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代,继承中原富庶地区的汉族,应该是炎黄嫡脉,其他庶子,被赶往贫瘠之地,像现代南方的少数民族,几乎都是伏羲女娲和蚩尤部落的后代。
但谁都知道,蚩尤出自炎帝手下,九黎族本身就是炎帝的人,你敢说他们不是炎黄后裔。
而西戎是盘瓠氏后代,帝喾的女婿,盘古遗留的部落,正宗的华夏族人,只是伏羲的高阳氏兴起,轩辕氏接班,他们成了庶子罢了。
而戎狄一向强悍,他们跟中原地区交流频繁,很容易出现雄才大略的首领,一旦统一各部,就会对中原造成极大的伤害。
而南方多山,各部落交流不便,无法统一成一个大部落,自然无法对中原造成威胁,故而从西周开始,中原最大的敌人,就是来自北方。
曹操想征伐,卫元觉得目标错了,指着并州说:“去这吧,并州有雄城太原,虽是边地,但不难休养生息,一旦内部稳固,就是你北伐之时。”
曹操注目凝视着他,良久后叹了口气道:“仲道贤弟,兄不如你呀,要是你我换位,我不敢给你这位置。”
卫元哈哈笑道:“这大汉江山,在卫某眼里能称得上英雄的,唯有你曹孟德,余子能称霸一时,皆无法称雄一世,既如此,我何不让你一展才学,为我煌煌大汉开疆拓土呢?”
“仲道不怕我尾大难掉乎?”
曹操含笑问道,现在他已经放下,自然不用战战兢兢,有什么说什么,本性本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卫元深深的望着他,叹了口气道:“怕、但我必须这么做,因为我更怕胡马南下,那时候就是灭种之危了。”
曹操马上严肃起来,沉声发誓道:“大将军若矢志不移,操愿以祖宗发誓,愿为大将军驱策,护我大汉子民安享太平。”
“好!元谢过孟德兄!”
两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相视着哈哈大笑。
第二天送走曹操,卫元马上约见马腾,盯着他严肃的问:“马伏波乃我大汉柱石,寿成将军欲让祖宗蒙羞否?”
马腾脸腾的一下涨红,猛地站起来,大声叫道:“大将军!臣是当过反贼,可臣忠于汉室之心从来未曾改变,大将军是要羞辱我吗?”
“忠于汉室。”
卫元冷冷的问道:“你跟韩遂造反是被逼的,这我知道,可招安之后呢,你马寿成拥兵自重,何曾想过跟董卓对抗?你是跟韩遂一起,想割据雍凉吧?”(正史上诸侯讨董,马腾并未参加,也未响应,演义中那是假的。)
此时的马腾还没跟韩遂结拜兄弟,但经常联合一起倒是真的,被卫元这一问,马腾绷不住了,梗着脖子问:“大将军何尝不是割据荆益两州,卫家难道不是世受皇恩?”
“可我讨伐董卓,我割据那是为了保民,你呢,凉州百姓何其无辜,死在你手里的有多少,你自己心里明白。”
卫元淡淡的说,不屑的望着他。
马腾颓然坐下,无言以对,关中之乱不仅是董卓带来的,他和韩遂一起,跟董卓其实并无两样,也是纵兵抢掠,烧杀掳淫。
不这样他养不起那些骄兵悍将,没有这些兵将,他哪能升官发财,他何尝不知道这样做不对,但西凉地处边陲,马家早就没落了,无法让人认同。
良久后,马腾无力的说:“大将军要算账吗?臣无力反抗,您下手吧。”
卫元冷笑着说:“要杀你我还找你来干嘛,早让儁乂领兵压过去了。”
马腾猛地抬头看向他,愣愣的问:“大将军不杀我?”
“蔡瑁蒯越我都没杀,杀你干嘛?”
卫元反问到,自从刘表投降,蔡瑁等人还想反抗,可黄祖不干了,他又没得罪卫元,干嘛跟着你们找死啊。
没两天就把蔡蒯两家卖了,暗中联合文聘甘宁,大败蔡瑁水军,蔡家武力被全部解除,蔡蒯两家全部被抓,可卫元没杀他们。
两家田产被充公,财物被充公,只留下一些,按人头分配,乖乖的去种田过日子去。
蔡家小妹这时还没嫁给刘表,没了这亲戚的情分,刘表也不好帮忙,各过各的吧。
马腾浑身一震,喃喃的说:“大将军是要末将回家做富家翁是吗?交出手中的兵马,末将能留下性命是吧?”
卫元摇摇头说:“不止是性命,还有伏波将军的名声。”
马腾脸孔一阵白一阵红的,谁愿意交出兵马啊,他根本就没想来洛阳城,是马超写信让他来的。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暗骂儿子坑爹,没有丝毫办法。
终于马腾低头了,沮丧的答应道:“臣留下,修书一封,这是虎符,大将军派人去接收吧。”
不料卫元没接,而是突然厉声骂道:“马寿成,你就不想继承马伏波的遗志吗?孟起一个孩子都知道,马家祖上的威名不容玷污,你是他爹,白长了这么大岁数了是吧。”
马腾浑身哆嗦着,瞪起血红的眼珠子盯着他,好半晌后咚的一声跪下,嚎啕大哭道:“父亲…呜呜…孩儿错了,孩儿让祖宗蒙羞了……呜呜呜……”
他的父亲是天水兰干尉,从小就告诉他,他们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这是大汉朝最让人尊敬的血脉之一。
马援一生都在征战中度过,羌人、匈奴、乌恒和南蛮他都征讨过,最后也是病死在战场上的,实现了他马革裹尸的愿望。
死后还被人诬告,被刘秀夺去侯爵的爵位,一直到汉章帝时才给他平反,但马家的家风一直流传下来,马腾从小就被父亲告诫要做个忠臣。
马腾悔悟了,卫元并没有夺他兵权,反而任命他为凉州牧,告诫他和韩遂不要交往,韩遂号称九曲黄河,那颗玲珑心,不是他这憨厚的人可以能揣度的。
同时,派出陈到为凉州长史,专门负责重新训练他麾下的将士,不把这些骄兵悍将的恶习改过来,凉州决不许出兵。
最后一个雍州牧,卫元伤透脑筋了,韩遂太滑溜,任命他为州牧隐患太大,可雍州太偏僻,韩遂在羌人中声望太高,要撤下他显然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