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修为能恢复。我也不知道自己明显已经动了丹田魔气的力量,可为什么我这次不会晕死过去呢?但我知道这些对我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好事。
也许真如魔将刚才所说,我们是在燃烧生命。燃烧的越旺死得更快,就像人死前的回光返照。
御风而行速度很快,像是坐在前世的飞艇上。而且也不用驾驶,只要心念所至,清风自然推卷你前往。
仅四息的时间我就看了四姐身影,她此时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年龄虽小切隐隐有大将气度。
四姐的旁边站立着一个褐色衣的中年人。褐色衣使着一把弓,手速飞快,一道又一道的白光绵绵不绝的射向奔袭的魔将。拉弓弦的手指滴答滴答的流着鲜血,只是褐色衣仍然凝神急射。
大石底下四角还分别坐着四个人,身披兽衣,面目严肃拘谨。他们手中拿着一面紫色小旗,上面绣着七颗珠,呈星系排列。
“来者是谁?”对面的人问我道。
还没等我回答,下一秒奔御风而行的我居然被瞬移到左边二十米。
我明白了是放大型的迷踪阵的威力,我在琳骄的地洞中体会过此中滋味。
“小六,你怎么跑到混天魔国来了?昆叔,放他进来,自己人。”四姐看到我,她的声音带着诧异。转眼我又被法阵莫名其妙的带来到四姐坐的石头下。
“没空解释,我还得去救其他人。”我放下大哥哥就急转身往前扑。可是任我怎么移动,我发现我居然还被控制在原地。
“傻瓜,吴姐让你先救阿钟回来,就是想保全你的性命。你就留下来吧。”四姐在石头上说。
“那我更应该得去,我在这等有屁用?再说,以他们那群体弱旅的行动速度,能到达这里的人估计十不存一。快放我出去,我多去捞几个人来。能救一个算一个。”我急着说。
“好,不愧是我潘凤的弟弟。舍己付死,昆叔放他走。”四姐也不墨迹。
要是这事放在半年前,我肯定又要说,“姐,你是我的亲姐吗?”可现在我只是对着她拱下手说声谢了就急跑出阵。
后来我与被后世号称为大魔头知己红颜的秀慧说这事的时候。她说:“舍己付死,就你?”然后好像是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似的,蹲在地上起不来。其实以她那种从小高高在上的人物听来,又怎么能理解我们底层魔民感情。
我开始使出御风之术,又陆陆续续的背着好几个流民入阵,有虎子,丘婶,陈姨等等。
待我有时间再关注战场的时候,流民成年男子都已经晕躺在地上或被囚禁在铁笼内,包括吴姐也是。
现在阻止魔将前行的人青一色是体壮的妇女,她们更不是魔将的对手。虽然以死相拼,哪怕是倒地昏迷都紧抱魔将的脚,以求再延误他们前进一秒钟。
当能动的流氓在我的帮助下都进入迷踪阵法时,流民群能剩的人十之存四。
魔将进入阵后,法阵发挥了效应。他们不管前进还是后退总被阵法拒之阵外。连操纵飞进来的魔兵宝刃莫名其妙的消失控制力。
“银伯,你可还好?”四姐边操纵着阵法,边问旁边褐色衣服的中年汉子。
此时的银伯已经力竭,坐在大石边大口的吐着血,估计他刚才的那伦急射已经伤了内脏。
“还行,还死不了。”中年汉子咬牙说着,谁都听的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那就有劳银叔,先护送这些新来兄弟姐妹去地道。师姐她们在那等着。到时候她会开启小自在阵法送他们到另一个地方。”四姐对着中年汉子说。
“可是我一走,谁来为你护法?”中年汉子问四姐。
“我!”未待四姐答复,我已当仁不让站出来说。
此时,我生死看开,就想护着虎子他们安全,当然还包括四姐。也许那些躺在地上六成的人都和我的想法一样。
“就他吧,他的修为不错。另一个原因是银伯认识地洞另一头的师姐,而且银伯也识路途,可省些许周章。”四姐说。
中年汉子低头稍微沉思,说声好吧。就竭尽全力的站起来招呼着剩下的流民离开。
这时我才发现四姐石头下居然还有个隐秘的地洞。
阵外已传来纷杂的声音,大队魔兵已经陆续的赶到。好像足有五六百个魔。魔音喳喳,魔气威逼。
他们在阵前只做短暂时间的聚队,就呼啦啦的冲阵。
不要看迷踪阵刚才威力不小,连为首的魔将都困在里面进不得,出不去。
