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有别的意见或者要求么?”
在座的馆主自然是没有意见,对这个结果有些喜出望外,不过也没有过于喜于颜表,以钱氏的财力和名气,在这站稳脚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们皖边一带是最先获利的,好处自然不用多说,赌博行业的利润本来就大,在座的馆主哪一个没有十万银票以上的身家?
十万银票放在郡里连说话逞能都不够,但是在这里,那可是巨款了,这些小镇虽然比不上郡里的达官富贵,也没有那挥金如土的富家子弟,但是多少年经营下来,在座的馆主可可以说是这里的一方土财主了,到时候钱氏的赌行和钱庄往这里一开,想想心里都乐开了花,有些坐不住了,虽然他们也想过,让钱氏进来,自己的赌馆迟早有被挤掉的一天,但是到时候估计也赚够了,想要多贪点,就看自己本事了。
“钱馆主哪里的话,这个结果我是做梦也想不到。”
倒是最后一排的小馆主们连忙应声作达,附和的振振有词,谢宏几个脸上倒是有几分羞愧,暗骂自己小人之见,非得跟韦无涯多掺和一下干嘛,由衷的谢过钱震南了。
“大家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你们确定这一半的利能吃得下?”
钱震南让弟兄搬来一把檀木椅,大背一靠,掏出一根金丝卷烟,架势十足,笑看着每一个馆主,自己这皖边赌馆肯定不会倒的,眼前的各位可就难说了,虽说蚁多咬死象,但就他们这点蚂蚁,咬脚趾都费劲。
倒是这前一俩排的馆主细思甚多,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贪多嚼不烂,上好的肥肉放在眼前,虽然可以随便闻,就是吃不了。
钱震南也了解其中一部分事,表面上是钱氏大张旗鼓的进徽州,事迹上全是给罗氏架桥搭梁,好尽快能够让罗氏在这徽州稳住脚跟,这样十族大会上,罗氏晋升华夏十大家族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
“钱馆主,你这样问,难道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丰樊也改口没喊钱老弟,直接问道,想来钱震南肯定是有法子,不是白给他们争取来的肉,又只是光晾着。
“我想跟大伙联合起来,成立一个能报团取暖的组织,不说能够跟钱氏分庭抗礼,至少能够保全己身。”
不愧是钱震南,让得大多数馆主甚至是晴朗都觉得眼前一亮,也是在场的除了皖边赌馆,有哪个能够保证在钱氏面前稳住自身,唯有如钱震南所说报团取暖。
“切,抱团取暖,那钱馆主,不知这个组织谁领头啊?不会是你钱馆主吧,你钱馆主可是钱氏的人,谁知道是不是你在下套,好将我们一起吞并。”
詹北斗狡诈的看着钱震南,好似这里是他的主场,看来多少年他也隐忍够了,突如其来的威风让他觉得很是爽快,到底是罗氏给了他十足的勇气。
皖边一带本就一盘散沙,他还等着钱震南走后好将这里清理一遍,然后自己来当这个龙头老大,反正徽州迟早是罗氏的天下,论背景,他钱震南顶多是钱氏嫡系,詹北斗的背后可是整个罗氏,怎么可能会放任钱震南联合众人一起,就算联合起来,那也应该由他当这个领头者,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钱震南在这里还行,可是自己都要去川州了,总不能还占着这里不放吧,
“詹馆主,看来你很跳啊,是不是最近吃了熊心豹胆了,脾气可比以前大了不少啊。”
洪庆站不住了,连忙走了过去,拳头是咯咯直响,怒目而视,痞詹北斗带来的三个小弟也是硬着头皮顶了过来,毕竟詹北斗是自己的老大,这次被带来不仅寄予厚望,自然要表现好了。
“庆兄,这詹馆主说的也没错,你这脾气啥时候能改一改,不过詹馆主你还挺激动的,看来最近伙食不错啊,骨头都硬朗了许多。”
钱震南摆了摆手将洪庆拦下,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个詹北斗背后肯定有某个大人物的指使了,不过他也不怕什么,总不可能比钱氏还厉害吧,自己虽然有些狐假虎威,但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钱氏,自己用的也是应得的,是钱氏欠自己的。
