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刘姚帅如何叫喊,叫喊声音多大,漆黑的走廊内无一丝声响回应。
“可恶,玩是吧,等抓到你,看怎么收拾你!”刘姚帅一边骂着,一边走出寝室。
“嘭”
突兀的声响从刘姚帅身后发出,吓得他一激灵,像踩到尾巴似的,“嗷”的一声蹦出老远。
落地后,紧张兮兮的转身,定睛一瞧,寝室门紧紧关上了。
切,原来关门的响声,吓到宝宝啦,刘姚帅长舒口气,瞧着紧闭的门,面露苦笑。
“玩笑开大啦,没带钥匙出来,唉呀!”
没等埋怨自己马大哈,刘姚帅脑海中突然闪出个疑问。
“没人,门是如何关上地?”
倒口凉气,刘姚帅顿感头皮发麻,忙伸手去抓门把手。
恐怖的一幕,手居然抓空了。
门,门,门大哥,它消失不见了,在眼皮底下消失无踪。
脑袋少许晕乎的刘姚帅,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瞬间清醒,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漆黑。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走廊内寂静得渗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嘭咚…嘭咚...嘭咚…心脏好像崩出来,气氛诡异,空气仿佛凝结,刘姚帅呼吸变得急促。
灯怎么不亮了?这里是哪?怎么回事?
犹如进入了一个黑暗空间,伸手不见五指,刘姚帅额头浸出汗水,双手紧张的颤抖,心慌得不要不要地。
“呜呜............”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像是在耳边,又像距离很远,忽远忽近在耳边徘徊,刘姚帅只觉背脊嗖嗖发凉,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谁!”
恐惧的咽了下口水,刘姚帅壮着胆大吼,“谁,不要开玩笑,人吓人会吓丝人地,拜托,别闹。”
静,出奇的静,静得令人发指,时间静止般,除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刘姚帅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1秒、2秒、3秒、4秒........11秒。
人最恐惧的事,不是眼前发生的事,而是摸不到看不见,事情发生前的未知。
恐惧支配大脑,刺激着神经,令心脏飞速跳动,刘姚帅慌张到极点。
“嘻嘻......嘻嘻......嘻......”
刺耳诡异的笑声钻入刘姚帅耳中,犹如颗炸弹,轰然在他脑袋里炸开,瘫软在地,浑身上下冒出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叶儿,叶儿,叶儿快出来,我有难啦!”
心里焦急呼唤,刘姚帅希望叶儿能带他走出困境。
主人,用心呼唤,叶儿会第一时间出现地。
令人感动的话,可惜刘姚帅没等到任何回应,叶儿如同泥牛入海,了无声响。
而那诡异笑声,却哑然止住。
没等刘姚帅放松口气,他的正前方现出一团红光,光团如篮球般大小。
“妈呀,啥玩意,啊!”
刘姚帅吓得放生大叫,运足力气起身逃跑,可惜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动弹不得,眼睁睁目睹光团朝自己飘来,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待光团距离不足一米时,刘姚帅终于看清楚光团的庐山真面目。
那根本不是啥光团,而是一个人,准确来讲是颗人头!
“啊,啊,啊!”
刘姚帅大叫连连,一声高过一声,心里急喊,“叶儿出来,我遇恶魂啦,快出来!”
那颗人头紧闭双瞳,长长发丝下垂,遮住两侧脸颊,而没遮挡部分,惨白一丁点血色没有,脖颈下正滴着血。
殷红的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面,发出“哒哒”响声,在寂静环境里,特别清晰刺耳。
身子抖如筛糠,刘姚帅希望此刻能晕过去,所谓眼不见心不怕。事与愿违,他竟诡使神差的如中了邪,双瞳直勾勾盯着人头。
人头像被施了定身法术,不再向前,悬浮半空。
就这样两人,陷入了僵局。
不知过了多久,刘姚帅轻咦了声,“这张脸,好熟悉。”
努力克服恐惧,双手慢慢抬到眼睛部位,用力揉了下,确认看没看错。
“这,这,这,依玲......天呐,这颗人头是陈依玲!”
“刘哥,别怕,她没厉气,伤害不了你,她有话对你说。”
叶儿的声音,在刘姚帅心间响起。
“我去,你总算出现了,你说啥,人头,不,依玲有话说?”
“嗯。”
人头紧闭的双瞳,一下子睁开,释放出阴冷气息。
双瞳没有眼仁,取而代之的是整片眼白,像两颗乒乓球紧紧盯着刘姚帅。
好家伙,被这么盯,刘姚帅如坠冰窟,身子颤个不停,虽然知道人头是陈依玲,但她现在的造型,实属不敢恭维,令人难以接受。
充下会员不香嘛,非顶个恐怖头像来见人。
“嘻嘻......嘻......姚帅怕吗?嘻...嘻...”
陈依玲张开了嘴,露出两排森森利齿。
“我....我....我有...有啥怕地,...打…出生....生...不知...啥啥叫.............怕......怕......”
口中说是不怕,但结结巴巴的语调,显示出刘姚帅正被一种前所未有恐惧支配。
“你还是老样子,嘻...嘻...嘻嘻...”
