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啊古,我是土生土长的炎魔国魔民。我平凡,顺从。放在众魔民中我属于最不起眼的那种。但我还是有些不同之处----我能完整的记得前世的事情,而且还特别清晰。
前世我叫林小欢,地球上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从小我就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小孩,听话懂事读书好。
当然有时我会嘴贱些。比如爱讲些黄色小笑话,常常修改些成语用字,有时歪曲一下别人的意思。前世我快乐的生长,顺从着父母的意思,按部就班考上了名牌大学。并师从于生物学家袁博士。
那日袁博士有个重要课题,其中克隆部分细胞项目。我有幸参与。连续七天的攻关,我们这组总算拿下了克隆技术。那时我很兴奋也很疲惫。迷糊中我睡着了,好象梦见了去了某个遥远的地方,研究了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忘了,想不起来。太累了,太渴了。
我闭着眼睛,本能想找点吃的。因为经常的加班加点,三顿哪里还能顾得上?所以工作地方也常备些填肚子的东西。我记得我办公桌上就常放些吃的,真巧我刚好伸手就摸到一棵果子......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果子。可惜太累了,眼黛重若千斤。算了,我放弃了,再睡一觉再说。
睡梦中我隐约听到有人谈话声。
“他娘啊,这次生六子,寨子发过来的肉食比前几次都多。”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狗子他婆娘前些日子不是难产,挂了。村长说了,往后那些日子也给他家丫头片子喂些食。这多出来的肉食算是我对魔王财产照顾的补偿。”一个女声回复道。
“嘿嘿,有这么多分点赏你老公吧。”
“不行!魔王条例----魔王的奖励不容窥视”
“哎呀,婆娘,外头蝇眼又看不到屋内,你就当你已经食过了。”
“这么可以呢,除非晚上你得(少儿不宜省十八个字)。。。。”
怎么有这么污的对话会在实验室里出现?我异常的吃惊。不由得努力的睁开眼睛。从眼缝我看到一个胖女人,皮肤较黑,赤裸上身坐在一张简陋的极致的土床上正和一个廋高的的男人聊天。
天啊!我怎么变小了。像个婴儿,噢,不对!现在就是婴儿。得理理。
难道我穿越了?也有可能还做梦?还是重生。。。哎呀,莫非我死了,又出生了。可我又是怎么死的呢?累死的吧。我暗自猜测。可是我对前世的事却记得如此清晰,甚至是平常生活的点滴也能一一记起。是再生人吧。我记得前段时间我从电视上还看这种报道,好像是《走近科学》中的一期。据说一个村庄里就有上百个再生人。(不过,这现象与本文无太大关系,这就不详细介绍。)
再生人是很悲哀,因为没有穿越者都有的系统啊,金手指啊。上苍什么也没给。看来我只好依靠一步一个脚印的活下去。
我费力的找到了真相。不过睁开眼使我力竭,不由得关起了视窗。多思让我心乱,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和亲人。还是再压压。
我的小手胡乱挥舞......直到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来了这世界几天了,我睁眼已经不那么吃力。常听这方世界便宜爹娘的谈话。这使我对这世界有所了解,同时也感到困惑和好奇。他们的对话里又是魔王又魔物的,难道我的世界和我之前的世界不一样吗?是在仙侠世界里吗?还是地狱魔界?
幸好我睁眼时看到我的父母还是属于人类的形态存在。他们没有长角和尾巴。不然我会明天肯定绝食,但为什么不是今天?傻了吧,今天我还饿着,哪有力气绝食呢。
讨厌,那个廋男人一来就用手捏我的脸颊。你说你一大男人来婆娘这蹭点肉食就蹭点肉食。还老借口说喜欢来看我。来看就看呗,干嘛老动手。
“滚”只要他手一过来,我就歇斯底里的喊到。
“婆娘,你说这小六子挺有意思,你看我手一伸过去,他就咕啊咕啊的叫”瘦高个回头和婆娘唠嗑。
“是啊,我喂狗子家的那个女娃时,他也是这样喊。”胖女人盯着我,眼里充满慈祥。
有点内疚,我决定不再用胖这个字眼形容你了。你看壮硕可以吗?我对眼前这女人还是很依恋的。
“就叫他古吧”那个廋男人说道。
等等,我明明喊的是“滚“啊,你们不要误会啊。哦,对了,从前世知识来说我的口腔还没完全发育,舌头功能比较弱,发音不准。
但是,这位便宜爹,起名字要慎重些。不要听风就是雨。要知道名字是会伴我一生。
我以前的爹娘就不是这样。
“林小欢”一听就是希望我快乐,但又希望我不要大悲大喜的充满起伏。人生最好是小欢,花未全开月未满。多么的充满人生哲理。
反观你们。。。。啊!突然想起来瘦高个你家不会姓白(百)吧。百古=白骨,千和万也不行啊,千古和万古那都和死亡沾边啊!
