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全然无烦虑。醉一回,事事不忧心。忽闻鸡鸣报晓,憾叹光阴短骤。细问苍天,何不让多睡一会?
晨辉初照东头,少女懒睡枝头。好眠正值梦甜甜,酥醉恰到香莲莲。鼾声噜噜,软声呼呼,地老天荒图一梦,沧海桑田枕一宵。噫,试问谁家姑娘这般娇懒哟?整日不知早起,天昏不肯早睡,一心只愿做只废懒喵儿,怕不是活在梦里哦!
却说上章说到妙妙仰躺在树枝上,思念嫦娥姐姐一番,便就浑浑睡去,也不知她作着什么美梦,半夜里美得她鼻涕冒泡,做着梦都在歪嘴傻笑咧。
直睡到现在天初晓时分,妙妙微微地睁展了一下眼眸,见太阳姐姐还没有晒到屁股,便又翻了个身,心安理得地闭眼沉沉睡去,打算继续做她的美梦。
然而妙妙翻身时正好翻出了那树枝,迷糊中妙妙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从高高的树枝上了下来。
只听某只仙子“嗷”的一声惨叫,给这美好的清晨带来了些别样的活色。
好在那树下是一片松软的草地,并没有让妙妙摔得有多惨。妙妙郁闷不已地爬起身来,她的脸颊沾了些清晨的露水,衣裙也有些沾湿。
妙妙抹了把脸颊,又拍了拍衣裙,脸上充满了郁闷的表情。毕竟谁也不想一大清早的就与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虽然妙妙很喜欢养育着她的大地母亲。
无奈,这一下使得妙妙睡意全无了,只好伸了个懒腰,到那边干净清澈的小河流边清理一番,又暂借住在或河边的蚌姑娘的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裙。而后又别过蚌姑娘,又继续往东而去。
妙妙行走在山间的小道上,但见道路两边绿草鲜盈,颗颗翠肥盎绿,怡铺怡展。娇花浓艳,朵朵娇香奇彩,堪采堪折。晨珠滴挂,满是浓情话晨辉。朝露垂映,只把爱意献朝阳。几声蛙鸣厌厌,三两鸟语怜怜。高大的树木枝桠间,正好几只调皮的松鼠正在穿梭闹腾。大好清晨,甚是撩人,使得妙妙不禁心情大好,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口中轻哼起了动听的歌谣,慢悠悠地走着。
伴着晨辉,且歌且行。鼻尖轻嗅,细闻花香嫣嫣,展眼望去,又见芳草翠翠,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使得妙妙更是陶醉不已。
又见那边群山笼雾,晨阳娇羞。太阳小姐的脸容红扑扑的,羞答答的脸颊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般。妙妙见状,心想着肯定是哪个赖床的坏家伙正在做着什么羞耻的梦,被太阳姐姐看到了,才使得太阳姐姐这般脸红。而后,妙妙又忍不住撇撇嘴,对躲在东山头的太阳小姐抱怨地说:“漂酿的太阳姐姐啊,你怎么每天都起的那么早,天没亮就起床了啊。太阳姐姐你应该多睡一会,这样我们也可多睡一会,这样就不用每天都那么忙碌。”
当然,太阳小姐自然是不会理会这丫头的。妙妙自觉无趣,又继续哼歌前行。
妙妙行不多远,细声轻歌,却见前边枝叶窸窣,晨风吹来,又听见“沙沙”作响的声音。妙妙一时感到有些好奇,便打算悄咪咪地过去探个究竟。
只见林风吹过,沙叶纷飞,空气中弥漫了些许肃杀的气氛。那林木之下,乃有两位绝世高手,正在对峙着,看起来即将进行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宿命对决。
妙妙躲在草丛后面,蹲着身子,暗暗的观察着,那两位高手一时间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妙妙。
两位高手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使得空气中充满了压迫的气息。妙妙自然不愿惊扰这两位高手,也没有现身。
妙妙暗中偷眼望去,见其中一位正昂首睥睨的绿衣高手,脸容看起来有些孤傲,但却尤为俊郎。其身材高大挺拔,身躯昂硕威武。身穿着鲜亮的绿色长衣,头上有两根挺劲的长翎。绿衣高手手中持着两柄锋利幽森的绿色长刀,刀光寒乍,就像这位高手那略显幽森炯亮的眼神一样,看起来甚是逼人。真是
英武堂堂,绿翎扬扬。岸貌卓卓,翠衣挪挪,果是威威武武俊儿郎。长刀绰绰,威风硕硕。凛然落落,霸气阔阔,真个飘飘洒洒好刀客。
壮胆敢抵千斤车,豪情蔑对万般恶。一身傲骨霸气扬,愧煞英雄绿衣郎,天下豪杰谁敌手?
妙妙打量完那绿衣高手,转又看向另一位牢牢攀附在木枝上的,正在警惕凝神的黑衣高手。
这位黑衣高手身材显得略胖了些,身披着黑衣黑袍,脸容宽阔而黑,肤色灰黑。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黑衣高手的眼睛充满了昏黑,瞳孔中却有一丝丝的亮光,仿佛那黑衣高手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黑暗故事,仿佛又有所渴望,有所期盼。
正是
历经艰险争天命,层层蜕变证此身。曾陷地底昏黑中,为见天日奋争身。不负苍天不负心,好吟天歌黑衣客。
风吹林动,晨风呼啸而过。丝毫没有使这空气中的肃杀气息有所减弱,反而使得空气变得愈加焦灼了起来。
此刻,那黑衣客昏暗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绿衣郎,虽然没有其他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松懈。
一滴露珠不安地垂落到地面上,炸散开来,激起了朵朵细小的浪花,将这空气中的焦灼拉到了极致,拉开了两位绝世高手激烈对决的序幕。
说时迟,那时快。那绿衣刀客突然发难,只见那高手贯力于手中的两柄长刀,骤然飞身向前,双刀同时出手,直向着那黑衣高手。乍寒的刀光应声划破空气,幽绿的寒芒骤闪而过,缭光逼人。刀客出手极快无比,宛如鬼魅一般,只见刀影闪过处,风断柳摧枯。
绿衣郎这一招,实是快,实是狠。纵观天下高手,也没有谁的刀法像那绿衣刀客这般凌厉凶狠。
绿衣郎电砍袭来,虽然凌厉无比。那黑衣客却是早有防备,反应也是极快,他可不愿意硬接绿衣刀客的这一刀,在绿衣郎出手的那一刹那,便已立马挺身飞移,踏枝疾闪,躲过了绿衣郎的致命一击。
绿衣郎见一击不成,立身于枝木之上,又电眼四扫,却是不见了那黑衣客的身影。原来这黑衣客极其善于隐匿,在绿衣郎停身的那一刹那,便已经悄然钻进了那林叶枝木之中,潜藏了起来,打算伺机而动。
绿衣郎四下扫望,并没有发现黑衣客的身影。又持刀警惕,屏息静听,细细地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但凡周围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这绿衣郎的耳朵。
