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已经是晚上,想想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像过山车一样,惊心动魄。
家里人已经恢复的和平常一般。就连本来闷闷不乐的四姐,也恢复了往日的高傲。我挨了扁铁铁的一顿臭骂,说洗条裤子也要花费半天。虽然委屈,但我心里烦,也没多解释。胡乱吃几块魔果饼,就回屋准备好好的睡觉养神。
哎!这方世界没有没精神病院?有没有镇静剂?有没有治疗精神病的药物啊?这病要怎么治呢?
要不,明天找康叔要点药,或者符水只类的东西(前世的旧社会,听说这东西有时候管用)。不过,圣宗是魔宗,也不知道有没有符这种东西。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进入梦乡,我仿佛来到了一片黑暗世界,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暗。只是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红点,发着蒙蒙光华。就像夜空中升起的明星,特别显眼。红点像是要划破夜空似的,缓慢的移动,画出了一条红色的线条,整个线条保持着蒙蒙红光。煞是暖和,浑身舒泰。
我情不自禁的吐了口浊气,感觉像放下了千金重担似的,一身轻松。意识上不由自主的更加注视着正在移动的红点,忽然感觉自己就是这移动的光点,畅游在无尽的夜空中。
可我不知道现实中躺在床上的我,此时正气息平缓,面目安逸。全身的血液缓慢的但却有意识的流动。对着平日里积累的血管杂质和魔气的沉淀进行细分和处理。有些被燃烧掉,有些被推倒谷门处,有些则挤到了汗毛边。有时候血气还在经脉汇集处打转,让这个被称为穴位的地方变得更加的开阔和强韧。这种舒服感使我差点发出叫春的呻吟。
而在梦中的我像是遨游在夜空的精灵,又像在畅至淋漓画板上的绘画。以红点为笔,以黑幕为纸,钩钩弧弧。我越画越舒心,越画速度越快。不知不觉,现实中的我血液流速也在递增,呼吸变得急促。激烈的血气甚至带动着同屋的五哥,他急喘着,脸色涨红,只是手脚却像被禁锢不能动弹。
不一会儿,一图美女倾城图在梦中夜空中应然而生,飘逸的红色头发,妩媚的眼睛。。。。等等!这画像怎么看都那么的眼熟,这不是粉帕上美女吗?正在我发懵之时,美女漂亮的眼睛突然调皮眨眨眼。
“啊!”我大叫一声,我被吓醒。与此同时,同屋而睡的五哥也大叫一声醒过来,手捂着胸口,豆大的汗水满脸都是,激烈的喘气。
“怎么啦?五哥。”我赶紧关心问道。
突然感觉自己谷门处屎急屎急的,大有决堤前的紧迫。也容不得听五哥讲解,赶紧拉开屋门,找个角落,拉出了黑黑的一堆。又腥又臭。而且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回屋里的我才发觉家里人都来了。原来我屋连续传出两声惊呼大叫,惊醒了全家人,所有的家人都挤进了我屋内询问究竟。所以我一进门就听到了五哥心有余悸的在和众人解释。
“我也不知道怎么啦,睡得好好的,胸口突然闷的慌,气都喘不过来,手脚也动不了,血却好像都争先恐后的汇集在胸口处,却挤成一堆,就不顺畅。然后就给憋醒了。”
“老六你也这样吗?我们也听到了你大叫的声音了。”老大潘丘转身问我。
“啊,那个。。。应该也是。”我觉得我不应该说实话,否则精神分裂双重人格有可能会人家发现的。精神病诶,很光彩嘛?
