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思索了片刻,见十八路诸候都来到了营外,心中顿时大喜。他表面上不露声色,神色冰冷,朗声喊道:“张角!你聚众作乱,意图谋反,人人得而诛之,受死吧!”
张角听到刘备如此说,神色一愣,顿时面露冷笑,心想刘备呀刘备,你想要借十八路诸候之手除掉我,真是煞费苦心啊!可是我张角并非是听天认命之人,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你自称汉室宗亲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不入十八路诸候之眼!十八路诸候又岂能听从你的命令行事?
果然,十八路诸候听到刘备喊出张角的名字,都只是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双眉紧锁,面露疑惑不解的神色,并没有询问刘备详情。
如今十八路诸候讨伐董卓,目的是消灭董卓,匡扶汉室,就算张角还活着又如何?况且黄巾军已经剿灭,大势已去,张角一时也难以再掀出什么大浪。唯今之计,还是诛杀董卓要紧。
张角见十八路诸候果然是没有任何动作,心中顿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奋起双掌将关羽和张飞震开,紧接着拉着赵云纵身向不远处的夜照白龙驹跃去,想要立刻离开此地。
刘备见十八路诸候没有任何动作,神色一愣,顿时双眉紧锁,神情凝重,面露担忧的神色,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时之间忘了让关羽和张飞追过去。
关羽和张飞见刘备没有任何指示,便一起愣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张角和赵云离去。
张角和赵云纵身跃上夜照白龙驹,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赵云纵身跃上旁边的黑棕马,朗声说道:“伯乐勿怪,我没有与人同乘一匹马的习惯!“
张角不以为意,朗声说道:“子龙没有,我有!“
赵云朗声说道:“这是一个坏习惯,伯乐日后要改一改!“
张角朗声说道:“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坏习惯,况且子龙之前不是也与我同乘过夜照白龙驹吗?“
赵云不再言语,骑着黑棕马远远地跟在张角身后。
张角放慢夜照白龙驹奔跑的速度,朗声说道:“夜照白龙驹真是神骏,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子龙,我还是将夜照白龙驹物归原主吧!“
虎牢关,董卓望着惭惭远去的张角和赵云,双眉紧锁,朗声说道:“奉先,此二人修为境界竟然不在你之下,可派人前去招揽,若是能够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呀!哈哈哈~~~“
吕布双手抱拳,面色阴沉,沉声说道:“遵命!“
董卓深深地看了一眼吕布,接着转身离去。
吕布望着远去的张角和赵云,双手紧握,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两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闪动,似乎是满含嗜血的神色。
张角和赵云一路向东,向许昌城疾驰而去。就在他们二人快要抵达许昌城的时候,官道上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不知死活。
“罗平!”
赵云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他急忙翻身下马,一把抱起此人,仔细地检查着此人的伤势。
张角翻身下马,望着昏迷不醒的罗平,快步走上前,立刻从身上拿出一张符箓贴在了罗平的前额,紧凑着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施法救治罗平。
“罗平!罗平!。。。”
赵云双眉紧锁,紧紧地盯着罗平,双眉紧锁,神情凝重,两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似乎是颇为担心罗平的性命安全。
罗平是赵云之兄的结拜兄弟,平时与赵云之兄一直是行影不离。如今竟然出现在这许昌城的官道上,想必是赵云之兄出了什么事情,罗平才会离开常山,跑来这许昌城中寻找赵云。
张角双眉紧锁,手势不停地变幻着。他已经将太平要术的治疗术施展到极致,以求能够救回罗平一命。毕竟赵云对罗平如此重视,张角是赵云的结拜大哥,他岂能让赵云失望!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罗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望着赵云,神色颇为激动,颤声说道:“子龙,你大哥病重,派我前来喊你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你要立刻赶回常山,见你大哥最后一。。面。。。”
罗平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咽了气。
赵云神色痛苦,慢慢地将罗平放下。他纵身跃上夜照白龙驹,闪电般地疾驰而去。
“伯乐,你替我好好安葬罗大哥!半年后你我二人在洛阳汇合!”
风中飘来赵云留下的话,待张角收功看时,赵云已经绝尘而去,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
张角摇了摇头,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罗平,面露苦笑,神色颇为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子龙,罗平并没有死啊!他还活着,只是身体极为虚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康复!”
只是张角此话赵云已经听不见了,赵云与大哥的关系极为要好,如今赵云听到大哥病重,想要见他最后一面,他岂能让大哥失望,留下永久的遗撼?
张角无奈,只能将昏迷不醒的罗平抱上黑棕马,慢慢地牵着黑棕马向许昌城走去。赵云不喜欢与人同乘一匹马,张角也不喜欢与人同乘一匹马。若是让张角与赵云同乘一匹马,张角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让张角与罗平同乘一匹马,张角是不会同意的,毕竟张角与罗平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与赵云那样。
此刻的官道上没有人,黑棕马驮着昏迷不醒的罗平,张角就这样牵着黑棕马,慢慢地向许昌城走去,反正离许昌城也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