绿衣郎看起来在警惕着周围的事物,似是在防备着黑衣客的偷袭。然那黑衣客迟迟没有现身,绿衣郎知道,那黑衣客就隐藏这林木之下的某处,此等决战之时,绝不能有半分松懈。又侧耳聆听之下,绿衣郎忽听到阵阵魔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绕耳贯心,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四面魔音,八方出阵,透耳追心,若是意志稍弱的人听了,定是要被惑心迷志,当场失了方向。
隐藏在暗处的妙妙也听到了那魔音,就连她都忍不住有些陶醉了,渐渐地沉醉其中。真是一曲魔音乱,苍生皆为痴。那魔音十分的有磁性,迷迷入耳。细细倾听,缕缕成歌,歌声微哑,略显苍凉,却又是豪迈之调。既是送夏之音,又是迎秋之语。仿佛对于生死命运,浮云世事,一切全然都不在心。生而无憾,来这繁华盛世一场,只为在最好的季节里尽情地歌唱一场。
魔音弥弥不绝,又转苍凉之调,仿佛在诉说时光短短,光阴流逝,采撷不下一丝,挽留不住一寸。夏去秋来,不可逆转。日月轮回,春夏交替,又有谁能够改变?又有谁能够停留在时光中最美好的那一刻呢?曲调略显哀凄,令人听了又忍不住悲伤。
那绿衣郎俏立在枝木上,威风飒飒,绿袍如鲜,眼神坚定而锐利,似乎并不受那魔音的影响。
绿衣郎展眼扫望,忽的,见一处枝叶有略微的窸动。绿衣郎当即不疑有他,果断出手。只见绿衣郎身形一跃,挺刀飞身往那砍去。刀光划过,风吹落叶,露打惊霜,仿佛刀芒所指,一切都摧枯拉朽。
果见那枝叶出飞窜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就着那锋刀擦身而过,煞是万分惊险,真是惊心动魄。
一场旷世奇战就这样在林中爆发了。真是好斗
只见飞影疾驰,刀光追缭。刀往来,迅疾如电,疾疾贯贯追要害。魔音绕,凄声回荡,促促续续钻心脉。好打好斗生死战,有来有往决命关。绿衣郎,刀法出神变化急,招招狠命杀机现,刀刀凶戾尽无情,说来总是命搏命。黑衣客,魔音烈烈激心调,弦歌曲曲入魂音。曲调回环扣心弦,恰似落花流水饮清泉。
刀音碰撞,两两交缠,双双恶战。风吹沙叶乱,木摇影动深。若知谁胜负,需问身后客。
这一场旷世之战持续一段时间,仿佛经历一场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已然不知时间是什么概念,只知道在此期间,地球整整飞转了一百九十二公里。
终究还是那绿衣郎技高一筹,打败了黑衣客,赢得这场对决的胜利。
绿衣郎战胜了黑衣客,正要宣布自己的胜利,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绿衣郎正自得意,忽的背后受了一记爪击重创。
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原来来绿衣郎和那黑衣客打得昏天黑地,却不知那林深处潜藏另一位高手,一直暗暗的观察着绿衣郎和黑衣客,待这两位高手打得两败俱伤时,便一举擒拿。方才绿衣郎正自得意,正给了这位一直潜藏着的高手可乘之机,一举偷袭成功。
因那突然现身的高手黄羽披身,又生得娇俏可人,所以也被称作黄衣娘。
这黄衣娘将那绿衣郎和黑衣客一并抓在手中,也正得意洋洋。却不料自个也忽的被一只软腻的小手抓住,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黄衣娘转又见抓住自己的正是传闻中的“恶女二人组”的妙妙,顿时绝望不已。
却说妙妙抓了一只黄雀儿,走在山道上,正在把玩。忽见前方一只山精急急跌跌如风,慌慌忙忙如火地跌撞奔来,仿佛后面有什么吃人的恶鬼在追着他一般。那山精只顾低头发命狂奔着,也不看路,丝毫不知道前方有人。结果由于那山道过窄,妙妙也来不及躲避,被那狂奔而来的山精一把撞到在地。只听“咚咚咚”的几声,那山精像个皮球一样,也撞了个滚地骨碌。
妙妙被那山精撞得生疼,郁闷不已地爬起身来,又见手中的小黄雀趁机飞跑了,顿时更加郁闷不已。又见那边滚倒在地山精,妙妙露出凶巴巴的表情,质问那山精说:“那山精,你怎么这么莽莽撞撞,走路也不看路,却就一把把我撞到在地,疼死我了呢。”
那山精抬起头来,妙妙见他摔得鼻青脸肿的,还摔破脸了,头后面还有几个大包,而且那山精长得胖滚滚的,圆头巴脑的,看起来颇为滑稽搞笑,使得妙妙忍不住暗中偷笑了一下。山精抬眼一看,见眼前是一位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一时心中欢喜,又想到刚才撞了人家,心中又感到惭愧。又见妙妙仙气迸迸的,自然而然地流露着仙家的道蕴,心想定然是遇到下凡的仙女了。想到遇到仙女了,那胖山精不禁又有些欣喜,又有些害怕。
那山精起身战战兢兢地求饶说:“仙女,仙女。实在是对不起,小怪因被人追打,跑路匆忙,也没顾路,只顾狂奔,不料冲撞了漂亮的仙女。仙女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仙女不要责怪小怪。”
妙妙见那山精惨兮兮的模样,又这般说,还算是老实,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心中一时也不忍责怪于他。只不过妙妙却是有些好奇,便问说:“看在你夸本仙女漂亮的份上,本仙女就原谅你了。只是你好好的又怎么会被人追打,莫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又开玩笑地说:“莫不成?是偷了哪家姑娘的裙子,被人家逮了个正着。”
那山精听妙妙这么一说,慌得连连摇头,哭着脸说:“不不不。仙女啊,偷姑娘裙子这种光宗耀祖,啊呸,人所不齿的事小怪是想都不敢想的。”转又抽涕傻兮兮地笑说:“仙女有所不知,只因小怪今早儿梦醒时分,恍惚间闻到了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香喷喷的,软绵绵的,就好像是那初恋少女的味道一般,真是香极了,时刻萦绕在小怪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说着,那山精不禁流出口水。
“嗯?”妙妙点了点头,有些疑惑,又继续听那山精说下去。
那山精擦了擦口水,继续说:“原来,那是肉包子的香味。那陈老头儿正在陈家村村口卖着包子。小怪也是许久没吃到肉包子了,有些忍不住,便去偷了两个肉包子来解解馋。没想到被陈老头的孙子孙女给发现了,追着小怪扔石子。”又嘘了口气说:“还好小怪没被那两个顽皮的小屁孩抓到,不然又得被他们当做坐骑玩上一整天了。”
妙妙听那山精说完,不知为何,感觉心情大好,忍不住“噗呲”一笑,笑说:“你偷人家包子,听着也是蛮活该的。”
那山精挠了挠头,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而后,妙妙问那山精说:“对了,山精大哥,我问你一下,前头是个什么好去处?便是陈家村吗?”
