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思龄,你能告诉我,你们陈氏跟武当派握手言和了?还有能教我太极么?”
这才是晴朗最想知道的,太极这门武术他当然想学了,这可是一等一的功夫,光是刚才看到陈思龄的掌劲,可以说是内力,就感觉自己只有使出全力有的一拼,瞬间明白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跟氏族的差距。
果然洪庆家的功夫只能开开武馆,混混江湖,太极武法可是足能开山立派,成圣做祖了。
陈思龄白了一眼,这要是别人她就直接让其滚蛋了,这种想法说都不要说出来,要是自己其他族人在的话,晴朗可就惨了。
陈氏的太极可不能随便传外人,不然根据族规,教与被教之人都得打入地牢,严惩不贷,要是偷学者,可是直接废其一身经脉。
这可是陈氏族人学太极起,必须谨记的第一条,当然其他很多门派都不会随便泄露自家的武学了,这太极堪称是一绝了。
再有想传外人最低的条件就是,要有持有金纹太极玉牌,刚好她陈思龄有这个资格,按理说,晴朗还是钱氏的人,自然更不能教授了。
不过自己好不容易结实了这个朋友,而且对方给她的感觉太干净了,没有什么污浊,虽然与世人一般模样,又与众不同,这种感觉很微妙。
但是教授给晴朗,她陈思龄也不怕什么,自己可是陈氏大小姐,又有金纹太极玉牌,谁能把她怎样,除了自己大哥跟二哥,年轻一代里,还没人治得了她,旋即脑筋一转,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笑眯眯的看着晴朗。
“这个我不清楚,反正确实已经开始沟通了,不过至于能不能教你太极,我有两个条件,答应我,我就教,嘻嘻。”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本来钱震南还想拦着晴朗,觉得晴朗问的问题有些过了,毕竟陈思龄说过有族内高手暗中跟着她,万一就在旁边,那晴朗不得冤死。
不过,看似陈思龄并不在意这些,好像还真的可以教晴朗,也就听听看是啥条件,毕竟这个要是真让晴朗学到了,那也是好处极大。
“好的,啥条件。”
晴朗也是明白人,给陈思龄刚喝完的小酒杯里又斟满,他倒不会认为陈思龄会提出令他很为难的条件来,自己直觉上要遇到的朋友,应该不会错的。
“嘻嘻,条件也很简单,一,拜我为师,二,带我走。”
陈思龄眨了眨大眼睛,看了看晴朗,又看了看钱震南,她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可以甩掉跟踪自己的人。
陈思龄也有自己的倔强和骄傲,她不喜欢被人一直保护着,尤其是现在,自己从三岁开始,便习太极武法,一晃十八年过去,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
自己十二岁便拿到了银纹太极玉牌,是族内最年轻的几个获得者之一,陈思龄也是个不愿服输的人,虽然每次都在苛刻的训练后向自己大哥,二哥抱怨个不停,但是她都坚持了下来。
直到今年上半年,自己向金纹太极玉牌的拥有者发起挑战,只要与其打成平手,或者胜过对方,便可有资格拿到金纹太极玉牌。
她成功了,连对方都被她的凶狠劲吓到了,她一个女孩子丝毫不在意自己眼角,嘴角的血迹,发了疯似的每一招都丝毫不留情向对方攻去,对方最后直接认输,暗骂她是疯婆子。
因为她想要自己该有的自由,不愿被一直保护着,不愿寄居在别人的襁褓里,她可是陈氏的大小姐,她不会比任何人差,她更不愿意顶着自己父亲是陈氏的家主名号,生活在别人的眼中。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摆脱这些对自己过分好的束缚,她能保护好自己,甚至还可以去保护别人,这也是她觉得认识晴朗挺有缘分的原因之一。
“第一条倒是没什么,第二条?带你走,啥意思?我跟大哥是要回钱氏嫡系的。”
晴朗倒不会像其他人想的那么多,拜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为师,也没什么丢人的,毕竟人家本事在那,可是带她走,这咋办,万一被陈氏的人逮到,这不得小命玩完?
