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觉得本王妃无法胜任,那我之后就面向整个大夏国进行选拔了。
凌依然在奏折的最后署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正巧就看到楚瑾珩走进来了。
凌依然将奏折摊在了书桌上,朝着对方看了一眼:“明天早朝的时候,阿珩记得将奏折给父皇呈上去,我得先去洗洗手了,沾了一手的墨水,简直是太不舒服了!”
于是等到凌依然洗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楚瑾珩正在自己的奏折上不知道在动什么手脚。
凌依然急忙凑了上去:“哎呀呀,你这是作什么?我这可是明天要给圣上看的,如果被弄脏了,我还得重新写一份!你知不知道,我写这份东西,可是耗费了我不少精力呢!”
楚瑾珩将凌依然扯到了自己的身边,伸手指了指奏折:“我只是这一封奏折点了几个水滴而已,这样才能看出我家王妃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整个人痛哭流涕,委屈地不得了啊!”
凌依然顿时茅塞顿开,扭头给了楚瑾珩一个赞:“果然是高手啊!”
楚瑾珩忍不住打趣对方:“你也不差啊!就凭你这一封奏折,明日肯定会将御史台那群叽叽喳喳的人给压下去了,估计从此之后,你在京城又得一战成名了。”
凌依然假装头痛地揉了揉脑袋:“那怎么办啊,谁让我实在是太厉害了呢,想要遮掩一下自己的锋芒,也没有人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啊。”
楚瑾珩笑了笑,顿时又刷新了对于凌依然自恋的认知。
楚瑾珩的猜测果然没错。
等到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楚瑾珩将凌依然这一叠厚厚的奏折送上去的时候,整个大殿的人全都仔细盯着,想要看看凌依然会怎么办。
其实他们已经可以预料到了,毕竟是个女人,在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时,肯定会承受不住打击的,他们早就说过了,这女人能做出什么大事,不给添乱就罢了!
圣上在上头看的十分认真,而下面一群大臣的好奇心却全都被提起来了。
如果凌依然只是想要给圣上上书哭诉一番的话,那何必要写那么多字,而且圣上看上去一点不耐烦的样子也没有,甚至还看的津津有味。
难道这封奏折上,真的有让人非常感兴趣的东西么?
等到圣上将奏折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完了之后,整个人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愧是皇家的儿媳,好啊!”
圣上抬头看了一眼底下那群睁大了眼睛十分好奇的官员,直接将奏折递给了身边伺候的公公:“来啊,把依然的这封奏折给众位爱卿念一念。”
于是整个大殿的官员全都知道了凌依然这封奏折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或许在听到她开始的那些事情时,底下的人也就听个热闹而已,毕竟跟自己的利益没什么冲突,但是她奏折中提及的最后一件事情,却是直接扼住了他们的命脉。
原来凌依然这么积极地参与东皇学院的事情,是为了辩论赛选拔人才?但是如今经过他们一闹,她这是起了要在整个大夏国选择人的心思?
这绝对不可以啊!
就好像之前有一块蛋糕,只有一百个人分;如今同样的蛋糕却要一千个人,每个人分到的概率肯定就小了啊,更不要说,这朝中的势力跟东皇学院的学生千丝万缕,绝对不允许肥水流了外人田啊!
等到凌依然的奏折全都读完了之后,已经有官员陆陆续续站出来了表明了支持凌依然的立场,同时顺便暗搓搓地踩了御史台一脚,说白了就是他们多管闲事,要不然这事情怎么可能会闹这么大,甚至连东皇学院的声誉都受到影响了?
以江门正为首的一群御史台瑟瑟发抖中。
虽然被整个朝堂上的同僚攻击了,但是江门正却一点被群嘲的感觉也没有,心思转了几个弯,还是绕到了凌依然的身上。
瞧瞧这措辞,瞧瞧这奏折的格式,定北王妃完全就是为了御史台而生的啊,如果说她不适合在御史台写折子的话,那他们这群人全都得丢了饭碗了!
但是眼下比较严峻的一件事情,是他们已经惹得对方不高兴了,定北王妃还真的能够不计前嫌,帮助他们御史台呢?
瞧着一群大臣吵闹一团,楚瑾珩还是板着一张脸,似乎对于周围的动静充耳不闻。
这群人也就这样了,只有在危害到了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出头,甚至比谁都要积极,这跟前几天依然被参的时候,那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早朝的喧闹还不算完,等到早朝之后,凌依然的这一份奏折流传到了京城的时候,这才算是掀起了新一阵的波澜。
这下子就好像是捅了马蜂窝,整个东皇学院的学生全都上阵,快要将那几个挑事的人给手撕了。
如果没有他们闹了这一场的话,凌依然是不是有可能会选中了自己参加辩论赛,但是如今因为这几个没有考上东皇学院的蠢货搅和了一番,竞争变得更加激烈了,这完全就是把机会硬生生推了出去啊。
而一开始咬凌依然的几个人连大门都不敢出了,真是非常担心一不小心出门的时候,会被人直接套了麻袋给打死了啊!
对于外头闹翻天的样子,凌依然似乎早有预料,而对于那些旁敲侧击想要上门求见的人,凌依然直接让赵孟臣代表她发了一番言论:定北王妃因为心力交瘁昏倒了,这几天需要好好静养,不然这身子骨会越来越弱了。
一时之间搞得众人心中怨声载道,却没有人敢再上门打扰了。
凌依然假借修养之名,在王府悠闲了几天,就接到了自家师傅十万火急的通知。
在凌依然的印象中,陈政可是一直都是那种慢条斯理的人,什么时候这么着急催促过自己?
难道还真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成?
但是这几天,时鹿似乎也没有给自己传过什么新鲜事了啊!
抱着这样奇怪的心思,凌依然吩咐人准备了马车,带着时鹿和秋容朝着东皇学院而去了。
凌依然的马车刚刚出了王府的大门,后脚这个消息就好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出去了。
凌依然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
她不过就是在家里休息了几天而已,为何整个京城的人瞧着她,就好像是猫儿见了小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