那山精说:“是了,出了这山,就是陈家村了。那村里的人们可好讲了。只是若再继续走,便是那一黑龙的领地了,那条黑龙再那一向是为非作歹,而且蛮不讲理,仙女若是遇上了那黑龙,要小心应对才是。”妙妙点头应是,倒是对那黑龙没怎么在意。
话不繁絮,妙妙与那山精说了一阵,一来二去也别无他事,便同他道别,继续向前行去。那山精似乎生怕陈家那俩小孩追来,同妙妙道别之后也急急狂奔而去。
然而妙妙运目力展目望去,也不见有什么小孩追过来,不禁摇头微微一笑。
妙妙趁着此时山光姣好,晨阳暖照的时分,继续沿路前行,行不多远,出了山道,便见农田连片,枝枝黄苗垂腰,阵阵稻香飘曳,也正好到了丰收的时节。一些早起的人们已经在农田里干起活来了。
前边不远处便是一个村子了,村口有一老人一边推着车,一边喊着:“卖包子咧,热腾腾香喷喷的包子咧!”在那老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颇为调皮的小男孩和一个看起来乖巧可人的小女孩。
妙妙见了那老人和俩小孩,心想看来那便是山精口中所说的陈老头和他的孙子孙女了。妙妙又闻到包子的香味,捂了捂闹腾的腹中,感到有些饥饿了,便想买几个包子权当早餐,以解饥馁之恼。
妙妙走到那卖包子的陈老头前,那老人身边小男孩机灵地对妙妙招呼说:“漂亮的姐姐,要买包子吗?我爷爷做的包子香喷喷热腾腾的,可好吃了。”
另一个小女孩也甜声应和说:“是啊是啊,我们家的包子最好吃了,姐姐你要买一个吗?”
那老人见状,笑呵呵地摸了摸两小孩的脑袋。
妙妙“嗯”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唔,要两个肉包子。”
那老人将肉包子包好,递给妙妙。待要付钱的时候,妙妙摸了摸袖口,才反应过来先前她因急着偷离虎钹寨,因此并没有带钱,现在自己是身无分文。
妙妙扯了扯嘴,有些尴尬,又摸了摸袖口,无奈依旧摸不出一文钱来,便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老爷爷,我之前因出门急,一时忘带钱了。”
那老人见状,摇了摇头,说:“小姑娘若是没钱,可就没办法了,老儿也不认识小姑娘你,也实在是不好给你赊账啊。”
妙妙眼巴巴的看着那老人将那包子放回,一时有些失落,但她现在身上确实没钱,也没办法。
妙妙正想离去,那小女孩看妙妙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忍心,便拉了拉老人的手,摇着老人的手撒娇地说:“爷爷,爷爷,大姐姐来到我们村一定很不容易,反正我们也快卖完了,给大姐姐两个包子呗。”
那小男孩也说:“妹妹说的没错,大姐姐看起来那么漂亮,要是饿了可不好。”
那老人笑呵呵的,自然不会跟两小孩拗,再加上这老人心地本来也好,他虽没见过妙妙,但想来这姑娘远道而来确实也不容易,便就又重新取出两个包子包好,好心地送给妙妙。
妙妙略略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对老人和两个小孩子感激不尽,红着脸收下了包子。
妙妙自然不会平白受人好处,又见两小孩心思单纯机灵,觉得蛮有意思的,便小口吃着肉包子,笑着对两小孩说:“可爱的小孩子,你们叫什么名字呀?姐姐给你们变个魔术怎么样啊!”
那小男孩欢呼雀跃,似是十分地开心,兴冲冲的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看魔术了。”又脆生生地说:“姐姐,我姓陈,大家都叫我五仁儿。”而后,五仁儿又看向小女孩,眨了眨眼,骄傲地向妙妙介绍说:“嘿嘿,这是我的妹妹,也姓陈,我们都叫她小莲蓉。”
小莲蓉本想好好的介绍自己的,见五仁儿都说完了,便偷偷地瞪了眼五仁儿,暗暗地撇撇嘴。又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问妙妙说:“姐姐你要给我们变什么魔术呀!”
妙妙吃完手中的肉包子,微微一笑,觉得这两小孩好生有趣,越发地喜欢,笑说:“魔术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又伸出素手,说:“你们看我手中什么都没有吧。”
两小孩嗯嗯地点头。而后妙妙翻了一下手,空抓了一下,又将手翻了回来,再张开五指,手中仍旧什么都没有。
五仁儿左瞧右瞧,眨眨眼说:“姐姐,你手中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妙妙摇了摇头,勾唇一笑,暗弄了些法术,只见她空无一物的手心中平白长出了颗嫩苗。
两个小孩惊奇不已,更加地欣喜好奇,凑尽脸来,睁大眼来瞧看。只见妙妙手心中的嫩苗正在飞快地成长,确实不守时令,不遵循自然法则。宛如梦幻一般,很快的生根开枝,又长出嫩绿的叶子,继而又开出美丽的花朵。花开结果,最终所结成的果实乃是两颗美味的糖果。
唉,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短短的“魔术”间,不禁让人感慨,真是弹指光阴逝,一树春花尽。
五仁儿和小莲蓉惊奇不已,欢呼雀跃地说:“姐姐好厉害!”妙妙笑着将两颗糖果送给他们,两小孩更加开心不已。
这时,卖包子的陈老儿笑说:“原来小姑娘还是位能人异士,只是不知道小姑娘从何而来,要到哪去?”
那五仁儿迫不及待地将糖果含在嘴里,咕哝着争问说:“对啊对啊,姐姐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从天上来的呀?”
妙妙笑了一下,对五仁儿说:“我呀,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又指了指东边,说,“我要往那边的方向而去。”
老人却摇摇头说:“那边山中是危险之地,小姑娘还是改道吧。”
妙妙说:“我心中坚定,自不会改道。”
五仁儿拉了拉妙妙的袖口,有些慌张地说:“姐姐,别去那边,那边不好,不好。”
妙妙疑惑地问:“什么不好?”
小莲蓉说:“姐姐你不知道,那边的山上有条大坏龙,可坏了,把我们村里的咸鱼都偷光了,之前还说过要吃小孩子呢。”
妙妙哑然一笑,说:“原来是这样啊!”又笑着对两小孩说:“放心啦,姐姐可是会‘魔术’的,可不怕那条大坏龙。”
听妙妙一说,五仁儿对妙妙露出了崇拜的眼光,又有些担忧。那老人说:“小姑娘既是从远方来的,想必也是有本领的,老儿也不好劝说什么。只是希望小姑娘小心为上。”
妙妙笑说:“多谢老爷爷提点。”
而后,妙妙吃着另一个肉包子,挪步去村口的石墩子处,打算坐一会再继续出发。
那五仁儿拉着小莲蓉,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五仁儿来到妙妙面前,红着脸笑嘻嘻地说:“姐姐,我想跟你学变魔术,我也想变出好多好多的糖果。”
妙妙思索了一下,无奈地笑说:“可姐姐等下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现在就算想教你也不够时间啊。”
五仁儿听妙妙说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也想跟过去,但他想他爷爷肯定不会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不禁有些垂头丧气,鼓着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妙妙见五仁儿鼓着脸的样子,觉得蛮有趣的,不禁偷嘴一笑。这时,小莲蓉踌着脸,鼓起勇气问妙妙说:“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妙妙笑说:“我叫妙妙,你们叫我妙姐姐即可。”又见小莲蓉满眼期待,实在不忍心跟她以后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便蹲下身子摸了摸两小孩的脑袋,说:“等你们长大了,我们就会又见面了。”
两小孩顿时欢喜不已,五仁儿两眼放光,小莲蓉喜上眉梢,说着:“嗯嗯,妙姐姐,我们等你。”又说着:“真想快点长大啊!”
