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易诗雨尖叫,“何义,你个浑蛋,想干嘛,快放我下来。”
回应她的是何义直接将她往账篷里一丢,“好诗雨,这么些天,你不来看我,也不给我只言片语,可把我想死了。”
说着,他就朝着被摔得七晕八素的易诗雨扑了上去。
何义常年浑迹花丛,早就从在账篷外几句针锋相对的话里看出来了,易诗雨这个女人,行为处事上,根本就不会按常理出牌,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反咬自己一口。
她不爱自己,对自己的忍耐也十分有限。
所以在她耐心用完之前,趁现在还没有撕破脸,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先爽在当下,以后怎么着,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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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终于离开海边,双//腿发颤的回到车上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白肚,霞光隐隐若现。
易诗雨心里的恨意漫出,扭曲了她疲惫的容颜:“何义,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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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餐厅。
景烈第一次这么紧张又期盼的等着一个女人的到来。
他端着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漫不经心的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直到自己位置对面,突然出现了一抹白色的,亭亭玉立的身影,才回过神来。
景烈站起身来,对面的女人已经自信飞扬的伸出了手,“好久不见了,景烈。”
虽已入秋,气温略有所降,却依然高亢。
景烈头上的伤口止血后他就去了纱布,将上层的头发拔弄下来一遮,看上去毫无样。
他咧唇而笑,宽厚温暖的大掌伸出,用力的握住了沈竹韵娇嫩柔软,却小了很多的手掌。“好久不见,沈教授。”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调皮啊!”沈竹韵无奈的笑。
沈家往上几代,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一入沈家的门,满屋子望去,都是这个教授那个教授。
唯有沈竹韵一人是学生。
小时候景烈顽皮,就常常玩笑,叫沈竹韵教授。
“难道不是青春可爱?”景烈抛了个你懂的酷帅眼风过去,惹得沈竹韵盈盈直笑。
她将肩上的背包取下,放到了沙发背后,动作优雅而从容的坐了下来,恬静道 “没想到,我回国,除了家人外,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你。”
景烈之所以认识沈竹韵,完全是因为他的母亲李秋瑾,正她是沈竹韵的爷爷教出来的学生。
早些年,沈爷爷还在世时,景烈每年都会随李秋瑾去沈家做客。
沈竹韵比景烈还大两岁,一直是贴心开朗的小姐姐,家里所有的小朋友,都是由她来接待,景烈也不倒外。
一去二来,两人的童年时光里,对彼此还都算得上熟悉,直到后来沈老爷子离世,李秋瑾才渐渐与沈家断了来往,而景烈也成长中,渐渐的忘了还有沈竹韵这号小姐姐的人物。
如果不是这次叶安楠出事,两人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想吃什么?”景烈将菜单递了过去。
“嗯,随便吧,许久不回国,已经对漳城的美食全然陌生,不如你推荐几样。”沈竹韵说着,将菜单推了回去。
景烈随性而笑,招来侍者,快速的点了一桌子这家餐厅的特色菜系。
两人留在彼此映像里的形象都是稚气单纯的童年,与长大后完全不沾边,景烈将菜单交回给侍者,才徐徐开口说道:“我从未想过,电脑里熟悉的沈竹韵三个字,竟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姐姐。”
沈竹韵也勾唇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