陈依玲嘴角咧到耳根,发出阴测测的笑声。
本身模样很恐怖,能不笑嘛,才过一天而已,能大变活人不成,当然老样子喽,这话聊的真累。
心里腹诽,不知如何接话,刘姚帅唯有苦笑。
“刘哥,你也有接不上话的时候,嘻嘻。”
晕,叶儿,现在是说风凉话的场合嘛。
刘姚帅彻底无语,结合目前情形,没吓尿裤兜,已经相当不错啦!换个人你试试,能和颗头,不对,严谨点讲,和流血的头,愉快聊天,没吓的魂飞九天,刘姚帅一定将头摘掉,给他当玻璃球弹。
“爱我吗?”陈依玲冷不丁冒出一句。
“啥?”
“姚帅,你爱我吗?”
听清楚她的话,刘姚帅没丝毫迟疑,大声道:“依玲,我爱你。”
吐出心里压抑的话后,两行热泪如瀑布倾下,划过刘姚帅的脸颊。
陈依玲,自己的初恋。
人们说,初恋最美好、最苦涩、最值得回忆,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
“你人真好,呜呜,我这样对你,你还.....唉!”
陈依玲幽怨叹息,丑陋模样退去。片刻间,恢复曾经俏丽面容,盈盈的笑挂于脸颊,双眸似水深情凝视刘姚帅。
“姚帅,小心身边的人,亲近的人,小心‘卡洛’,离远它,切记。”
语重心长的话,字里行间透着关切,当切记两字落下,陈依玲声音渐渐淡去,头影隐没于漆黑中。
不说谁关注它,卡洛啥玩意……
“依玲,卡洛是谁,不要走,我、我有话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被催眠,不要走,依玲,依玲......”
刘姚帅急着大喊,身子向前扑去,想阻止陈依玲的离开。
可惜,一切都是无用功,刘姚帅扑了个空,陈依玲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
过了许久,眼前恢复正常,刘姚帅愣愣地立于寝室内,门紧关着,周围的一切没任何异样。
天是晴地,没有变黑,时间只过去一小时而已,不是22点钟。
刚才怎么了,幻觉吗?
摸了摸英俊的脸颊,湿露露地,分明哭过,怎可能是幻觉。
既然不是幻觉,那为何转瞬即逝。
来也冲冲,去也匆匆?
“叶儿,在吗?”
刘姚帅心里呼唤,他要确定刚才见到的事,是否真实经历。
“在呢。”
“嗯,怎么说呢,我捋捋。”
叶儿一脸黑线……
“对,刚刚,刚刚依玲出现过,说了些奇怪的话,是我臆想出的幻觉?”
“首先,不是你臆想地,陈依玲的灵魂的确出现过。”
“灵魂?”
难道,世间真有灵魂存在。
刘姚帅继续发问,“卡洛是谁,小心亲近的人,又为何?”
“我不是神,更不是十万个为什么,不知她为何叫你小心亲近的人。”
“哦。”
本认为叶儿会为他答疑解惑,听见她也不知的话,刘姚帅眼神暗淡,失落表情,一览无余。
“不过,卡洛我倒略知一二。”
“什么,你知道,快说他是干啥地,哪国人。”
“别急嘛,容我想想。”
“噢,不急,你好好想,别漏掉细节。”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关陈依玲的事,都会使刘姚帅自乱方寸,心急不已。
“嘻嘻,刘哥,好可爱。”
叶儿调皮的“咯咯”笑着,然后清了清嗓,语气严肃说,“卡洛它不是人,是尊石像。”
“石像?”
“嗯,是石像。它是西北部一个少数民族的守护神。”
“相传很久以前,这族人会用‘它’(卡洛)来祭祀,保佑风调雨顺,可惜,这个民族早已泯灭于历史长河当中,根本无法考究其族的名字。而有关卡洛的消息,最近一次发生于一九七一年,据报道是在陕阳省,卡洛重新进入大众的视野,有一伙人偷偷挖掘一座地宫时,带出了卡洛,使它重见天日,而那伙人却出了意外。”
“意外,啥意外?”
“传闻,那伙人为八人小队,受到卡洛的诅咒,一人疯癫,剩余七人惨丝。”
刘姚帅脸色一变,惊愕万分,乖乖,七丝一疯,基本团灭覆,这太邪门了吧。
“卡洛又被世人称作‘亡诅石像’,译为丝亡诅咒的意思。”
“叶儿好厉害,博学啊,以后改叫你度娘吧!”
听到这,刘姚帅真佩服项链之灵的知识储备,看来老天爷待吾不薄,送来个不用wifi的千度查询。
“度娘?为何叫我娘,我可不要当你妈妈。”叶儿果断拒绝认亲行为。
我靠,小丫头占自己便宜,当大辈。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叶儿存活千年,叫声祖宗不为过,刘姚帅不再纠结这些,耐心解释度娘的意思。
“度娘,当代夸耀人无所不知的意思,大大的褒义词!”
“噢,嘻嘻,谢刘哥夸奖。言归正传,你怀疑陈依玲的事与卡洛有关联?”
“嗯,感觉吧,依玲的特意叮嘱,不会无地放矢,多多少少与卡洛脱不了干系。事不迟疑,马上去女寝找石像。”
说动便动,刘姚帅没丝毫耽搁,跑出寝室,朝女宿舍楼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