妙妙暗中扯了扯嘴,他觉着骗小孩子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地好受。
妙妙在那石墩子上坐了一会,同两小孩说了一些一路以来有意思的事。便有几个小孩过来把五仁儿和小莲蓉叫去玩耍去了。
妙妙坐了不久,便就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算继续向东行去。她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群小孩子正在追逐打闹,嬉戏玩耍,真是
稚童幼无知,促织念蚂蚱,蚱蜢说蟋蟀。群群追闹腾,赶蜂又扑蝶,抓蚁还揪蝉。爬树吓麻雀,下河唬鱼虾。天塌也不怕,地陷更不慌。满村满地跑,只顾玩和乐。你说气不气,啥都当儿戏。你说烦不烦,石子当宝玩。谁家捣蛋娃?哪家顽劣童?在此追逐戏,快快领回家。
妙妙轻轻地摇头笑了笑,便就继续出发。
而那不远处的五仁儿见妙妙走去,亮汪汪的眼睛闪了闪,不知在想着什么。似乎他想要跟妙妙一块远去。
时值正午,太阳小姐越发地娇媚浓艳,把大地照得有些火热。
妙妙此时正走在山道上。山道两边林木茂密,又有树荫,使得妙妙倒也不觉得热。
妙妙放缓了脚步,听鸟语声声,又闻得花香阵阵,心情格外地好。
忽的,从旁边的林木突然窜出一男子,啊呀呀地喊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咦!你别说,这男子长得还蛮帅的,好生俊郎,你看他
郎玉英容俊面郎,披发飞拂修罗相。
浓眉修挫岸挺挺,睁目生光眼灼灼。
阔鼻呼吐傲骨气,朱唇抿闭锋芒色。
笔挺挺的七尺身躯,穿着件暗色黑鳞衫,系着条青黛蟒丝绦,蹬着对昏光乌金靴。
妙妙见那男子突然窜出来,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又见这男子长得挺帅的,没想到竟是个凶恶强盗。惊诧地问:“你,你是谁?”
那男子确实挺帅的。妙妙看了那男子,一时间心中也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妙妙想也不知这他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若是劫色那倒也还好,倘若劫财的话那她可真是莫得办法,毕竟现在她身上可是两手空空,两袖清风,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那男子说:“哼,无知的小丫头,竟不知本大爷名号,你且听好了:本人大名龙天椒,人称威武黑蛟龙,浑号霸气水霸王。久占此山做强寇,遇女掳为压寨妾,见财抢做镇山宝。励志劫尽天下财,发誓做绝凶恶事。唉,只恨时年不好气运差,打个劫儿真不易。隔三差五巡山路,三日五日不见人。好不容易撞个人,竟是你个娇滴女丫头。如今念你弱小又无知,快交咸鱼三两条。待我行凶作恶前,放你逃离此山远遁去。”
妙妙听他这般说,偷笑了一下,又惭愧地说:“那个,黑椒龙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因出门匆忙,身上没带走咸鱼”
那黑蛟龙眼儿贼精,瞧见妙妙之前偷笑,已知妙妙口中的此“椒”非彼“蛟”,顿时气呼呼的,恶狠狠地说:“哇呀,你个笨丫头,连个字儿都能听错,不是辣椒胡椒花椒的‘椒’,是蛟龙蛟盐香蛟的‘蛟’,懂吗?算了,不管了,乖乖把咸鱼交出来,我就放你过去。”
妙妙说:“可是黑蛟龙大哥,我身上真的没有咸鱼啊,早知道你要在这里打劫,我就带几根了。实在对不起,可不可以先放我过去,下次一定给你带上。”
那黑蛟龙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说:“上次也有人像你这样说的,把我骗得好苦,害我白等了无数个年月,也不见她回来。哼,人与人之间最缺乏的便是信任了,当日错信于人,致使白白等了这许多年,空欢喜了一场,今日怎可放心地信任于你。小丫头如今你既然没有带咸鱼,那就用你来给本大爷填腹吧。”那黑蛟龙说完便现了原型,咔啦一口咬下。
好在妙妙躲得快,结果那黑蛟龙没咬到妙妙,反倒咬了他的舌头,可疼死他了,险些没嗷呜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黑蛟龙一击不成,眼见着又要翻空来袭。妙妙忙喊:“且慢!”
那黑蛟龙当真停下了东西,伫在空中,他要看看妙妙有何话说。
妙妙说:“我见你长得蛮帅气,也有几分天分,何不去当个演员什么的?好歹也是一条龙,怎么甘心在此为寇?”
那黑蛟龙似是有些沮丧,说:“我也曾有此想法,但是他们嫌我演技不行。”
妙妙随口说道:“嗨,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的演员哪需要什么演技呀?只要你会哭会叫会吼会无病呻吟,能够柔柔捏捏地娇哦几声,就是个好演员咧。”
那黑蛟龙思索了一番若有所思说:“呀,原来演员这么便宜,这么好当,早知道当初我也……”顿时,有反应过来,恶狠狠地说:“不对,丫头,别想扯开话题,你要是交不出咸鱼来,我就吃了你。”
妙妙捂额,感到有些无语,这黑蛟龙咋就一根筋呢。
这时,远远的有声音传来,只见一个身影飞快地奔枝踏叶而来,还有一声呼喝:“孽龙,休伤我师傅,让我来会会你。”那人影未至,却是白光一闪,只见一柄飞剑率先飞来,直向着黑蛟龙袭去。
那黑蛟龙倒是不疾不徐,啸了一声,将那飞来的剑给拍了回去。
文卿运轻功极速飞奔而来,接住了那被拍回来的飞剑,稳稳地落在妙妙身边。
妙妙有些惊讶地说:“文卿!你怎么来了。”
文卿似乎没吃早餐的缘故,有点气力不接,略略喘气说:“师傅,我来助你。”又有些埋怨地说:“师傅,昨夜徒儿不知怎么的睡得沉了点,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不见了师傅。徒儿便知是师傅不辞而别,趁夜走了,徒儿一直放心不下,便就一路往东追赶,如今总算是追上师傅了。徒儿决定了,要跟随师傅一起浪迹天涯。”
妙妙有些郁闷,她打算一个人到果篮海,可不想带着文卿一起浪迹天涯。
这时那黑蛟龙长啸了一声,整得山林震荡,群鸟惊飞。腾空对文卿问说:“那女娃,经过此山,可带有咸鱼?”