“那倒没有,只是你钱馆主家大业大,直接就将在座非各位拉拢以你为主,我有些看不惯,我想其他馆主也不可能这么就答应吧。”
詹北斗也让自己人站一边去,胸有成竹的看着在座的各位,大家都独来独往惯了,宁愿当个小老大,谁愿意去干提鞋的活儿,要不是罗氏蹦出来,他詹北斗也想好好经营着自己的赌馆,逍遥自在。
“我同意,我信钱老弟的为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太叔迟混浊的眼神里,精光一闪,要说坐在这里的三十五位馆主里,最了解钱震南的莫过于他,他可是亲眼见证皖边赌馆的崛起,让自己心服口服把龙头位置让给钱震南,他知道钱震南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太叔迟这一句话可是啪啪打詹北斗的脸,让其面如火烧,一时间无言以对,心里暗骂不知好歹,等钱震南走了,第一个就收拾你太叔迟。
既然连太叔迟都同意了,在场的馆主自然也没再犹豫,纷纷附和道,众人拾柴火焰高,钱震南既然能在钱氏说的上话,想来也能维持他们皖边各家赌馆长久。
九沟赌馆的馆主范浪涛赞同的一个劲点头,那断臂现在还架着木板,光是低头看着就有些隐隐作痛,乖乖坐在第三排,是打心底怕了这钱震南。
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他也是懂得,范浪涛也是前五年才开设赌馆的,并不清楚皖边赌馆的人很能打,以为也只是占人数优势,就一直龟缩着,狗带上百号弟兄,不打不知道,一打起来,皖边赌馆的人猛的一批,根本不是他这些三脚猫能挡得住的,幸好自己求饶的早,不然断的可就不只这一只手臂了。
“詹馆主,你呢?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出去吧。”
钱震南也这次也没再好脸色,阴翳的看着詹北斗,如果这詹北斗不同意,那么自己亲自动手将其除名,就算他背后势力再大,也来不及管他,钱震南也想看看这詹北斗对那些人有多重要,是不是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而已。
“哼,我好歹也是皖边一带的人,既然都没意见,那我就洗耳恭听。”
詹北斗自知一句也讨不了好,冷哼一声,大屁股坐着,不再抬杠。
想想也是,自己一直在稻镇呆着,这皖边一带除了有时候会有生意上的往来,哪儿有什么交道,怎么可能随自己牵着鼻子走,论交情,还是得钱震南往前靠一靠。
詹北斗现在再自大,也只能在皖边一带站着,扪心自问还是宁愿跟这些馆主挨在一起,至少,他们不会看自己一个不顺眼就弄死自己,当然也好打通好关系,当个卧底,到时候给罗氏汇报,这也算大功一件。
钱震南将詹北斗的一举一动仔细盯着,要是继续胡搅蛮缠,他钱震南也不介意走之前再发一次威,就算你詹北斗抱上大腿了,也得给我趴着,不过后者那若有若无的阴险丝毫没有逃过钱震南的眼睛,这让得钱震南多留了个心眼。
“钱馆主,我们既然联合起来,得有个名字吧。”
金九凤翘着二郎腿,朱红的艳唇勾人心魂,简直就是个天生尤物,周围站着的不少人都暗自咽了咽口水,金九凤对付色徒可是出了名的,那些猥琐想法也只能埋在脑子里。
钱震南点了点头,毕竟是正常男人,也想多看金九凤几眼,那种风韵的味道正符合他这种成熟的人,不过钱震南可的确是喜欢这金九凤,当然也还是忍住了,尽量眼神避开。
说来还有件趣事,当时有个活儿是跟九凤赌馆联合押送一批贵重货物,钱震南第一次看见金九凤的时候,那身材姿色让得一向老实自重的钱震南都保持不住,不过钱震南可没那么猥琐,给金九凤暗送秋波,算是表达爱慕之意,结果金九凤答应了,让其晚上到她客房来。
可谁想到,自己刚进去,就被金九凤两个女手下给按在墙上调戏,给钱震南搞得落荒而逃,金九凤可是笑得花枝乱颤,这也算得两个人的秘密,金九凤对钱震南还是有点意思,不过有自己的意愿,儿女私情从来都是避讳不谈。
“名字我想好了,不要太招摇,好比清风徐来,就叫,”
“‘风皖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