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魔营起晨的号角声传入我耳里,把我从“幸福”中拉回到现实。
我该回营报到,化魔营点卯还是挺严的。虽然末营纪律相对涣散,昨日的魔气修练我估计到现在醒不来的人还有,但一向小心谨慎的我还是决定去点卯。
那推车上的肉咱终究没法吃完。雄心壮志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看着那些剩下的肉,我不知怎么脑海居然浮现起末营那群没心肝的冤家。
唉,人的心肠啊!有时真是很难说的清。
我依依不舍的离开还剩一小半的推车的肉,千叮咛万嘱咐的求着正准备煮饭伙夫给我留下。
伙夫虽然答应,可是我觉得有点悬。因为我离开时他正在破开大骂:
“哪个挨千刀的把马桶都拉满了也不抬出去倒掉。让我知道他是谁非让他吃下不可。”
额?这个。。。想想罪魁祸首就是咱啊!这不是咱争分夺秒啃肉,实在心无旁骛。只能指望伙夫大哥看我廋小的身板,把从众多嫌疑犯份子中剔除。
我快跑来了末营,稀稀拉拉的队伍已经成型。没清醒来的末营子弟居然还有一半。
我们如往常般点个卯,开始晨跑。
然后又准备就早餐。望着五大框的魔果包子,吃了一晚肉的我自然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可惜那群冤家们还是像防贼那样看着我。本来我已经决意不跟他们抢包子,不过被他们看的来了恶趣。我依旧跑去抢了个五个大包子(少了用嘴巴咬得那个)。然后蹦跳到我前同床冤家的面前。
“你今天的愿望是什么?”
我对着他问。他惊愕的停下啃包子,也不回答我的话,连忙双手护住包子。
“我今天的愿望是吃双倍的包子,你呢?”
见他不说话,我自问自答,然后恶狠狠的盯着对方的包子。一副要抢你没商量余地的模样。
果然,同床冤家把包子护得更紧,一副只要我敢抢他包子他随时和要我拼命的样子。
“说啊,不然我就抢你的。”我威胁他。
“我也是要吃双倍的。”他在我的威逼下总算开口。
“恭喜你,你的愿望满足了。哝,都给你。”我把所有的包子都送给他。
把那小子吓得一阵哆嗦,好几秒钟才回神过来,原来是自己莫名其妙得占了便宜。
小子,老子撞过你,送你一顿饭。两清!我心道。
趁着他发呆我回一旁无聊去。
后来每顿我都这样操作,有时候也把南宫百岩那吃不完的肉煮熟后分给他们。
一年以后,当我离开了化魔营。末营的人对我评价纷纷,不过说我是好人是肯定的(魔域是骂人的。)
稍微有心肠的说我是在戏耍他们。因为我每给他们一块肉或包子,总要他们做点翻跟斗之类的事来哄我开心。更加有人说我心肠恶劣,完全是祸水东流,把全营对我的怨气转移到领我东西人的头上。
呵呵,果真是自古风流人物,是非功过任人评说。
而此时的我,轻柔的挥舞着手臂。
筑基修为的精进使我的感官特别的敏感。特别是昨日下丹田里的黑气壮了一圈,身体的各部对外界的敏感度也不知增加了多少。昨日我要么太虚弱,要么只光顾着吃肉,对这感觉自然没有体会到。
当然我却把这“功劳”记在昨晚进补的魔兽肉上。因为我对魔气入我丹田还一无所知。
难得现在有闲情逸致。我正好细细琢磨那敏锐的感官。
就说体表感觉。我伸出手臂能感到风在我身边如流水般的流淌。我飞舞着手臂搅动着身边的空气,周遭空气好似前世游泳池的水晃动。好玩!
我的手舞动着周围的气流,单手推动前面的空气,我的手掌能感受到气流的滑过手掌。有正面的,还有手掌背面的。
手掌正面的以前我也多少能感受到。可是手背也一样能清晰感觉到气体的回流,就像手背贴了块不干胶似的,如影随形。我以前可就没有体验过。
太好了!如果我是南宫百岩背后的空气,那他不是就永远打不着我了吗?
哈哈,这样我岂不是天天不用挨打还可以骗肉吃。
话说要做到这点还是有难度,但是还是有迹可循。
要知道,以前判断一个人的行动轨迹,我主要是靠眼睛捕捉。但是我已经能感应风的流向,我完成可以根据风的数据判断对方的行动。像蝙蝠一样。
“耶!”我想明白其中的奥妙,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
其间林教官来过,一开口就是一顿臭骂。骂我们不争气,修魔气连半天时间都撑不住,尽丢他的脸。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们新来的没有一个挺过半柱香就晕倒。然后叫我们继续练疯魔拳。不过大家都体虚的要命,仅仅也是做个样子,他倒也不强求。看看时间差不多他也溜号。
留下一群毫无生气的我们,不一会大家就各自散去。
当然我排除外,因为此刻的我生龙活虎。
我正在着手解决随风而行的另一个问题。就是速度,如风的速度。
哪里还有比实践更能解决问题。所以我悄悄的蹑手蹑脚的跟踪末营每个独自出行的冤家。近距离的贴在他们身后。不断的体会和感应着他们身后的气流。有时候我闭上眼睛,就凭筑基灵敏的感官捕捉他的气流信息。
“小伟,我怎么觉得今天怪怪的。”一个末营冤家对着自己要好的同伴小声说。
“咋得啦?”
