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们这是准备打开结界,前往支援东追海普松的同门师兄弟。
箫品茗心知不能耽误了海普松给她制造出来的时间,恨恨地咬了咬牙,看准时机,等着最后一个木朗门弟子准备出去的时候,她瞬间撤去身上的千面幻形术,一扬手迷魂散打在了名木朗门弟子的后脑勺,药粉四散,迷晕了那名木朗门弟子。
迷魂散是箫翰自创的一种可以迷晕金丹期之下修士的药剂,只拇指盖大小就能迷晕身高五丈相当人修筑基期的三阶碧珠火云兽,而她刚才扔出去一大把,足够那名木朗门弟子睡上一年半载了。
确定对方绝对不会站起来攻击她,箫品茗紧接着另外一手施法,将自己师父的尸身缩小,装进了储物袋里,她立刻又变回了小飞虫,在木朗门的护山结界关闭的刹那,成功飞了出去。
不知道木朗门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她师父的尸身不见了,箫品茗一刻也不敢停歇,忽闪着不大点儿的翅膀,就往仙剑宗范围内的廖水县飞。
她的体质特殊,只有按部就班地参加宗门弟子的海选一途,才能顺利进入仙剑宗,把她师父的尸骸埋葬在仙剑宗的灵田里。
倘若其他修士发现了她是天生体内拥有渡劫期灵气的仙漏体质,那是绝对会被抓走当鼎炉,成为别人修仙大道上的一件附属品的。
原本这一次箫品茗结束历练,她就该离开那片竹林,按照她师父给她指的入宗方式,一步步走到她师父面前,从此成为仙剑宗绝无仅有的水火双灵根内门弟子,且还是元婴长老的关门弟子。
不说风光如何,只说她的安全,妥妥的有保障。
在四路环海的冀北大陆,单灵根是绝好的资质,其次就是双灵根,而箫品茗的灵根虽是双灵根,但水火本不相容,几乎没有几个水火灵根的修士能够修到金丹中期的。是以,箫品茗这双灵根的资质,只能保证她被选入仙剑宗,并不能让她直接进了内门。
据她师父返回宗门之前对她交代的话,廖水县是仙剑宗选弟子名额最多的地方,在那里她的水火灵双根才不会变的瞩目,她的特殊体质才不能瞒得住。
只要不进内门,就不会有金丹以上的修士摸新晋弟子的脉搏,也不会有人来测评弟子的体质,箫品茗也就相对来说是安全的。
“呵~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箫品茗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自己身上的千面幻形术撤了,就看到不远处乌泱泱一群人,向着三个修士围拢了过去。
从三人周身灵气的浓郁来判断:两个炼气期弟子,一个筑基期执事。
看他们三人一袭缎青长袍,手持仙剑宗特制飞剑,头顶清一色的玉骨簪挽着个道士发髻,一派仙风道骨,箫品茗顿时迈开了与她年纪不相符的小短腿儿跑了过去,拉着那位执事的缎青长袖,就一脸骐骥地问道:“仙师,这里是报名修仙的地方吗?我可以进入仙剑宗吗?”
“在场的所有孩子,都是来报名修仙的,你这小孩子怎么一点不懂事?后面排队去!”
顺着两个炼气期弟子所指,箫品茗险些没眼前一黑晕过去。
乌泱泱的人群都不算什么,在乌泱泱人群中围着的,还有一条排到一千多孩子的长队。
箫品茗为了能够顺利进入仙剑宗,她把自己的修为压制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又用箫翰留给她的密宝将体内渡劫期灵气消散一空。
只是这件密宝是一次性物品,且最多维持一炷香的功夫。
如果她要是按部就班的排队,那么她得排在第一千不知名孩子身后,估计轮到她测灵根的时候,得第二天了。
“噗通~”箫品茗在炼气期修士一左一右来拉她的时候,她扯着那名筑基期执事的缎青长袖,跪在了地上。
“仙人,我家里有恶毒继母,又有冷漠生父,若是您不给我一次测试的机会,不等我排到自己的名额,就会被他们抓走,一两银子卖给隔壁吴老二家的傻儿子当媳妇儿。”
已经十三岁的箫品茗,因为仙漏体质,发育很迟缓,外表与实际年龄看起来也相差很多,此时一张讨喜的脸蛋儿,又加上“凄惨”的身世,倒也打动了那名才筑基没多久的执事。
“金彩坤,邵宝财,你们两个且退下。”
那筑基期执事对着一左一右两个炼气期修士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他便把手里测试灵根的法宝放在了箫品茗的脑门儿上。
没有灵根的人,那法宝不论放在对方脑门儿多久都不会有反应,但是一旦所测之人拥有灵根,它便会根据灵根的属性以及数量开始闪烁光亮。
箫品茗是水火双灵根,那法宝便红白光转换着闪烁,许久才一边红光一边白光地停了下来。
“竟然是双灵根?”站在筑基期修士左侧的金彩坤,一看到法宝停止闪烁,瞬间惊讶出口。
站在筑基期修士右侧的邵宝财,则十分淡定地摇了摇头:“可惜,是水火双灵根。”
明知道邵宝财的话中何意,仍跪在筑基期修士面前的箫品茗还是扑闪着讨喜的眼眸,小心翼翼地问向被她扯了袍子的筑基期修士:“仙人,水火双灵根是什么?为什么那位仙人会说可惜?我是不能随着去修仙了吗?”
“可以,站到另外一边等着。”筑基期的修士嘴上回答得痛快,眼底一闪而过的可惜,却也十分明显。
箫品茗的目的只是进入仙剑宗的灵田,把她师父的尸骸埋入灵田的土壤里,坐等一千年以后她的师父重新归来,并不是很在意自己只能修道金丹期的灵根。
况且,金丹期的修士至少能活到一千三百岁,她心满意足。
“诶,走了,你这女娃愣着干嘛?”金彩坤推了箫品茗一下,就带着队伍上了仙剑宗的特制飞行器。
一柄通体雪白的巨大飞剑。
箫品茗还未上去,就听到了飞剑上面的许多孩子在哭着喊着要下来,她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储物袋“师父,徒儿带你回宗了”,翻身就上了那柄巨大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