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然在听到手下的人来报告这个消息的时候,再联想到言子苏刚刚给自己递过来的消息,顿时就明白了,对方这是准备出手了。
不过在这之前,倒是还有一件让凌依然觉得十分头疼的事情。
那就是她那个便宜妹妹,凌依云要和楚瑾琰大婚了。
瞧着摆在自己面前红艳艳的请帖,凌依然的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实在是不想接过来,但是随着请帖而来的,还有楚瑾琰的一张字条,让她到时候务必出现。
凌依然这才突然之间想起来,自己在出嫁之前,可是跟楚瑾琰有一个约定的,只不过自从她嫁入王府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对方的消息,而且楚瑾琰当初可是说了,会找人暗地里跟自己接触,但是等了这么长时间,对方却是一点动作也没有,如今这是对方打算明目张胆地跟自己接触了?
虽然她特别不想前去,因为不想看到凌家那群人的嘴脸,但是一想到这一次楚瑾琰这么着急叫自己过去,或许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跟她沟通,她甚至还能从对方那里挖到点有价值的消息,一想到这里,凌依然决定到时候,她是一定得出席的。
很快就迎来了楚瑾琰和凌依云的大婚。
凌依然到达楚瑾琰的府邸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快正午的时间,刚刚好遇到那迎亲的轿子从凌家回来了。
凌依然今日前来,只带了秋容和时鹿二人,毕竟今日是楚瑾琰大婚的日子,就算她跟凌依云的关系再不好,她也不可能选择在今日跟对方闹翻了脸,要不然这不就成了砸场子了么?
楚瑾琰将凌依云从轿子中拉出来的时候,扭头间正好跟凌依然的目光对视上,顿时让他心里一阵激动,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直接上前去跟对方说话了。
凌依然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楚瑾琰有什么瓜葛,要不然就凭今日前来的这些百姓,这个八卦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在整个京城里头流传出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凌依然直接扭头,带着秋容和时鹿进了王府的大门。
秋容将请帖递给了门房之后,随之时鹿也将手中的贺礼送了上去,这门房接过了贺礼,大声地开口说道:“定北王府前来祝贺!”
这话一出,整个王府的喧闹顿时就停滞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凌依然的身上看过去。
不是都说定北王妃跟她的妹妹关系不和么,而且似乎定北王跟他的这个兄弟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的吧,若是只是碍于面子将贺礼送来也就罢了,但是为何今日这定北王妃直接亲自前来了?所以今日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不成?
毕竟之前可是有流言说了,这定北王妃在出嫁之前,对于这个表哥可是爱的惨呢。
凌依然瞧着周围百姓那些闪闪亮亮发光的眼神,眼眸顿时暗了一下,全身的气场全开,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淡淡地开口问道:“都瞧着本王妃做什么?今日可是五皇子和凌家姑娘的婚礼,本王妃不过是看在王爷和五皇子兄弟一场的份上,所以才前来祝贺的。这送完了贺礼,本王妃马上就要走了。”
凌依然说话间就打算朝着王府的大门走去,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既然三皇嫂来了,不如吃杯酒再走。你自己刚刚也说了,你是代替三皇兄来的,若是今日三皇兄在这里,肯定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的吧?”
一听到这个声音,凌依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强迫自己没有朝着对方翻白眼。
这个五皇子最近这段时间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但凡是跟自己同框的时候,他总要怼她几句,对自己那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又不是个受虐狂,何况又知道这五皇子的嘴脸是什么样子的,自然不可能会给对方好脸色,于是这针锋相对自然而言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凌依然扭头朝着走进来的楚瑾珰,微微开口说道:“什么时候这五皇子的婚礼,竟然要四皇子来当主子了?何况本王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四皇子还能把我强硬地留下来不成?对了,本王妃倒是忘记了一件事情,毕竟四皇子财大气粗,花出去尽万两的银子,那眼睛可真是都不带眨一下的啊。”
凌依然毕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这损人的能力那可不是楚瑾珰这样的古人能够比得上,因此凌依然这么一开口,楚瑾珰只觉得一口老血涌在了喉咙,差一点就要喷出来了。
虽然这么多年以来,他韬光养晦捞到了不少好处,但是这方方面面的开支,也让他在有些时候捉襟见肘,更不要说,那一场拍卖下来,可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预算,让他不得不将其他准备好的时间朝着后面拖了。
追根究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但是这个女人如今竟然还拿这件事情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自己,简直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没等着楚瑾珰再开口说些什么,楚瑾琰已经率先开口了:“够了!既然今日是来参加我的婚礼,那就全都给我老老实实一点,若是谁还不听我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楚瑾琰这么一开口,众人这才想起来,他们光顾着瞧凌依然和四皇子针锋相对,却完全忘记了,今日五皇子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于是立刻有人出面打着哈哈,这才将这一场尴尬的气氛给缓和了过去,让这婚礼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
盖头底下的凌依云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那紧紧抓着衣袖的手却还是泄露出了她心里铺天盖地的恨意。
凌依然这个贱女人,她到底凭什么,那定北王成亲的时候,给她制造了那么大的排场,直到今日自己大婚,她还从轿子里听到外头的人将她的婚礼和凌依然的婚礼做了个比较。
跟凌依然的比起来,她这个婚礼,甚至称得上是寒酸了。她也曾经跟表哥抗议过,但是对方却安慰自己说,当今圣上不喜欢铺张浪费,若是他的婚礼办的太奢华了,难保不会在圣上那里失去了喜爱,但是瞧着今日这寒酸的样子,她从心里还是觉得有一些不舒服,觉得女人这一辈子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