文卿因急着追寻妙妙,早餐没吃就出门了,哪还考虑带咸鱼之事,便冷声说:“没有。”
那黑蛟龙狂笑一声,嚣狂地说:“没有!那本大爷便将你们两个一块吃了,正好一个还不够吃呢,现在又送上门来一个,正合我意。”
文卿丝毫不惧,傲然说:“孽龙,休想伤我师傅,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当时是,文卿挺剑御空。黑蛟龙喷吐了一口黑雾,飞身袭来。文卿灌力于剑,当即刺去。
只听砰砰哐哐的一阵响,文卿便与那黑蛟龙缠斗了起来。
妙妙见文卿与那黑蛟龙斗了起来,考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出手帮忙。一来这对文卿来说是个难得的历练,二来就算那黑蛟龙要对文卿不利,妙妙只需暗中帮助一下文卿,帮她战胜黑蛟龙然后偷偷开溜即可,妙妙如是想。
文卿御空运剑,剑势惊鸿,宛如流光点点射蛟蟒。奈何黑蛟龙皮厚鳞硬,勾爪锋利。只见那黑蛟龙喷云吐雾,化御巧劲,又凭着皮糙肉厚的身躯,将文卿的疾雨点点般的攻势给挡了下来。一时间文卿倒是伤他不着。
文卿见没伤着那黑蛟龙,不但没退,反而还提起了勇劲,欺身飞近,与那黑蛟龙又战了起来。
只见天空中,迅影飞闪,流光分朔,文卿与那黑蛟龙正战至火热。勇文卿,人似轻蝶,翩翩斜掠。腾挪飞闪影疾疾,点水蜻蜓迅捷捷。狡黑龙,龙吟飞腾,长啸穿空。不疾不徐巧对敌,好整以暇戏翻腾。
文卿因这几日与妙妙相处,法术飞涨,武功大进,境界与修为短时间内提升了不少。
那黑蛟龙虽然有些讶异文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不凡的修为,然而他可是百年精修的灵怪,千年得道的蛟龙。无论是法术运用,还是临敌应变,都远比文卿老辣得多。
妙妙在底下看得分明,那黑蛟龙并没有把文卿太放在眼里,临敌御对,更好像是鱼戏虾儿猫戏鼠一般。妙妙摇了摇头,不禁有些苦恼,又费心思地思索了一番。
文卿再次飞剑袭来,被那黑蛟龙使弄了个花招躲过,反手一把抓住文卿的长剑,绞拧几下,将文卿的长剑绞了个粉碎,文卿一时不敌,败下阵来,从空中飞落了下来。
妙妙见状,从袖中取出那空明无心剑,掷向文卿,大声呼喊:“文卿,接着。”
文卿当即反应过来,将那空明无心剑接在手中,停驻在半空中。这时,那黑蛟龙趁机飞袭而来,想要一举击败文卿,将其吞入腹中。
文卿毫不畏惧,当即拔出宝剑。那宝剑因重见天日,一时间光芒大盛,闪了一下黑蛟龙的眼睛,致使那黑蛟龙偏了点方向,被文卿飞躲开来。
文卿反手挥砍了一剑,只听“咔啦”的一声。那黑蛟龙厚硬的龙鳞在那宝剑面前就如同软豆腐一般,被那宝剑轻易刺破,直刺入皮肉,划出了一道伤口。
那黑蛟龙只觉得钻心地疼痛,“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又龙吟一声,畏惧退开来。黑蛟龙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生疼,仿佛被人在伤口上涂了辣椒油一般,一时间觉得文卿手中所拿剑好生诡异,想来是什么厉害的神兵利器,也不敢轻敌了。
那黑蛟龙不知,其实那空明无心剑虽是一件至宝,但却远远算不上是神兵。只因前段日子妙妙在恍然洞捣弄鱼料理的时候,有用到那把宝剑切辣椒,使得那宝剑沾上了些辣椒汁,洗都洗不掉。反倒是无意间完成了那空明无心剑的淬炼升华,使得那宝剑从此带上火辣辣的属性。又因这段时间一直被妙妙放在袖中,有仙气供养,得以日夜洗练,威力更是上升n个档次,反倒成为了一件绝世神兵。
文卿挥舞着空明无心剑,只觉得剑气锋锐,有无穷的威力迸发出来。剑意随心,仿佛这宝剑和她心意相通一般,又觉得用起来十分地称手。
当是时,文卿因有神兵相助,变得更加的威勇。趁那黑蛟龙短暂的气颓,飞身进前,与那黑蛟龙又战至一块。
又是一场好斗,各位官人,啊不,各位看官,你看他俩怎么个斗法:
好侠女,运神兵,流光叠叠照乾坤。恶黑龙,弄术法,黑气腾腾吞天地。
且看文卿好侠女,身轻好似燕斜飞,灵巧游移鱼穿梭,悄然出剑鹰搏空。宝剑一出天地惊,黑龙也是莫奈何,术法解数招落空,只好层层退守暗蓄势。
文卿使空明剑使得越发利畅,不免越战越勇,又因她身法轻灵,那黑蛟龙一时间奈何不得她,反倒渐渐让她占了上风。
妙妙正在底下观战,却见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妙妙运法眼看去,见草丛后藏着的两个小家伙,顿时捂额,苦笑了一下,心想先前先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两个小家伙呢。
妙妙掐着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剥开那草丛。那草丛后面正是五仁儿和小莲蓉两个小孩子。
妙妙无奈地摇摇头。那五仁儿扑窜出来,笑嘻嘻地喊着:“妙姐姐!”
妙妙一时不知该说这两个小孩什么好,这两个小孩也太大胆了吧,明知道这边有黑蛟龙在,还敢跑过来。又说:“你们两个胆大的小孩子,不是说这山里有大坏龙吗?怎么还敢跑过来。”
五仁儿挠了挠头,有些委屈地噘嘴说:“可是我们想来看看妙姐姐你啊。”小莲蓉也钻出了草丛,说:“有妙姐姐在,我们才不怕那大坏龙呢。”
妙妙也不忍心责怪这两个小孩子,便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将他们先暂时带在身边。反正有她在,也不会怎么样。
那五仁儿看向天空,扯了扯着妙妙的袖子,哇哇地跳了几下喊说:“天上那个帅气的姐姐好厉害啊,她在和大坏龙战斗哎!”
小莲蓉问说:“咦!妙姐姐,天上那位姐姐是谁呀?”