“我知道啊,我跟你们去啊,明面上我是你妹妹,但是实际上我是你的小师傅,怎么样?只要能甩开跟踪我的老家伙,我就教你我所会的,你可是我第一个关门弟子哦,偷偷告诉你,我爹是陈氏的家主哦。”
陈思龄勾了勾手指,引诱着晴朗,也不想想,自己父亲可是华夏国十大家族之一,陈氏的家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有她这样的妹妹,简直是晴朗的狗屎运,再说了,自己的太极可是陈氏亲传,那得到的奥义自然是最好的了,晴朗有这么个师傅,是天大的狗屎运。
“卧槽。”
钱震南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身份也太吓人了,陈氏的大小姐,这是多少人得跪着结交的人啊,怎么就给晴朗碰到了,看来自己真的带对了人,这要都给这妮子的本领全学到手,陈氏那帮老家伙不得哭死,再加上这层关系,自己也不用太担心晴朗的安全了,自己恨不得都要答应下来。
“大哥,她跟着我们,有问题么?”
晴朗看着钱震南一脸激动,以为跟自己一样只是被对方身份震惊到了,还以为钱震南不敢带,要是钱震南不愿意,自己也不会强求。
“没没没,老弟,赶紧敬酒叫一声师傅。”
钱震南大脑袋一个劲甩,这要是在钱氏府内遇到了,仅凭对方这个身份,自己也要礼敬客气着,毕竟他只恶心钱氏,其他氏族只要不对他使坏,该客气的钱震南还是会识大体的。
“嘻嘻,你看南大哥都答应了,叫师傅太老了,叫小师傅。”
陈思龄发现钱震南貌似也不像是那些腌臜之人,改口这一声南大哥叫的钱震南有些飘了,自己这蹭晴朗的福,还是挺爽的。
“那好吧,晴朗就拜见陈小师傅了,还望小师傅多多指教。”
晴朗也不废话,也不虚伪,人正直立,直接举起酒杯朝着陈思龄敬酒起来,这让得旁边很多人纷纷议论起来。
“呵呵,这小白脸,长的一般,套路还不少,拜师?我看是馋她身份和身子了吧。”
“我看也是,你想想,能让阮主管都服服帖帖的主,起码是郡主一个地位的,这小子什么狗屎运,我看见他也是跟旁边两个乡巴佬一起进来的,怎么会认得这种人物。”
“张哥,你说这个娘皮会不会是?”
“砰~”
杯碎的声音,瞬间让得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陈思龄抖了抖手里的酒杯碎片,那些龌龊之人冷吸一口气,竟然徒手就将酒杯给捏碎了,这鸿庆楼的的酒杯可是品质极佳的官窑里出来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碎的。
“谁要是再闲言碎语,死。”
陈思龄凌厉一喝,仿佛有种排山倒海的气势随着其喝声震荡开来,是真的生气,自己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要不是不允许对普通人出手,自己定要他们咽下牙齿爬着出去。
“小师傅,我来吧。”
晴朗也听得直皱眉,这些人的虎狼之词让他觉得恶心,他晴朗也是有底线的,既然自己认了这个小师傅,师傅受辱,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你来?”
陈思龄一看晴朗龙行步伐一踏,眼神虚眯了一下,看出来晴朗也练过一点功夫,立马嬉皮笑脸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为自己出头,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徒弟了,当然了是那种朋友的单纯好感。
“徒弟去吧,出事师傅给你顶着,加油哦。”
晴朗没回答,平静着个脸,走了过去。
这些人杂倒是坐的稳稳当当的,他们怕的是陈思龄,可不怕晴朗这个乡巴佬,要是敢对他们怎么样,出这酒楼定要晴朗跪在他们面前求饶。
“一,二,三,四…我刚才一共听到了你们十一个。”
晴朗的耳朵比陈思龄还好使,像是点菜一样,一个又一个指着,面无表情,不过陈思龄同为习武之人可以感受到其随时都会如同惊雷一炸。
那些被指着的公子哥,还有些小财主嗤笑了一声,瞪眼看去。
“乡巴佬,你想干嘛?”
晴朗白了一眼,眉头一挑,手一扬。
“我想抽你。”
陈思龄看到下一幕,直接蹦哒起来,跟个小迷妹一样,大喊道。
“哇,我勒个去,徒弟,你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