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哀叹,叶景天愕了半晌,在目光交错之间,相视对望了一眼,不禁幽幽凄然。
“你讲的这些我都懂!”
叶景天顿了一下,转过身背对着继续道:“经年以前,我曾在书中见过,说鲜州等边远地区,至今保留着抢婚的习俗,如果你们那也保留这传统,届时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
说到这里,忽然面露微笑,一把握过对方的手,又道:“我对抢婚习俗,早有过耳闻,虽谈不上研究透彻,但也略知一二,这点你放心好了。”
显然俩人的对话,过于南辕北辙,让莉莉娜沙一时无语,于是略带惆怅道:“也许等你哪天经历过了,便会明白我今天说的话了吧。”
叶景天听得云里雾里,当然他此刻并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之间,莉莉娜沙已视伴侣的规格,用来严格的要求他了。
试问天下之间,谁不希望自己丈夫出人头地呢?
诚然天真如他,阅历见识短浅,很容易上当受骗。虽说宅心仁厚,显得难能可贵,但以处世而言,往往一时的慈悲,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凡人的世俗世界,在朝廷的制度下,可完整过完一生,大抵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世俗之所以世俗,因为制度不够完善,至少有人情可言,彼此都中规中矩,即便逾越了禁忌,也有律法加以惩处。
而在方外世界中,往往为了一点利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来律法人情可言呢?
一个弱肉强食世界,唯有实力方是通则,但凡牵扯到利益抉择,通常都是比拳头大小。
虽说是残忍无情,但存在即是合理,合理既是通用,你若不能自然适应,那随之而来的结局,不是死亡就是淘汰。
死亡的沉重,不是谁人都能承受的起!
照此情形之下,莉莉娜沙的担忧,叶景天则显得毫无感触。
此刻他换过手来,把莉莉娜沙抱在胸前,满脸含情脉脉道:“以前,我总在书中,把爱情幻想着美好,却又不知情为何物,直到遇到了你,才有了一种痴狂生,爱上倾国女的感觉。”
话语甫落,便是一抹低头的温柔。
未待莉莉娜沙反应,已然触碰上那丰盈的嘴唇。
就在触碰的刹那,莉莉娜沙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他敢这般轻薄。
片刻回过神后,刚要发起反抗,居然忘了浑身不能动弹。情急之下,不由贝齿一合,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当听见一声吃痛,忽感有些不妥,于是赶紧松开贝齿。
因为吃痛的缘故,叶景天猛地抬起头来,神情懊恼的看着对方,显然在责备她破坏了气氛。
莉莉娜沙相视一笑,道:“吻我,还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叶景天被她这么一激,脱口而出道。
虽是如此一说,但若真要吻下去,他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
毕竟嘴唇上的疼痛,还在不断地提醒着他,任何欲望的冲动,都是有惩罚在等着呢。
温存只有片刻,瞧见半晌没有举动,莉莉娜沙笑道:“瞧你的能耐,就剩下张嘴了吗?敢说不敢做,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哼!现在让你吻我,你既这般犹豫不决,若是我真的下嫁给你,你敢娶吗?”
“我才不信你话呢?每次受你激将之后,倒霉的总是我,若是现在吻下去,保不齐你再咬上我一口。就拿刚才来说吧,若不是我躲闪的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莉莉娜沙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明明是他强吻自己在前,现在理亏的反而变成自己了。
若不是浑身不能动弹,此刻还真想把他痛扁一顿再说。
思及至此,无奈只能作罢。
但是回想起刚刚的情景,莉莉娜沙就觉得心有不甘,岂能让他白白占便宜呢?
于是故作可怜道:“你这个谎话连篇的骗子,口口声声说痴狂爱我,这才转眼之间就开始嫌弃我了。”
说着说着,不一会儿眼泪都溢出来了。
见状之后,叶景天魂儿都飞没了,当下六魂无主道:“我对你的爱意,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怎么会嫌弃你呢?”
“不嫌弃?那刚才叫你吻我,为什么会有所迟疑!而且还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如果说这都不叫嫌弃,那还有什么叫嫌弃?”
叶景天心中一动,不知如何作答,生怕自己的话讲多了,让她产生一种狡辩的感觉。
刚才脑袋一发热,想都没想就吻了,此刻被言语相激,主动变成被动了,不禁神情显得尴尬,僵在那里半天没有举动。
见此情形下,莉莉娜沙气不打一处来,假装佯怒道:“难道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让你畏我如蛇蝎,现在叫你吻我一下,你都这般犹豫不决,那我以后还怎么能劳驾得了你?”
“劳驾”二字带着咬音,说的极慢且沉长,显然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叶景天道:“子曰,发乎于情,止乎于理,这谈情说爱的事,哪有这般强买强送的。”
话语甫落,作势就吻了下去,但嘴触碰到朱唇边缘,莉莉娜沙却把头一扭,死活不让他亲着。
几番下来,叶景天郁闷道:“真是弄不懂你的心思,一会儿要,一会儿又不要的?连一个准话都没有。”
莉莉娜沙不乐意,道:“什么叫强买强卖?当我很廉价吗,现在吻我晚了。”
话音说的很重,只是眼角露出的笑意,出卖了她的怒容强面。
叶景天心照不宣,自知被戏耍了一遭。于是悄悄腾过手来,在她的翘臀上,“啪”的一声,以示惩戒。
原本只想提个醒,但未曾发现自己的手劲,竟有如此之大,疼的莉莉娜沙朱唇微张。
叶景天道:“君子慎言,说过的话,就不许反悔了!”
“站住,谁许你走的。”瞧见对方起身欲离,莉莉娜莎赶紧命令道。
叶景天回身望去,但见怯雨羞云,自有风情绕眉梢。出于报复心理,适时寻得空隙,不由地叩开她的唇齿。
随后攫住双唇,在唇瓣上辗转厮磨,过了良久之后,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