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一个如玉郎君。”
何进大笑的站起身来,极为亲切的伸出手,扶住作揖的卫元,袁术看的直撇嘴。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加上卫元练武不停,身体越发的健康,脸上肉也多了,白皙的皮肤,透出粉红,确实像个玉人一般。
何进还真是打心眼里喜欢,汉朝本来就是个注重颜值的时代,丑的人是当不了官的,不管你才华多高,第一道颜值关过不了,你只能回家自己玩去。
这规矩一直延续到唐朝,只是后面没这么严,但长相还是很重要的。
趁着何进心情好,卫元开始诉苦,他知道现在一切都没定下来,何进自然不会给自己什么,但先诉苦给他留个印象是很重要的。
果然,何进听他老实巴结的诉苦,说了一大通,在京城自己人生地不熟,家里又帮不上忙等等苦处,大为感触的说:“贤侄啊,这苦处老夫知道,当初老夫初上京城时,也是叫天天不应的,你放心,一切都有老夫替你做主。”
卫元连忙道谢,把何进好好的赞扬了一回,当然不能露骨了,露骨就是谄媚了,世家子弟去谄媚别人,不会让人觉得你是讨好他,反而会让人看不起。
大汉朝的人很奇怪,一个个都心高气傲的,反而那样让人觉得你很厉害,这应该是汉朝之所以被称之为雄汉的原因之一。
绝不卑躬屈膝,这是大汉的风骨,除了太监,恐怕极少人会犯这错误。
从何进家出来,袁术满脸笑意,拉着卫元不让走,今天他太高兴了,卫元听他的话,给足了他面子啊,怎能不去喝酒庆祝呢。
等到卫元回到家,已经快亥时末了,卫家在洛阳城里,也是有别院的,不用临时去找住处。
蔡琰见他回来,好生询问了一番,听他说了今天的行程,蹙眉道:“卫郎真要外放啊,可天下哪里太平呢?”
卫元身体痊愈后,两人终于洞房了,如今正是最腻歪的时候,恨不得整天腻在一起,这要是外放,她怕卫元扔下她,自己一个人去赴任。
卫元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乐呵呵的拥着她道:“我的小昭姬啊,为夫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会带上你的,咱父亲还等着抱孙子呢。”
这话羞的蔡琰不敢看他,可他怎会放过这机会,一番被翻红浪,恩爱情长,自是不消细说。
第二天天还没亮,卫元就起床梳洗,早早的去了皇城,等候皇帝召见。
他现在还不是官,上早朝没他的事,要等到皇帝和众大臣,商议完大事了,才会召见他。
好不容易别等到了,卫元打起精神,稳重的走进大殿,跪下长揖道:“小民卫元奉旨而来,愿我大汉万年永固。”
汉灵帝今天正高兴,刚刚早朝被群臣祝贺,西凉刚刚平定,紧接着又是北疆平定,叛乱被诛杀。
听到卫元这大汉万年的话,更是开心的大笑道:“好!好啊,不愧是卫家子弟,蔡大家的爱婿,朕问你,大将军举荐你为将军司马,朕却要见过你才任命,你觉得是为何?”
灵帝这话问的袁隗心里一咯噔,没想到皇帝今天心情这么好了,还能这么清醒的,给卫元下绊子。
这话可不好回答,他连忙看向卫元,想要示意他装作为难,可卫元面容一整,恭敬的回答道:“大将军征召属官,是大将军的权利,陛下召见小民,也是陛下的权利,两者并无冲突,小民觉得应该是陛下觉得小民年纪轻,将军府司马是千石官,怕小民没这能力,想要当面考核吧。”
汉灵帝一怔,嘴角一抽的说:“那你觉得自己能胜任吗?”
“回陛下”
卫元恭敬的行礼道:“小民之曾祖是大儒不错,可陛下忘了,小民的祖上也是我煌煌大汉的大将军,北击匈奴,拓土千里,卫家子弟从未丢下兵书战策,请陛下当面考核就是。”
汉灵帝认真地看着他,半晌后问道:“汝是说,长平侯的传承,卫家还没断?”
“是!卫家子弟绝不敢忘。”
“好!”
汉灵帝拍着大腿叫好,旋即满怀深意的说:“若是长平侯传人,那应该到军中任职,才是最好的选择,朕刚刚组建北军,汝可愿意去那任职。”
他说的北军卫元知道,大名鼎鼎的西园八校尉正是北军,汉代京师驻军分为南北两军,南军一向掌握在大将军手中,北军是皇帝亲自掌握的。
只是北军解散已久,仅剩下名称和大猫小猫一两只,汉灵帝重建后,才起名叫西园八校尉,也是任命自己的心腹掌管,这才有太监蹇硕掌军的事发生。
卫元才不会去北军,已经定好的策略,哪能轻易更改,故而他长揖道:“陛下容禀,小民是大将军举荐的,理应在大将军麾下任职,陛下要调任,也应该跟大将军商量才是。”
“大胆!汝一个草民,焉敢如此猖狂,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汉灵帝身边,张让马上跳出来叫嚣着数落起他来,可没等他说完,卫元大喝一声道:“闭嘴,朝堂之上,岂容宦官多嘴,吾皇乃圣明天子,不治尔等僭越之罪,那是仁慈,汝敢蹬鼻子上脸,真当天下士子为无物乎。”
张让气的脸都憋红了,可何进袁隗等人瞪着他,气势汹汹的吓得他不敢再说。
十常侍虽然权倾朝野,可也要看场合,此时满朝文武都在,跟他们最不对付的何进也在,要是还敢多话,保证会被参的体无完肤。
汉灵帝一看不对,连忙打圆场道:“阿父退下,卫卿所言虽说有理,但大将军难道不是朕的臣子,朕任命你去北军,本想让你发挥长处,看来你不领情,罢了,既如此大将军看着安排就是。”
这皮球踢给何进,倒是让他为难了,要是没这事,他可以随意安排,可皇帝都说了,自己也是臣子啊,怎能和皇帝争夺人才,这可不是面子问题,而是忠心与否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