但是魔太多的时候,阵法就开始不灵了。刚开始一个小队魔的冲锋。地下四人就手忙脚乱的指挥阵法,因为他们必须同时的干扰五十魔的脚步。
当一半魔兵进阵的时候,四姐手速极快,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但是为了让才离去不到三十息的流民队伍走的更远,她咬牙忍住。
当所有的魔入阵,坐镇四人副阵使中已经有一人低不住晕迷了过去。操作迷踪阵法不禁需要脑力也要耗费魔力和精神力还有心算力。
大本营人力有限,懂阵法又修为好的没有多少人。
在此坐镇四人副阵使也无非修行炼体五层而已。修为更好的几个人还要主持后面的小自在阵法。四姐他们的主要目的只是绊住魔兵的脚步,为小自在阵法运行赢得时间。
缺了一人的迷踪阵,使得四姐压力陡然激增。她虽居总阵眼,但她的修为其实连炼体二层都没有。迷踪阵法主要靠前后左右四位副使操作,她只是哪里有纰漏就补救哪里。
所以压力一增,她支持不到三息就大喊一声吐血瘫坐。
“小六,你来。”四姐断断续续的说。也不容我推辞,把一面领旗塞在我手里。“把魔力注入旗子,快。”
魔兵们已从晕倒的副阵使方向不断的像我们逼近。
我依言而行,魔力一注入的那一刹那。
我便体会到地上有无数的虚线,以大石为中心,向外密密麻麻的线延伸六七百米。每一条线都没入地里。
根据四姐的讲解,我翻动和指挥着令旗。每一次动作总有半平方米的土地空间可能随我的命令向外或者向左右瞬间移动,破坏地上魔兵们移动。
“好就是这样,想不到你比你四姐厉害多了。”四姐看见我一上来就上手。大是欣慰。
四姐只是稍微的讲解血阵的操作手法,片刻后我居然能举一反三。
当然她不知道我前世可是学数理化的,心算能力是很强大的。
我也就刚开始几息时间手忙脚乱,熟悉阵法后的我自然应付有度,使逼近的魔兵们再也不能前进一步。还得感谢前世玩电玩练出来的手速。
“太好了,小六。你操作,姐睡下。”说完四姐就闭上眼睛。我知道那是力竭的表现,但此刻也顾不得儿女情长。那潮水般走动的魔脚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突然发现另一方向的魔兵的脚也突然徒增了许多。
不用看,我也知道又有一名掌旗副使晕厥。我不得不再分出一份心思兼顾。
只是情况越来越糟糕,不到六十息时间另两名掌旗副使也相继晕厥。
魔兵越逼越近。
“轰”的一声,一把飞尺击中我身底下的大石。大石头瞬间分崩离析。数量太多了,我顾及不过来。
我提上四姐拔高急跳。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四周都是魔兵。而且大石头一破,我就失去了和迷踪阵的联系。
我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魔兵。今日要是被他们抓住,明日我便落入魔王肚腹。我对死已经看开了,但对活着被魔吃掉的感受接受不了。
所以我决定,等下我杀了四姐,然后我就咬舍自尽吧。
但在此之前,我竟然对红红产生了一丝亏欠,一丝不舍。
我对天喊着:“红红,今日我们可能死别。”
但听脑海响起红红豪迈的声音:“咕咕,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她可能天性凉薄,但她在乎我所在乎的。
一把红枪杆对我砸来,我挥手化劲。猛然间却发现对方呆若木鸡。红枪直接被我抢来,我顺势挺枪一扫,直接把这魔兵干翻在地上。
又有巨大盾牌朝我击来,但结果也是一样。
呵呵,在红红的灵魂攻击的帮助下,我如入无人之境。
“灵魂攻击。你这小子会的花样真多。”一个魔将飞舞着一条软索往我着套过来。那挥舞的动作比像前世美国牛仔潇洒多了。
这软索也比牛仔手中绳索厉害的多了,刚才还是软索可到了我眼前却变成了一只巨蟒。这巨大的变化差异使我的判断上出现了纰漏,我居然被它牢牢的缠绕住。我不能动弹!
不行我怎么可以被活捉呢?还有四姐也不能被活捉啊!
我还有什么底牌吗?
哦,画红红!上次我在地洞里就是靠这招翻盘的。
当下我故技重施。可惜周围的魔兵们除了呼吸微微加快加重之外。并没有出现当初琳娇走火入魔的现象。
“红红,帮我!”我大声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