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墨哭了,一滴滴热泪顺着眼角滑落:“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被他给毁了,不可能重头来过了。道童哥哥,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出现,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来找我,为什么?”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忘记他,一定会重新开始,一定会好好活着!
心中一震大惊失色,封景松开抱住她的手说:“你……你叫我什么?道童……道童……道童哥哥?”
“你认出来了,你记起我了?你……你……玉墨……”一激动话都说不出来了,封景不敢相信,不可思议,也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在死前竟然奇迹般的认出自己,想起了十年前的道童哥哥。
韩玉墨没有回答,因为她又吐血了。这一次非常厉害,七窍都开始流血了。
“玉墨,你别怕,我在这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当年她救他时也是这么说的。
呼吸变的不畅,韩玉墨用尽所有力气握住了封景的手,拼命的说:“对……对不起,我……我把你……我把你忘记了。道童哥哥……道童哥哥……十年……我……我愿……愿意。”
话音未落她就闭上了眼睛,香消玉殒撒手人寰了。
知道十年之约她愿意嫁给自己,封景紧紧的搂着她哭泣说:“玉墨,玉墨……玉墨妹妹,你别丢下我,你别离开我,你走了我再去哪儿找你啊?我去哪儿找你啊?”
天大地大世间却再无她,翻越高山穿过河流,倾尽所有也再见不到她。
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声声呼唤听的韩政轩都哭了,而皇上得知她的死讯后又昏死了过去。
这一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洛安王夫妇先后死去,洛安王世子一病不起,清雅公主香消玉殒,边关失守,西域异族举国来犯。
战火连天民不聊生,自清雅公主死后一直缠绵病榻的皇上也驾鹤西去。
封国公世子终身未娶,带兵打仗镇守边关,死后尸体运回京葬在了清雅公主的坟边。
有人说封景是真正的情痴,也有人说他是这天下最大的傻子,有些人从不相信这世间有一见钟情,听了他的故事后信了,一眼万年,一诺一生。
或许这就是爱情原本的样子,他们的故事也被人写成话本子搬上台,流传于世。
鸿德十七年,四月,清明节,溧阳城外三十里的巫山寨上出了一件大事,奇事!
自古占山为王视为匪,匪盗再猖獗也不敢明着来,但最近巫山寨的人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公开为大当家的打劫夫婿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大刀一斜小手一拍,巫山小六来了句开场白。
“错了,重来!”一记爆栗打下去,长相凶悍身材像座小山似的巫八娘怒了。
手重打的痛,巫山小六却敢怒不敢言,似猴子似的挠了挠头,摸了摸被打痛的地方,他疼的呲牙咧嘴的大吼道:“此是巫山寨,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统统留下……”
“啊,不,美男留下来。”眼看着又一记爆栗打下来,他尖叫一声抱头鼠窜。
巫八娘嫌恶的瞪了他一眼,一摆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就立在了石头间:“底下的人都给我听着,大当家选婿,巫山寨改了规矩,长的丑的滚蛋,好看的没有婚约在身的统统上山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