正此时,天地间陡然昏暗。霎时间,只见狂雷惊啸,莽风吹魂。五仁儿和小莲蓉吓坏了,两人都靠着妙妙。
妙妙护着将两小孩护在身边,好言安慰着他们。
漫天惊雷滚滚齐鸣,暗云压天。天空中,那黑蛟龙翻腾龙身,念动着真要咒,使弄着绝活,引得风雷来袭。
此刻文卿紧握着空明剑,脸容苍白,想要运剑攻击那黑蛟龙,却又因为雷声的缘故,一时间使不上劲力。只能咬紧了牙关,苦苦地支撑着。
话说文卿怕打雷,却也是有原因的。这还得从文卿年幼时所遇到的一件事说起,那时候时候她曾独自跑进山中玩耍,遇到过一个正在山中渡劫的老道长。只因那老道长在渡劫的时候被蚊子叮了一口,一时间分了心,岔了神,当场被九天雷劫劈了个焦黑。虽说那老道长后来倒也没事,只是时常遗憾不能登升天道,还带文卿进了修炼的道路,是文卿修炼道路上的第一位导师。然而那天文卿见证了九天雷劫,却给当时年幼的她留下了阴影,自此以后文卿便特别的害怕打雷。
此刻,文卿脸色苍白。她知道临敌当前不能退缩,然而那滚滚的雷声,仿佛直透达灵魂深处一般,使得文卿无论想怎么抑制那股恐惧,都无济于事。这种恐惧,是发自内心的,或许便是对大自然,对天威最真彻的畏惧。
那黑蛟龙又趁机袭来,不得已,文卿只得硬着头皮举剑招架,与那黑蛟龙继续苦战。好在那空明剑经过妙妙的一番无意折腾之后,威力巨大,文卿强忍着心中对雷声的恐惧,与那黑蛟龙大战,一时间倒也没有被击败,然而已经是处于下风了。
不多久,文卿便已败下阵来,不得已,只得退了下来。
又见天地昏昏,风雷具作,看起来暴风雨即将到来。妙妙担心那黑蛟龙当真鼓弄出场大暴雨来,而自己此刻又没有带雨伞,淋坏了两小孩也实在不好。
那黑蛟龙绻身腾空,龙吟一声,便要俯冲向着妙妙这边袭来。两小孩一时间害怕不已,靠紧了妙妙。妙妙捡了颗石子,贯力一扔,正好扔到了那黑蛟龙的脑门。
只见那黑蛟龙哀嚎了一声,便晕乎乎的轰然从半空中倒了下去。
那黑蛟龙甫一倒下,霎时间风云安定,漫天的滚雷立马没了声响,积压在天空中的暗云也即刻消散而去,转又是朗热的艳阳天。
五仁儿欢呼不已,喊着:“哇呼,大坏龙被妙姐姐打败咯。”
文卿也收了本领,把宝剑收回剑鞘,回到妙妙身边。五仁儿和小莲蓉拉着妙妙的软手,都好奇地打量着文聘。
文卿对两个小孩笑了笑,两小孩乖巧地对文卿说了声:“大姐姐好。”文卿笑了一下,回应了两小孩子,又对妙妙说:“师傅修为高超,一出手便将那黑龙给打败了。”
妙妙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嘻嘻,只是那大龙不防备我而已,被我得逞了而已。”
文卿又捧着宝剑,想要将宝剑还给妙妙,笑说:“师傅过谦了,此剑还给师傅。”
妙妙说:“这空什么剑是我当日在一个洞穴捡到的,没想到与文卿你这么有缘,这么的契合,想来是专门为文卿打造的。嘿嘿,文卿你收着吧,反正放我这也没用,说不定哪天我就把这剑给当了换点钱花。”
文卿听妙妙说出这么败家的话语,一时有些无语,又不好意思推脱妙妙的好意,便将那空明无心剑收下了,将那剑背负于身后。
这时,五仁儿满眼崇拜地对文卿说:“大姐姐,你会飞哎,还能跟大坏龙战斗,真是太厉害了。”
文卿笑说:“我是修炼之人,会一些御空技巧,所以能飞天。”
两小孩一时欣羡不已,说着:“要是我们也会飞就好了。”
小莲蓉问说:“妙姐姐,大姐姐,我们想学习修炼,可不可以收我们做弟子?”
妙妙说:“可是修炼可是很辛苦很辛苦的哦。”
五仁儿眼神坚定地说:“我们不怕辛苦。”
妙妙有些苦恼,这边一个要跟她浪迹天涯的文卿,这边一对要学修炼的小孩,可是她只想一个人到果篮海啊,这可怎么办呢?她看了眼那边尚未醒转的黑蛟龙,顿时有了主意,说:“不如就让那边的大黑龙带你们飞天吧。”
五仁儿有些害怕,说:“可是那大坏龙会吃小孩子的。”
妙妙微微一笑,走到那晕倒在地的黑蛟龙身前,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红绳子,口中默念咒语,那红绳子便自动系在那黑蛟龙的龙脖子上了。而后,妙妙笑说:“系了红绳,这大黑龙以后就不会吃小孩子了。”
“真的么!”两个小孩子有些期待。
“嗯嗯,系了红绳子,以后他就得听我们的话了。”妙妙说。
五仁儿和小莲蓉听妙妙说,便大着胆子走近那黑蛟龙。正在这时,那黑蛟龙也悠悠醒转了过来,睁开龙眼,看到两个小孩子,便装腔作势的吼叫了一声。
五仁儿和小莲蓉被那黑蛟龙吓到,又跑到妙妙身后躲着。
那黑蛟龙发觉自己脖子上被系了红绳,顿时欲哭无泪,他知自己从此以后便受缚于人,再难得自由了,一时间有些郁郁。
五仁儿和小莲蓉见那黑蛟龙没有吃人的意思,便互相吐了吐舌头。五仁儿蹑到那黑蛟龙前,说:“大坏龙,你真的可以带我们飞吗?”
那黑蛟龙只说了一声“不带!”。
小莲蓉也走了过来,好声请求说:“大龙叔叔,带我们飞上天一次吧,我们看看天空中的云朵,如果大龙叔叔你带我们飞天,我就叫我爷爷给你两条咸鱼吃。”
那黑蛟龙似是有些心动,又傲气地说:“小女娃子你倒是懂事,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就答应你们这一回。”又有些将信将疑地说:“你们不会也是骗我的吧!”
小莲蓉笑嘻嘻地说:“放心啦,我小孩子最诚实了,才不会撒谎骗人呢。”
那黑蛟龙这才放下心来。
妙妙和文卿见黑蛟龙和两小孩的对话,一时间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而后,那黑蛟龙就让五仁儿和小莲蓉骑在他身上,带着两小孩飞龙腾云,也不飞高,也不飞快。两小孩一时欢呼不已。
期间,五仁儿问那黑蛟龙说:“大龙叔叔,你的力气大吗?”
