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茗替徐半夏辩解,徐半夏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梁甚之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的西服,忍不住张口询问:“你身上这件衣服是从哪里来的?从哪里来的就发过去,等一会儿我把衣服给你送过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了,可是没多一会儿,玲子就赶过来了。
“我说你关键的时候为什么不站出来为自己辩解,反而是老老实实的承认了错误,而且我说你那个男朋友也真的是,觉得你平时做什么毛躁的,现在做事也毛毛躁躁吗?”成茗坐在一旁,一边往自己嘴巴里面塞蛋糕,一边为徐半夏打抱不平。
徐半夏默默的坐着不开口,他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似乎精神状态真的不大好,刚才发生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所以说梁甚之说她毛躁她也认了。
“反正多大一点儿事儿呢,现在我礼服不也换了吗。”徐半夏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这身礼服,穿起来刚刚合适,刚才玲子跑过来送礼服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
明明就是自己惹的事情,还真的需要别人来为自己买单。
“哎哎,看见没有,那个女人,一般哪里有她,哪里就准没好事儿,肯定是有事情要发生的。”成茗兴致勃勃的吃着自己手里的蛋糕,眼神却不住的往门口打量着。
她就看见了余曼曼身姿走进来,她顿时觉得头都要大了。
那一次在超市见面的时候,余曼曼没有认出她,可是她却认出余曼曼。
除了某一次,也是在一个舞会上面,成茗跳舞的时候,这个女人非要往自己男伴身上,导致自己男伴的眼睛都直勾勾的丢在了她的身上,成茗那一个暴脾气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一言不合就直接开骂。
“原来你认识她的呀,上一次在超市的时候,你怎么装作不认识呢?”徐半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了,此刻开始纠结这一件事。
成茗忍不住的捏捏她婴儿肥的脸:“那李季是你那个房子的房东,你怎么不直接说明白呢?我那天也是为了不让他认出来,你看看我当时那个样子,我要是让她认出来了,她还不得挖苦我呀?”
“贵圈真乱!”徐半夏感叹。
两个人此刻相对无言的往自己嘴里塞蛋糕,吃水果,恨不得把整个舞会的东西都全部吃完,可是目光都统一放在同一个人身上。
“我敢打赌,等会儿她肯定又要闹出点什么动静来。”成茗笑意盈盈的开口,每一次这个女人出场,总是自带女主的光环,总能出现点事故。
徐半夏张望了一下四周人来人往的宾客,她觉得一个女人应该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觉得不一定,她要是惹事的话,这么多人在这里呢。”
虽然说跟余曼曼接触的不算多,可是在她的眼里,这个女人极其注重自己的形象。
“就赌这最后的一块抹茶蛋糕。”
“成!”
两个人这边的赌注刚刚下完,那边就引起了一阵躁动。
“你看她冲上主持来又是打算干嘛?”成茗笑。
徐半夏此刻看一眼台上的那个女人,又看一眼盘子里最后剩下的一块抹茶蛋糕,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亲爱的来宾大家好,今天公司很荣幸邀请你们来参加周年庆,也感谢这么多人对我们公司的支持。”余曼曼站在讲台上面,成功的把主持人挤走了,拿着话筒不如大方的开口。
路人甲:“她是谁啊?”
路人乙:“谁知道呢,都不认识,居然还敢代表公司讲话。”
梁甚之原本正在跟别的公司的老板交流些什么,突然听着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而且这讲话的内容也成功的吸引到了他,他才默默的转过身,这一看不要紧,可是看见余曼曼的时候,他隐隐约约觉得今天肯定有大事要发生。
“你们肯定好奇的我是谁?为什么会作为类似代表的人站在这个舞台上面讲话,今天才公布的身份,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梁甚之的未婚妻。”余曼曼说完这话的时候,灯光师还特别给面子的把全场的灯都熄灭了,唯一的一束光就照在了她的身上。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梁甚之脚下一踉跄,差点有些站不稳。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未婚妻,有一个女朋友都让他累得够呛,居然还出现一个未婚妻。
余曼曼轻咳了两声,整个舞会的灯光才又重新的亮起,只是略微的暗淡了些,灯光师好像是故意一样的,再次把另外一束光打在了梁甚之身上。
此刻都已经逼到了这种进度上,梁甚之抱有歉意的跟别家公司老板笑笑,这才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舞台,可是这一路走过去,那盏灯就一直打在他的身上,随着他走。
直到走到舞台上,他拿过了话筒,这才暴躁的怒吼:“赶紧把这些灯全部给我灭掉,该恢复什么样的就会是什么样的。”
说完这句话,他这才把话筒给关掉,俯身低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今天各个公司的老总都来了,你最好不要跟我惹是生非。”
“就是他们都来了,我才好宣布这样的一件事,不然的话,他们怎么才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呢?”余曼曼一脸肆无忌惮,沉着冷静的开口。
她当然不害怕,她的身后可是站了一个大靠山的,之所以今天有这么大的胆子赶过来如此公布自己的身份,要换做是她自己的话,她给自己十个胆子都不敢来。可是梁甚之的父亲让她去这样做的,那她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你不要这么凶狠的盯着我,现在所有的人都目光可都注视在我们身上呢,而且这些事情跟我无关,是你的父亲让我过来的。”余曼曼再次补充一句开口,这才扬起头,朝着下面一众看热闹的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