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场意外,谁知道那桐奎那么重口?
当年,临川那货非拉着他去泡温泉,说能活血化瘀,通经活脉,临川嘴皮子溜索,夜离痕便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去了。
谁能想到,桐奎那家伙竟和一个小花妖在……
临川是个好事的,非要拽着夜离痕看什么活春宫,结果临川这泼皮太激动摔了下去。桐奎和小花妖顺着声音看去,正好只看见夜离痕。
最关键的是,那只小花妖竟是夜离痕养的兰花!
桐奎是个没脸没皮的,这种事被撞破于他而言无伤大雅。但是那只小花妖却不这么想,干这种事,还被主人看见了,她的面子往哪儿放,当天就背上包袱不告而别了。
但桐奎却一口咬定是他抢了他的女人,否则小花妖怎么会不告而别?夜离痕也懒得和他解释,便就一直这样下去了。
从这件事之后,夜离痕再也没有和临川单独出去过。
当然,夜离痕是不会将真相告诉给白笙的,他便胡诌了一个:“当初月老为桐奎牵的红线被本尊给弄断了,不久,他的女人就不告而别了,后来他便一直以为是本尊故意断了他的姻缘。”
白笙将信将疑,虽然说,月老的红线只对凡人姻缘有用,但是以桐奎的思想,这点也成立,可是她就是觉得哪儿不对劲。
“对了,帝爷,小神为了业果和小殿下做了一个交易,您看您能不能抽空去下妖界,去找女妖帝要个人?毕竟小神是答应了人家的,帝爷总不能让小神做一个食言的人吧!”白笙眨巴着眼睛,用期待的小眼神直盯着夜离痕。
“嗯。”凤熙是他的老朋友,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但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她。
“帝爷,您答应了?”白笙又确定了一遍,得到夜离痕的肯定回答后,白笙高兴得蹦了起来。
突然,白笙脚下一软,摔了一个平地摔,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夜离痕一如既往地没有接住她,反而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摔吓了一跳。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白笙内心留着宽面条泪!她的老脸啊!都在夜离痕这里给丢尽了!
更关键的是,夜离痕发现白笙摔倒,第一反应不是去扶,而是笑。
白笙简直都快无地自容了,弱弱地伸出一只手:“帝爷,快拉小神一把。”
夜离痕无奈地将白笙拽起来。如今她这性子确实挺讨喜的。能够毛毛躁躁的,也是因为内心有了安全感,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样谨小慎微。
夜离痕看着疯狂拍灰的白笙,一时间感触良多。
白笙也感受到了夜离痕灼热的目光,露出狡黠地笑容:“帝爷在看啥呢?莫非是被小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给迷住了?帝爷,您尽管夸,小神绝对不会骄傲的!”
“想得挺美的。”夜离痕道。
“帝爷,您怎么能伤小神的心呢?小神的心那么的脆弱,就被您这么一句话,吧唧一下,给打碎了!”
“本尊给你一个选择。”夜离痕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过去,“你可以选择拉或者不拉。”
白笙一把抓住夜离痕的大手,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但是抓了一会儿她就有些后悔了,这温暖的大手掌,竟将她的脸都给暖得发烫了。虽然这种事想了挺久的,但突然这么一来,她还怪不好意思的。
走了好一会儿,白笙才缓过这股子难以抑制的兴奋。她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帝爷,您能不能再帮小神一个小小的忙?”
夜离痕看向她,显然是在问什么忙。
“帝爷,您能不能让老君帮小神炼颗丹药?您也知道的,小神的名声不怎么好,上回小神摘梵银花同老君闹了矛盾,现在老君见了小神就想砍死小神。帝爷,您就行行好,帮帮小神呗!”
这么些年,这丫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怎名声会落得这般差?夜离痕不禁疑惑,白笙绝不是那种挑事的人,而且她也从不会与谁争抢过什么。她不愿说起,而他也不愿去过问,这样的相处挺好的,至少都还在。
回到天界后,夜离痕自然是要住在天宫的,白笙去月澜那儿抱回白狐便回了狱刑司。
狱刑司还在重建当中,四司的人对白笙这个司狱主本就没什么好脸色,加上近期的祸事还同白笙有关,四司的人更加不待见白笙了,也就一个北雁还稍微愿意同她说会儿话。
“司狱主,您现在嫌疑还没洗脱,也帮不上什么忙,要不您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北雁试探道,目前这个局势,白笙来这儿确实也没什么用处。
白笙抱着白狐退到日晷底座上坐下,目前的局势她也清楚,不过她当然不是过来自找没趣的。当初司命布阵时她是见过阵法的,阵法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能将司命的阵法逆转的人估计还没出生。所以当初听到他们说阵法是因为逆转才产生爆炸,她就一直存着疑。
看着眼前北雁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白笙吊儿郎当道:“本座素来怕事,自然不会添乱,这点北都头大可放心,本座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儿,否则整日闷在屋子里,迟早得给闷疯咯!”
“是是是!”北雁谄媚地点头。
白笙心道,这北雁还真是个八面玲珑的货色,谁也不得罪。她最初来的时候,北雁对她也只是持着中立的态度,不支持也不排斥。但是白笙测试这几个家伙的态度时,先选择南肇而不是北雁,也是因为北雁过于圆滑,这种人是最不好拿捏的。南肇火气大,说话直,但本性却是最软的,找他是最好不过的。
白笙盯着北司的墙,发现墙体的一角的墙面稍稍有发黄,而其它的却是白的。想来那面发黄的墙应该是以前的旧墙。
北雁见白笙盯着那块墙面,尴尬道:“大人,这经费不够,便就就着以前的墙给砌了。那个,大人,要不您给拨点儿?”
北雁话音都还没落,白笙就跑到了墙角,抚摸着那块旧墙面感慨:“哎吆!北都头你快看呐,这新旧结合多气派,多漂亮,你看这层次感,这色泽的变化,简直是鬼斧神工啊!”一顿猛夸后,白笙才回归正常,对着北雁道,“北都头,你刚刚说什么,本座没太听清。”
北雁道:“哦,没什么,我就是问大人您渴不渴,要不要去帮大人沏杯茶。”
白笙心道,同她要钱,没门儿!再说了,她是那种有钱的人吗?
“不用了,本座也该回去了。”白笙嘴上如此说,心中却在窃喜,她已经找到阵法的问题所在,司命那边的问题便可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