“家里会不会闹鬼了,听隔壁邻居巧婶说,这段日子炎魔国闹鬼闹的特凶。”二姐猜测。
“可我们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就这屋闹鬼?”三哥也猜测。
屋子突然寂静了下,众人顿时感觉今晚的气候确实有点冷,背后嗖嗖的发凉。
能不凉吗?潘家村不远处的河道上招魂仪式还在举行,方圆百里内,鬼气森森,阴气幽幽。就连村边的魂灯也特别的明亮,也特别的渗人。也不知从哪里刮来这阵风,吹乱了七妹的刘海。七妹顿时花容失色,哇哇的大叫起来。大家脸色苍白,神情惊悚。
“不怕,我听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鬼怕人气,我们一家聚在一起,人多气旺。我看有什么鬼敢来放肆。”四姐英姿飒爽的说。她人狠胆子大,她向来讲话有分量,有时扁铁铁都听她的。
几个人挤在一起,心稍微安定。只是讲话都变轻些,似乎怕惊到了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呵呵,有点像我前世宿舍深夜讲鬼故事的场景。我听着家里人聊天,有时候也插两句。只是听着听着,他们的声音渐渐的模糊,我又睡着了。
同样的场景,我又回到了黑色的夜空,又化身成红色的光点,又在纵情的书画。可能是第三次画的缘故(第一次在淑雅阁里画粉帕),绘画技巧基本已经熟练。哪里需要停顿,哪里需要回锋,皆胸有成竹。
所以这次我完成绘画的速度要比上次还要快,画的依然还是那个粉帕上的美女。巨大的美女图占据了整个夜空,她俯视看着我。眼睛又开始调皮的对我眨,樱桃小嘴还裂开对我笑。还有一个声音荡气回肠的在响彻整个空间:“我是红红!”
“啊!”我又吓醒了。睁眼一开。哇塞!眼前这一幕更是让人心惊。家里所有的人都捂着胸口,气喘连连,满头大汗,横七竖八的躺着。他们不是都没睡吗?他们不是挤在一起讲故事的吗?怎么也会弄成这样?哎呀!不好,谷门又是屎急屎急的,溃坝既将发生。我连忙拉开房门,冲出去解决。
只是我这一抢先离开,也不知道后面谁喊了一声“鬼啊!”。结果大家争先恐后的跑出了我的屋子。
刚才我睡着了,不清楚我屋内发生了什么事。壮硕娘的记忆是这样的。
大家一起聊天,话题当然离不开老五和我刚才诡异的遭遇。每个人的判断都不相同,比较有说服力的是鬼压床。鬼压床相信大家多少有经历。科学的说,是在平躺睡时,手或其他物品压在胸口。而产生睡者呼吸不畅,手脚麻木动弹不得。然后可能你会梦见自己被人压身等等状况。
“小六怎么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太不公平了!我们都成了陪护的了。”三哥笑着说。伸手就要把我戳醒。
半途却被壮硕娘用手拍掉。“去,去,小六明个还要回淑雅阁挣钱呢,让他多睡会。”
“娘啊,现在正闹鬼呢!你说六子,这样又睡着了,等下万一又是鬼压身的,我是为他好。”三哥狡辩。
“那倒好,我们可以近距离的看看鬼压床是什么样子的。”二姐兴致勃勃的说。
“对,对。我们看鬼是怎么压住小六的身体的。”大哥马上赞同,其他几个也来了兴趣。几个人围成一圈,注视着我睡觉。
“六子就是没心没肺,还能睡得那么香,也不知道梦见什么,还有脸露笑意。”
“嘘,别说话,那东西好像来了。”
果见小六呼吸开始加快。哎呀!不对,为什么我们也呼吸加快。刺激?紧张?还没等到他们理清楚,他们突然发现他们身体动不了。一个个涨红了脸,吐着粗气,明显听到心脏的砰砰的响。每个人眼神流露出恐惧,甚至绝望。最小的七妹涨红的脖子都出现了青筋。
当然幸好我醒了,中断了血气运行。他们才得以松一口气,如同身上束缚的绳索被突然解去。而后见我第一个跑出屋,也不知谁喊了鬼,这可把屋内所有的人胆子都吓破,那还有人肯待在那屋?
所以,我轻松完后,回来想问大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小屋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