“这家伙怎么啦?是不是听懂我们说话。哇哇的喊什么?”瘦高个问道。
“可能是喜欢这个名字吧。那就叫他古吧----潘古,潘古”女的也在旁附和。
好吧,这名字还算不太糟糕,但是要取个安字就更好。我更喜欢潘安这个名字。
咦,瘦高个你的手干嘛又伸过来。什么?要我叫你爹爹,叫你便宜爹爹要不要?哎呀,自己这个小舌头转的真费劲。
‘听到没,小家伙叫我扁铁铁,他怎么知道我喜欢打铁”瘦高个的脸上个有几分诧异,却也有几分高兴。
在魔域,魔铁矿质量极其上乘,仙家兵刃很多都用这种矿石。但这铁矿熔点太高,所以对铁匠的要求很高,需要火属性高的人,才能耐的住高温。因为物以希为贵,这种火属性高的人的地位在魔国也相当的高,能居住在县城里,且有房住,年老了不用去捕兽营打猎。那地位对于普通魔民来说算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惜潘木头的属性偏木,只能是木匠的干活。
同样是工匠待,遇却是天差地别。曾几何时潘木头也是揣着梦想的人,奈何天总不遂人愿,生活贫困和繁琐总是摧残人的梦想,直到你惊觉才发现梦已无了痕。
今天潘木头居然被眼前这小家伙拨动到藏在心底里的那根弦。
“我喜欢扁铁铁的称呼,你以后就叫我扁铁铁。”廋高的男人满意的对我道。
你本来就是便宜爹爹嘛,我呀呀自语。
突然我看到潘木头噘着嘴向我的脸蛋亲来。不要啊!我一慌张,丹田一热,一股热流从腹下不由得往上喷,淋向潘木头正凑过来的脸。
好吧,对于这我无意的犯上,我心安理得。知道吗?在我们那个叫地球的世界给木头施肥是天经地义的。
魔国人很现实,壮硕娘三个月后没有了肉食的供应,她也就果断的断了我的奶。取而代之是黑乎乎的糊状物,绝对的难吃。如果不是有点药膳的味道,我怀疑我是在吃土。不够唯一的好处,扁铁铁也很少再来关心我。
我赤身裸体在地上爬,哇哇的乱叫,自由自在的排泄。我甚至怀疑,当初我自己看到自己是人类形状的存在是欺骗性的。佛说心里装着什么看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我心里装的是菩萨,则任何我在我眼里都是菩萨,反之,我心里装的是狗屎,那看什么都是狗屎。同样道理,我认为我是人,所以当初我看见的都是人。但实际上我可能只是头猪!要不,你见过这样养人的吗?
每天总有个凶巴巴的小女孩端着一木碗黑糊往我嘴里灌,从来不管我是否咽得下。晚上她又提着我肥嫩小腿,倒葱式把我按在木盆里冲洗。那时候我总把心提到了嗓子处,满脑子是上辈子吃的暴烧乳猪。
上辈子老师说,人脱离动物的基本要求是直立行走和使用工具。为了证明我是人,我一直努力的使自己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断的努力的结果,还是那种黑糊的功效,两个月后,我骄傲的向这个世界宣布,魔民阿古站起来了。
不要惊奇这违反科学规律。反正这方世界的魔王说了,半年内不能走和说话的人在魔国都属于有残次的财物。
我踉踉跄跄的迈出了房间,穿过并不太大的庭院,冲出了家的门,远眺。
灰蒙蒙的天空连接这片黑色的土地。看不见绿色的植物,也看不见奔跳的家畜。只有成片的土坯房,还有无精打采人们。除了些许光腚的小孩外,这些人大部分穿着兽皮做的衣服。这情形就相当于电影《魔兽争霸之兽族入侵》的片段。
后来听胖子朱掌柜说,魔域的魔气太浓。普通植物和动物都会魔化,就连普通小草长在这地方,三个月就有可能是吸人血的魔物。曾有人族好事者带只鸡入魔域,第一天状态特好,长得奇快,银羽红冠,神俊非凡。第二天更是喜人,翼展近米,似鹰可飞翔。但第三天,鸡眼通红,见活物就啄。
所以魔民居住的地方不宜有植被和动物,除非有秘法控制,像军队和魔宗里的兽饲馆才有魔兽。
那我们魔民为什么没事?胖子朱说有可能和我们魔民日常吃的东西有关。难道就是那种黑糊的东西?那为什么胖子朱没事呢?胖子朱骄傲的说:“好歹我已经是人族筑基高手,在魔气里顶个半年没问题。”
我们吃得那东西叫魔果。当有魔民聚集的村寨,圣宗的人会来做结界,埋了些东西。三个月后,就有拳头大的果子从地里转出来,颜色比土深些,没有叶子没有根茎,密密麻麻的布满结界,远观就像前世翻完田的土疙瘩。魔民收了一批,三个月后又长出来。魔民用它做饼芊糊。魔果是魔民的主要食物。
但是地底魔物异常的恨它。魔蚁就是其中的之一。它们有时动用数十万兵蚁,个个都有前世老鼠那么大,有时它们攻城夺寨仅仅是为了破坏结界,毁坏魔果。
可那时候的我不懂魔域的魔气有害的,还是深吸一口气,而且正准备用声情并茂的语气发表一下我的来世感言。然后。。。。。咳,还感言?你去公共厕所里深吸一口气试下。玛德,魔族人都那么的潇洒吗?翔可随意随地安放吗。
但是不管怎样,这世界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