那黑蛟龙似乎颇为骄傲,说:“我有担山赶月之能,又有翻江倒海的本领,力气自然是大。”
小莲蓉“哇”的一声说:“既然大龙叔叔你有这么大的力气,不如跟我们回去,和我们一起种田吧。这样我爷爷也可以每天给你咸鱼吃。”
那黑蛟龙听到每天都有咸鱼吃,颇为心动,但他一身傲气,自然不可能表现得那么明显。便假装情不乐意,用勉勉强强的语气答应了两小孩。
那黑蛟龙带着五仁儿和小莲蓉飞了一阵,便带着两小孩回到妙妙这儿。而后,黑蛟龙现了人形,同两小孩一块向妙妙和文卿做了一番道别,此处不多赘述。
就这样,那黑蛟龙一脸“不情愿”地跟着两个小孩子回了陈家村。
待那黑蛟龙和两个小孩子走了以后,文卿说:“师傅,徒儿愿追随师傅,直至天涯海角。”
妙妙说:“文爷爷和奶奶时时刻刻都在盼着你回去呢。”
文卿咬着嘴唇,一时不语。
妙妙又说:“为人子女,应该至爱至孝。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知文卿你一直放不下爷爷奶奶。”而后,妙妙又走近文卿,拥抱着她说:“回去吧,爷爷奶奶已经苦等了你许多年,别再让他们等待了。”
文卿一时难以抉择,她既想追随妙妙而去,学习更多修炼之道,但她知她爷爷奶奶一直想念着她,心中确实放不下她的爷爷奶奶。文卿心中矛盾不已,只好含糊地说:“可是当时我赌气说过,不做出一番大事业便不回村子的……”
妙妙安慰文卿说:“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爷爷奶奶都会为你而骄傲的。”又笑说:“回去吧,文卿,回到爷爷奶奶身边。而且我要去果篮海甜瓜洲椰子岛云香亭中去寻找蝶梦仙,待你有朝一日神功大成,得道飞仙之际,再去哪儿找我也不迟。”
文聘有些愣愣地点头。妙妙放开了文卿,笑了一下,说:“那么,文卿,再见咯!”说着,便在文卿面前消失。
文卿心中惆怅,她知道,此一别以后恐怕再难见到她的仙女师傅了。
而后,文卿又眼神坚定,点了点头,也笑了一下,便往着龙岭村的方向而去了。
妙妙见文卿走远,这才现了身,见此刻正是残阳夕照的时分,便伸了个懒腰懒腰,哼着歌儿继续往东而去。
时如飞马,妙妙一直行走,看惯春花秋月反复,见证日月轮回无数,走遍山川河渠,也不知道绕着地球走了几圈,才总算到达了果篮海边。
那果篮海果是翻波跃浪叠叠,海声追耳涛涛。远处的海鸥呼喊着,向着远处飞去,似乎要飞到海的尽头。沙滩上的蚌贝们张着壳儿,尽情的晒着太阳,似乎毫不担心海浪会随时把它们冲走。
蓝色的天空,蓝色的海,飘飘的白云,往着海天相接处飘去。
看着那广阔无垠的果篮海,又听得海声阵阵,吹着海风,任由着衣裙鼓舞,妙妙心神开阔,觉得舒畅不已,忍不住大声欢呼。
妙妙在海边玩闹了一阵,捡了几颗珍珠。待海风逐渐宁静,变得温柔轻和的时候,妙妙想了想,便从袖中拿出了一辆纸飞机,是之前在莲藕洲龙岭村的小男孩送给她的那一辆。
妙妙使了个法诀,让那纸飞机变大,然后乘上纸飞机,任由着海风将她吹向更遥远的地方。
妙妙乘着纸飞机一路飞行。感受着绵绵柔柔的海风,倾听着远方传来的惹人陶醉的海歌,妙妙大感舒惬,又觉得有些倦意,便伏在那纸飞机上香软软地睡了过去。
妙妙在纸飞机上睡得正香甜,却不知飘来了几朵白云儿,下了场小雨。将妙妙的纸飞机给打湿了,那纸飞机顿时飞不了,妙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迷糊糊地从空中掉了下去,往着那果篮海掉去。
却说那果篮海中,此时正有一男子在海中被群鲨围攻。那男子似是不敌,苦苦支撑,却也已然支撑不住了。
众鲨鱼正待围噬那男子,忽见天上突然掉下了个娇滴滴的如同仙女般的看起来还未睡醒的少女。
这群鲨鱼顿时兴奋不已,本来它们还嫌一名人类男子还不够塞牙缝的,这下天上又白送来一名可人的少女,这下可就正好够吃了。
只见那少女呛了一口,不明所以的睁开惺忪的眼眸,一脸茫然。这些鲨鱼也是眼尖,见妙妙睁开眼眸,便就认出了这娇滴滴的少女便是那传说中的“恶女二人组”之一的妙妙,险些没把他们吓了个半死。
只见那些鲨鱼一个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急忙夺水抢浪掉头就跑,生怕跑慢了了被“恶女二人组”的抓到,当场被生吞活剥了。
妙妙一时间茫然无措,又见身边一男子因气力不支而昏厥了过去。于是妙妙忙捞了那男子一把,携了那男子往岸边飞去。
不多时,妙妙便到了那岸边。她将那男子放下,见那男子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怕那男子有生命危险,便打算给那男子做个人工呼吸。妙妙又细细打量了一下那男子,见那男子修俊非凡,便红了脸,想来自己也不算亏。
妙妙正待给那男子做人工呼吸,正靠近着那男子,还未与那男子接触,那男子便就已经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妙妙见那男子醒来,又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脸顿时“唰”的一下立马变得通红了起来。那可真是漂亮,你看他
面容俊冷,玉面照雪雪更寒,冷俊如冰冰刺骨。俊眉修目,墨染刀锋眉两分,斜晖凝亮目生辉。珞鼻朱唇,鼻俊仿若刀骨裁,唇红好似赤血染。
胸膛结实起伏伏,肤白胜雪血方刚。如此冷傲俊削的美男子,也不知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妙妙一时间满脸通红,退了几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你呛水,怕你有危险。”
那男子似是并没有在意,又见妙妙长得可人,暗中偷笑了一下。
那男子单膝下跪,抱拳握剑说:“在下云川,多谢姑娘相救。”
妙妙听了他名字,“咦”地一下,说:“云川?听起来有些耳熟。”又忽的恍然大悟,说:“对了,你叫云川,你是南国王子吗?”