“我刚才出去尿尿,期间放了个屁。然后我好像听到在我背后一个‘哎呀臭’的声音,可我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吓死我了。会不会昨天吸入魔气的原因。”
“我更惨。我去拉屎,蹲下来拉一半的时候。结果我发现我的影子还站着,我那个吓的。我原还以为是我后面站个人。结果把脖子都转歪了,也没见个人。偷偷告诉你,我紧张的连屁股都忘擦。我也怀疑昨天的魔气被我的影子吸收了。你说有影化魔算我化魔成功吗?”
。。。。。
哦,我承认以上怪异现象都是我所为。屁这事,主要是咱太嫌弃那味道,没有控制好情绪。败笔!影子这事倒是咱疏忽,没有注意到我的影子的存在。
唉,为了做到随风境界,我也是拼了。
虽然我离他们挺远的。他们的话一字一言却都入我耳朵。也不知为什么我越体会清风流动,我的各种感官越灵敏。
末营“闺蜜”们的私语或是老远暗香放屁声,声声能听见。还包括感受每人的走动的气流,甚至我能辨别三米开外人气流的不同温度。
后来我才明白这叫亲和力。
这个成绩让我的信心大大的膨胀。
午饭时候,想着咱晚上能有肉吃,我便看不上午饭包子。但我还是照样抢了包子换营里的一个最弱小屁孩给爷清唱个村里小调。咱这算等价交换?还是算劫富济贫?
然后我继续蹲在地上画风的流向和计算风的速度,搞不好万一我能回那个遥远的地球家,咱可以去风洞单位工作试试。
唉,人就是贱,一旦稍取得了一些成果我就急着要去尝试。
晚饭我都没顾着抢包子,就急匆匆的往甲阵方向跑。边跑嘴里还边快乐的嘟囔
“我的肉肉,我的南宫百岩。”
其实表达两个意思,我急着去吃肉,我急着去找南宫百岩试试我今天的研究成果。路过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到了南宫百岩的行营,看守的兵卒应该是得到南宫百岩的吩咐没拦我。
我一路直行,远远的就听见有打斗的声响。原来我今日来的早,南宫百岩还在昨天的搏杀厅内赤手空拳的和一只魔狼搏杀。
这头魔狼足有三米高,八米长。生性凶狠,狡诈,速度又快。听说百万大山的捕兽营要出动百余人才能对付一只这样的魔狼。
可是现在,南宫百岩居然独斗魔狼,而且还稳稳的压住对方。
南宫百岩骑在狼脖子上,拳头捶的狼头咚咚响。魔狼也是健硕,硬扛着南宫百岩的捶打。听说这种狼,普通刀剑不入,毛发像钢针针一样的硬。
魔狼被南宫百岩揍急了,不断跳跃,甩头。想把南宫百岩甩下来。可惜南宫百岩单手死死的扣住魔狼劲部毛发。另一手不停的猛击魔狼头颅。逼的魔狼不得不躺下打滚,回头咬。才把南宫百岩被迫离开了狼头。
我一看,大戏啊!
因为搏杀厅内有光幕结界,魔狼和南宫百岩都在里面,魔狼跳不出来。所以咱放心的坐在结界外的地上,盘着腿。默声观斗,认真学习下别人身法经验。
刚开始我还坐的住,只是看到精彩之处,总觉得少了什么?这种感觉就像前世我静音看足球直播。
对啊!解说啊!缺的就是解说。此处应有评论,要不,太对不住结界里面两生物的表演。我难得有机会自娱自乐,咱嘴碎的风格又开始发挥。
我站起来,手里假装拿了个麦克风。
“南宫百岩又一个虎扑上了狼的背上。不是说魔狼毛似针吗?也不知道南宫百岩屁股是不是被扎了好多个洞。等下我得乘他病要他命,就找他的屁股蛋踢。。。”
“南宫百岩又是一通王八拳捶的狼同学凶性大起,它朝着南宫百岩又撕又咬。可惜让南宫百岩避开。哎呀,那个悬啊!就差两公分啊!我说狼同学你咋就怎么笨,你不会把舌头伸出来,好歹也能舔到南宫百岩的屁股,咱算点数,你多少也能得一分啊。”
“南宫百岩同学怎么也是一根筋啊!难道他没听说过狼是铜头铁背烂肚皮吗?你要踹他的肚皮。老楸着狼头不放干嘛!。。。。。。。”
我又蹦又跳解说的高兴,忘乎所以。
突然结界的光幕消失了,南宫百岩化作一道残影直奔门外,而且还没等咱搞明白怎么回事,“哐当”一声搏杀厅的门关了。留下了我和那只魔狼。
那只魔狼大概也是被南宫百岩打怕了,没有去追南宫百岩,反而朝我扑来。
“啊!”
我语音绵绵不绝的大叫,尽量释放要吓破胆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