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镖急匆匆地进到威廉杰的房间里来,“纳兰集团的皇甫邵庭和肖倩云今天要公布一个惊人的消息,听说跟威廉杰先生有关,纳兰肆让我来告诉您,如果想保住威廉杰家的声誉,你最好有所行动。”
“他们是想隔山观虎斗?”威廉森静了静神,琢磨着该怎样对付了这件事。这是纳兰内乱开始的先兆,这事不只关系到威廉杰,还直接与他们威廉杰家有关。“铃……铃……”他抬起头看向房间里那个电话,这个电话的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房间一向是不住人的。
保镖赶忙转身去接电话。“喂,你好……哦,纳兰先生啊……”那保镖用一只手捂住话筒,向威廉森投来询问的目光。威廉森回过头:“我来接。”威廉杰的心情变得异常冷静,他猜到了那两个卑鄙的男女一定是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想把他推出来顶受这些丑闻。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冷不热的问:“你跟纳兰肆有什么阴谋?”
威廉森垂下眼睑,淡淡地说:“没有什么阴谋,看在你跟我是同一个母亲的份上,他们同意给你一次机会。”
威廉杰忘记了自己一时还不能动弹,在床上跳起,又无力的跌了回去,他火大的咒骂道:“纳兰肆TM纳兰邵庭的是个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他骗取我的信任,让我误以为他会跟我合作,我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看着丝毫没有一点改变的威廉杰,威廉森的心里莫明的升起一丝失望。随即又嘲讽的笑着摇了摇头,他只救他一次,从一件事之后,他和威廉杰之间就不再有的联系了,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会把他弄回欧洲去。
威廉杰被留在威廉森的公寓中出不去,下午的记者招待会是威廉森装扮成他的样子去应对的,这对威廉森来说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他曾扮过威廉杰,简直是天衣无缝。
当然,即然他跟纳兰肆等人达成协议,纳兰邵庭与肖倩云的阴谋就不可能得逞。这可笑的闹剧最终于纳兰邵庭与肖倩云的彻底失败而告终。想要陷另人于黑色舆论中的人,最终于成了这个丑闻的主角。
“你不是说过威廉杰绝对不会背叛你吗?现在是怎样?为什么你的计划千疮百孔?根本挡不住记者的发问?现在纳兰肆也不再相信我,我的一切都毁在你手里,现在,你还要怎么说?”肖倩云恨恨的盯着纳兰邵庭,她为了他,背叛了自己的儿子,最终还是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从记者招待会上出来,威廉森又见到了皇甫静和纳兰肆。
皇甫静当时看见威廉森的时候没有说什么狠话来,只是淡淡的问他:“其实威廉杰他想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获得威廉杰家的认可,也不是想要纳兰家的股份。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你?不,应该说是更恨我多一些?”还有剩下的话,她没有全说出来,有些事情,要让他自己慢慢明白才好。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现在正是这样的感觉。那个威廉杰的内心一定是非常痛苦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一份不能说出的感情,也许他不会变成这样的人。或者说是威廉杰家族对他的忽视和折磨才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情结。
“我不能直接对你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威廉杰让你烦恼了多久,他就让一种痛苦折磨了多久。”
威廉森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你说什么都行,反正我听不懂。威廉杰虽然是我的同胞弟弟,我承认其实我并不太了解他,也不想去了解他。”
“如果说他本质并不是那么坏,你会不会愿意去试着了解他?毕竟他是你唯一的弟弟,除了你,没有人能帮得了他。”皇甫静轻声的问威廉森。
威廉森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如果他肯听我的话,乖乖回到欧洲去,也许我会选择相信你,试着去了解他,就像你说的,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感觉着身边的纳兰肆,皇甫静才发现相爱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像威廉杰这样看似能呼风唤雨,什么都不缺的男人,他千方百计地想要的东西,也只不过是他同胞哥哥的在乎。不过皇甫静对威廉杰那天在船上的表情只字不提,有些事情要让当事人自己去发现才行。
看着威廉森离去的背影,纳兰肆问:“威廉杰那天在船上对你说了一些别人从来没有听过的话吗?”
“你说威廉杰?”
“不。”皇甫静立刻否认,“只是我自己猜测,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我想,我的感觉是对的。”当时威廉杰给她那种强烈的感觉,威廉杰绝对恨所有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原因,他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恨?来自他的母亲?祖母?不对,她能感觉到绝不是那样。
纳兰肆苦笑,“你还对我保密。”
晚上威廉森一直在公司办完了事情才开车回去,威廉杰躺在床上沉默不语。
威廉森说:“你的事情我给你解决好了,你明天就回欧洲去。”
威廉杰失笑,“你又是扮成我的样子到处去招摇撞骗?那两个蠢货被你骗了?你现在看起来很高兴。”
“当然,想到你以后再也不能防碍我,我再也不用因为你而困惑。”
一个佣人端着威廉杰的晚餐进来,放在威廉杰的床前。威廉杰慢慢的试着起身,躺了一天,身体明显有了一些好转。他舀了勺汤很享受地喝了一大口。
“就算你送我回去,我还会再来。不要以为你能左右我的自由。”
“昨天。在海上,你跟皇甫静说什么了?是什么让你痛苦很久?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和我越走越远?”威廉森问。
“呵呵,可笑!我会和那个女人说什么?!”威廉杰笑,“你竟然觉得我会跟那个女人讲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话……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
“是的,而且我从来也不想去了解。”威廉森有点烦燥。
“那你又来问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威廉杰抹了抹嘴,把碗放下“不想去了解就不要再问,我敢保证绝不会是让你心情愉悦的话题。”
“呃?”想不到他会这么说。威廉森微微一怔,想了想,确实没有什么意思。他抬眉,“你休息,你的伤在背上和脑袋上,不要不安分,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变成残疾人。”
威廉杰又在笑,威廉森觉得他的笑很奇怪,甚至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很爱你……”
“爱我?”威廉森觉得威廉杰这名句话有点不可思议,“除了小时候,你可能会爱我,爱妈妈,长大以后,我就没见过你还会爱什么人。说句实话,我早已不觉得你还有爱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