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斯斯艾艾的道:“老爷,您察看吧,奴家相信贺儿不会干这种事儿的,毕竟他身上流得是您的血。”
弥生叶把玩花瓶的手一顿,好一招以退为进,这话看似是在表明,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实则是在激怒柏尚杰。
非我族人其心必异,毕竟这两人可是清楚得很,她并非是柏尚杰的种。
前世她与柏尚杰关系,虽然疏离,但终究血脉相连,哪怕他们辱她至深,还是没将柏家覆灭。
后来从话本中得知,她竟不是柏尚杰的种,却不知为何不感意外,可能是心中早有料到吧。
张氏的话不轻不重,却提醒着柏尚杰,自己心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
弥生叶想到的,柏尚杰自然也想到了,心中只觉得作呕,不耐烦的道:“叶儿,你也不小了,别不懂事,为父还有公务要做,今天就这样吧。“
张氏轻轻的拿着手帕,掩于面上,遮住眼中的得意,娇声说道:“老爷,少爷乃天灵根怎会不懂事呢,今日的这场闹剧只怕是……”
张氏顿了顿,轻笑道:“不知老爷听说过没,民间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
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将柏子贺闯的祸,归功于她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剧中,她是“无理取闹想讨糖吃的孩子“,而柏子贺是无辜牵扯到的人。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剧人`怎么想。
柏尚杰手指微曲刮了刮张氏的鼻梁,宠溺的道:”是是是,婉儿说的都对。“搂着张氏的腰,欲离开书房。
张氏羞涩地将头埋进柏尚杰的胸膛,娇媚道:“老爷尽会拿婉儿开玩笑,讨厌~。“
就在两人快要踏出书房时,弥生叶气定神闲的道:“母亲死前让我给你一封信,心中有想对你说的话。“
柏尚杰踏出的脚步一顿,眼睛微眯,这野种,到底要搞什么鬼:“所以呢。”
弥生叶看着柏尚杰的身影,漫不经心地道:“那时赌气,不想给。”
柏尚杰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手,片刻,嗤笑出声:“你觉得我会信?”
张氏低垂着眼帘,仿佛没有感受到腰间的疼痛,面上一如既往的娇媚,心中的苦涩却只有自己知道。
尚杰,她终究不如那个女人吗,你虽恨哪个女人,却更爱,每次听到他的消息。你总会下意识的遗忘她。
此刻你嘴上虽说不信。但停住的脚步和不由自主握紧的手,告诉她,你信了。
弥生叶缓缓放下花瓶,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放于书桌上:“信不信随你。”
她从未想过,柏子贺将她打成重伤的事,能从柏尚杰这儿讨出公道。
她清楚柏尚杰有个通病,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的用灵力探察对方的身体。
也就是说,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柏尚杰就知道,她进门时说的话是真是假。
从进门那一刻起,他就在打太极,张氏的小心思,也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要的,只不过是勾起柏尚杰对弥生红清的爱,仅此而已。
这样也好让她提出,令柏尚杰肉疼却一定会答应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