那叫云川的男子略有警惕。云川只是他的临时想出来的化名,应该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才对的啊。但想到眼前的少女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好遮掩什么,便就坦然地说:“我是南国王子,只是不知姑娘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妙妙笑说:“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你的名字,有些印象,所以才知道你的身份的。”
云川说:“原来如此。”又郑重其事地恳求说:“姑娘,你既然在书中看到过我的名字,定然知晓我的过去未来。姑娘又实力非凡,想必是上天让姑娘来相助于我的。姑娘,还请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完成大业。”
妙妙歪头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我并不知道你的过去未来,只因我平时喜欢霸道总裁之类的小说,对于仙侠武侠什么的并不感兴趣,所以当时我只是瞟了几眼那本书,就放到一边了。不好意思,帅哥,我帮不了你。”
海风吹过,带着着咸咸的又清冷的味道。云川有些遗憾,抱拳说:“姑娘的救命之恩云川定会刻记于心,只是云川现在身无他物,又有要事在身,虽然十分感念姑娘恩情,却一时难以回报。有朝一日姑娘若到南国,若有需要,姑娘尽可吩咐云川。”
妙妙倒不怎么在意云川的回报,两人一番话絮,便道别而去。
妙妙自别了云川,在海上兜兜转转又飞了多日,总算到了椰子岛上。展眼望去,只见岛中山光乍媚,绿林成好。阳光普照之下,泛漫着时柔时浓的光彩,是海上的一座宝岛。
妙妙正看玩岛上景物,听见不远处传来悠悠扬扬的琴音,一时间令妙妙陶醉不已。
袅袅琴音,缕缕仙律,好似那明月含香,糖果清甜,真是好听极了。
妙妙心有所动,心想哪位神仙儿能弹出这样美妙的旋律呢?便一边倾听着那琴音,一边寻那琴音而去。
妙妙追寻着琴音,进入了岛上的一片林中。那琴音越发悠扬,越发动人心弦,让人心情舒惬,忘却那些烦恼之事。细细听来,好似那涓涓流水鱼陶醉,潺潺清溪虾逐戏。采撷芥兰下汤锅,瓜果蔬菜烹油香,半日清闲半日甜。
妙妙一路寻来,远远地瞧见一亭子,乃是妙妙一直寻找云香亭。
此时那琴音正至高亢处,听来越发令人心情舒畅。琴音阵阵,好似那牛奶醇醇倾落盘,榴莲雪乳下天山。煮得清茶问明月,摘撷糖果话夜星。此生且做痴梦人,荒唐且做趣妙事。人生在世,别无他求,明月相伴,清风为友,便已然足矣。
妙妙往那亭子走去,闻得花香阵阵,又见那亭边绿竹翠翠,觉得很是舒服。亭中有一美丽的女子,正在专心扶琴。在亭子的不远处,有几只小鹿正伏在地上,舒服地听着琴音小憩。一群漂亮的鸟儿在亭子周围欢呼蹦跳。
妙妙走进了那亭子中,那女子也抬起头来。两人互视着,妙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女子则是轻笑了一下。
而那女子示意了一下妙妙,又低垂着眼帘,专心地弹着动听的琴音。
妙妙坐在那女子旁边,倾听着悦耳的琴曲,又撑着脑袋细细地打量着那女子。
那女子真是美丽极了,她的眼帘低垂着,眼眸迷离,仿佛点点明星落幽潭。她的脸容皎洁,恰似一轮明月坠华池。
云鬓青丝凤出尘,月貌清姿仙逸世。
柳眉如画细弯弯,巧鼻秀玉娇腻腻。
榴红樱唇常伴笑,清风雅雅笑靥生。
超然出尘仙姿颜,青霜不染雪肤色。
一阵微风扑来,吹拂着那女子紫缈缈的衣裙。使得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好闻的馨香。
欣赏的眼前的美好女子,听着她弹出动听的声音。此情此景,如梦如幻,使得妙妙如痴如醉。
只恨时光匆匆,光阴短暂。一曲终了,妙妙仍旧沉浸在那曲音之中,醉痴痴地说:“真好听呢!想必好姐姐你便是那传说中能知晓过去未来的蝶梦仙了吧。”
那女子笑说:“妙姑娘聪慧。只是那知晓过去未来只说,只不过是世人信捧而已。天机难测,荔枝自不敢妄加揣探。”
妙妙“咦”地一声,有些疑惑地说:“咦!好姐姐你既然叫我妙姑娘,就是知道我的名字啦,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那女子点点头,将那琴撤去,笑说:“自然,我们从前是见过的,妙姑娘叫我荔枝即可。”说着,荔枝姑娘又在桌面上摆上奶茶和糖果,继续说:“妙姑娘远道而来。因荔枝一向懒于出门,现在别无他物招待妙姑娘,只得这些糖果,还望妙姑娘不要嫌弃。”
妙妙自然不会玩在意,剥了颗糖果,吸溜了一口奶茶,笑嘻嘻地说:“这天下的山珍海味,纵使是燕窝鱼翅,又怎么比得上一颗糖果来得香甜呢?这些糖果奶茶已是天下最好的招待,荔枝姐诚意之至,妙妙又怎敢嫌弃!”又问说:“只是荔枝姐你知道怎么回到天上人间吗?我本在那舜华亭中睡觉,不知怎么的就倒这里了。”
荔枝姑娘微微一笑,说:“身在梦中却不知是梦,梦醒了,一切自然也就结束了。”
妙妙若有所悟,不禁哑然一笑,说:“原来如此,荔枝姐说这是梦吗?可是这梦也太长了点。”
荔枝姑娘说:“对妙姑娘来说这确实是一场梦,只是这里其实是书中世界,只因我有事要求于妙姑娘,所以才让颜茹颜雨两姐妹将妙姑娘带来了这里。”
妙妙含着糖果,饮这奶茶,咕哝说:“不知荔枝姐有什么事需要妙妙去做,只要妙妙能办得到的,定不推辞。”
荔枝姑娘略略有些伤感,说:“这里面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还有形形色色的人,具是那书的作者所描绘。只是那作者懒于写作,致使这书迟迟没个结局。荔枝实不忍,还望妙姑娘帮忙催促那作者,不可疏于玩乐,迷心忘志,要勤于写作,早日完成他的旷世之作。”荔枝姑娘说着,不仅流下了泪水。
妙妙不忍荔枝姑娘伤心,便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思索了一阵,说:“可是我一向不善于劝我上进,要怎么催促那作者比较好?”
荔枝姑娘似乎有些恨恨地说:“这倒不难,只需断他WIFI,不让他安心逛站翻网页。卸他游戏,不让贪于玩乐。再不行就打断他狗腿,不让他整日只知沉醉于外面的花花世界。”
妙妙觉得非常可行,便笑说:“好主意。”
唉,想不到荔枝姑娘这样一个温柔的仙女人物,说话竟是狠毒了点。其他的还好,若是断了WiFi,这让人还怎么活啊。
时光浅浅,光阴姣好。妙妙同说荔枝姑娘说了一阵,说了些天上人间的仙家趣事,又听荔枝姑娘弹弄动听的琴音。不知不觉已是晚霞时分。
妙妙将脖子上的蓝蝴蝶吊坠摘下,交给荔枝姑娘,说:“荔枝姐,若有一天有一个叫文卿的女生来到这里,请帮我把这个吊坠交给她。”
荔枝姑娘接过那蓝蝴蝶吊坠,答应了此事。
而后,妙妙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便挠了挠鼻子。
妙妙挠了挠鼻子,睁开眼眸,只觉得有些倦意未消。一只纸鹤此刻正啄着她的鼻子。一阵风儿从浣云湖中吹来,垂直在脸颊上,带来了丝丝凉意。
妙妙取下那只啄她的纸鹤,轻展开来,原来是一封书信。妙妙略略地看了眼纸鹤信上面的署名,看到“敖远钦”几个字,想起那条渣龙,顿时芳心乱跳。
也不知敖远钦的来信中说了什么,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