可这家伙还会顺着白骨向上看。
“六哥,你咋在这?”这小子明显惶恐却故作镇定。
“你。。。在。。。我。。。房。。。间。。。。干。。。嘛。”我吊白了眼睛,故意把语气拉得老长。
“我正在替你打扫房间呢?墙缝里灰尘多,我帮你掏出来。”老九讲话有点哆嗦。
靠!这讲瞎话的水平不会是学我吧。
“我。。。房。。。。间。。。。不。。。。。用。。。你。。。。打。。。扫。你。。。。出。。。。去。。。吧。”这次的语气更加悠长,鬼气十足。
“好的。”这小子蹑手蹑脚的出去,临了还不忘把门关上。然后在门外爆发惊悚的尖叫:“鬼啊,爹娘快来啊,我看见六哥的鬼魂了。”
我马上就听到扁铁铁和壮硕娘的叮叮咚咚放下手上东西的声音,随后又是急匆匆的脚步声。壮硕娘边走还边说:“九啊!叫你不要去你六哥屋内,你就是不听,那屋闹鬼。”
“不可能啊,大白天的哪里有鬼。要不,请新来的圣使来看看。”扁铁铁自言自语的解释。
哈哈哈,好玩。不过,我得赶紧溜了,要不我这样出场解释起来挺麻烦。
我化作一道黑影从窗户溜出了自己房间,溜出了村寨。
我拍了拍身上刚粘的飞尘,理了理衣服,然后堂堂正正的从寨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咱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啦。你瞧我身披的豪华紫色上衣特别耀眼。这件衣服经历妖孽颂翎的抓扯而不破,证明材质肯定是上上之选。(南宫百岩身上的东西能差到哪!)
两个门口守卫的寨兵看见我迷惑的问道:“潘古,化魔营明日才是回亲日。你怎么又偷跑回来了。你又想惹祸不成。”
“化魔营?韩大帅说了,那地方我想来就来,我想走就走。别瞪眼睛,这事是真的。要不然明天潘龙他们从化魔营回来,你问他们一下就清楚了。算了,我说再多你们也不会信的。我先回家了。回见啊,二位。”我张扬的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为了不让自己锦衣夜行,我再次显摆自己的这身上衣。夸张的甩着袖子当扇子扇风,碰见个人就挺足了胸,弹弹并不存在的飞尘。这成了我招摇的资本,哪里亮堂咱走哪里,哪里人多咱挤哪里。嘴里还吆喝着;“别碰,碰脏了把你老婆拿来抵押都不够。”
早有寨丁飞快的跑去找村长汇报。不一会儿,村长带着寨兵和扁铁铁一同出现在我面前。扁铁铁手里还抄了个木棍。嘴里还囔着:“你这挨千刀的,你还敢回来。看我剥了你的皮。”
什么情况?不是才偷听到他说不打骂我的吗?难道扁铁铁翻脸这么快。爹打儿天经地义,我也不敢躲避啊!
但见他抓住我的衣领然后高高的举起棍子,却用力的打在地上。干瘪的嘴巴靠近我的耳旁悄悄的说:“臭小子,你是不是又从化魔营里逃跑。你要死啊!等下我稍微打下,你要用力喊疼啊。先做给你村长伯看,然后再替你求情下。”
一股暖流瞬间流入我心里。没想到这魔域家里竟还真有东西值得我留念。
我说:“扁铁铁,你打吧。”
棍子落在我身上,有点力道,但炼体八级的我压根就不觉得痛。扁铁铁又把脸凑到我鼻尖;“臭小子,你倒是喊啊!”
“扁铁铁,没事!你再用点力,我扛的住。你要打的痛快,我心里也好受些。”
其实我很想对他说他打的我也多,我越感受到父亲的呵护。当N 年以后,我在回忆魔域温馨的片段,扁铁铁飞舞着木棍也是一幕挥不走图像。
扁铁铁打着打着突然崩溃了。跑到村长面前跪下:“他大伯,你看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大家毕竟都是魔王的财产。你看能不能给上面求个请。这事咱尽量化小了。”
村长双手扶住扁铁铁说:“木头啊,大家乡里乡亲的,能帮的我哪里不帮?但我说的话不算啊!主要是你家六太能惹祸啊!你看上次你家老六把潘清风家老三熏晕,还是我拉着老脸使劲的求圣使大人。人家圣使好歹才救回潘清风家老三,你家六子也捡了一条命。”
原来还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啊!看来有时候我们村的魔民并不像表面想象的那么坏。我心里多少些感动。这也是就是在半年后我为流民尽心尽力的动力之一。但是现在咱还是不要演戏了,让两位长辈着急。赶紧过去解释下。要不,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咳咳,扁铁铁,村长伯,其实你们误会了。我不是从化魔营里偷跑出来的。我是从我师傅的府中出来的。哦,对了我现在改投青云门,我现在已经是挂名的圣使了。”我眼眺远方,故意让自己装出志向高远的样子。
“圣使?”两位长者连同围观的村民无不发出惊讶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