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醒了,睁开眼睛愣怔了一会儿,突然抬起手来,满脸喜色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的右手握着一个小瓷瓶,左手看起来空无一物,可摊开手,掌心中出现一个花纹,像是烙印的痕迹似的。
“好漂亮的宝相花,只是这也太显眼了。”
话音刚落,只见花纹渐渐淡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卫元愣怔了一下,急忙凝神沟通,用上刚刚梦里,那女人告诉自己的方法。马上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
一座突兀的山峰,矗立在一片荒芜的大地上,山脚下有个院落,绝不比卫氏家族的大院小,只是看起来年久失修的样子。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明白随身洞府还在,只是隐去痕迹,不让外人看到罢了。
这地方虽然残破,可那是因为没主人打理,如果有了主人,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目光投向那山巅,他知道那里是自己控制着洞府的关键。
神识马上飘过去,山巅之上,矗立着一座石碑,上书四个蝌蚪文,不用看他就知道是什么字。
“孤山洞府”
喃喃自语一声后,把神识融进石碑。
蓦然间,光华万道,从石碑绽放开来,整座山像是被惊醒似的,一阵轰鸣声响起,山巅上聚起大量的云雾。
闪电、雷鸣,紧接着是倾盆大雨,大地饥渴地吞咽着雨水,渐渐地绿意出现了,风停雨住之后,原野上绿油油的,野草冒出地面,舒展着慵懒的身姿。
“认主完成,该去看看我的护卫了。”
看着山间出现的泉水,他知道这空间活了,雨水只是无源之水,这山间的泉水,才是源源不断的有源之水。
神识来到山下的大院,空荡荡的院落,没有一个活物,一直到了大厅上,才看到一只猫,蜷缩在椅子上沉沉睡着。
轻轻的触碰,小猫睁开眼,懒洋洋的伸着懒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再用爪子擦脸后,才看向卫元。
“主人终于来了,我都睡了几百年了吧。”
卫元早知道它是妖,一点也不惊讶,看着它那可爱的模样,笑呵呵的说:“你是母猫吧,不是说你能化成人形吗?”
“好色的主人,就知道要母的,看来人家这冰清玉洁的身子保不住了。”
说着一道涟漪闪过,小猫顿时不见,一位妩媚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把卫元看的一愣一愣的,失声叫道:“你这样子还冰清玉洁?”
女人的长相很美,绝不逊色于他的妻子,只是蔡琰是端庄的淑女,而眼前这位,完全是风~骚的妖妇。
“主人好讨厌,怎能这样子说人家呀,人家可是几百年守身如玉了呢。”
卫元顿时无语,心中暗道:“你是睡了几百年了,当然守身如玉喽。”
可这话他不好说出口,只能讪笑着说:“听说猫妖九命,以后就叫你九儿吧,你先歇着,改天再让你出去,我先走一步哈。”
说着赶紧退出神识,耳边还回响着九儿娇嗔的抱怨声。
睁开恋恋不舍的眼睛,卫元赶紧拔开小瓷瓶的塞子,倒出那龙虎大还丹来,想也不想的,扔进嘴里。
这东西可不是名字吓唬人的,而是真正的灵丹妙药,不仅能把他身上的疾病去除,而且强壮身体,成就纯阳体质。
是杀人放火,寻花问柳的无上妙药,当然,这是坏人干的,人家修道的人,是用这来淬炼身体的阴邪杂质。
纯阳才能筑基,但卫元会不会去修道,那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的身体,不说接下来的乱世,就是九儿那要命的媚态,没有好身体,迟早被她吸成人干。
龙虎大还丹果然是好东西,一入口就化作一道暖流,缓缓地流向全身,知道这是药力,卫元连忙闭目存思,意守丹田。
作为世家子弟,从小身体不好,他可是看过不少练气养气的典籍,知道如何保养身体,汉代早就有导引术,说明早已有练气的说法。
渐渐的暖流汇聚到丹田,形成一个气团,一颗丹药,让他成就人家修炼几十年,才能达到的练气成团,只差一步,就是真气化液,超一流武将的修为,就这么马上到手。
大喜过望的卫元,不敢让人知道异状,艰难地躺着,修养了三天才走出房门。
“东汉末年,小爷来了,三国乱世,等着小爷结束吧。”
嘚瑟的卫元,练了一趟剑术,不再是原先那软绵绵的花架子,凌厉的剑风,撕裂空气,若是有人看到,一定咋舌不已。
“书韵墨韵,本少爷要洗澡。”
饶是他穿越过来时,也得到了原身的记忆,可这一张嘴,还是让侍女们目瞪口呆。
哪有世家公子,称呼自己少爷的,那是乡间土财主家才有的称呼啊,这里是东汉末年,不是明清时代,少爷什么的,是下里巴人才有的叫法。
幸好他的学识还在,否则肯定露馅。
要知道他是蔡邕的学生,不然也娶不到蔡琰,那些诗书可不是现代人能精通的。
“卫郎怎么不多休息啊,这才刚好一些,又出来吹风。”
刚刚洗完澡,就看到蔡琰坐在外屋等着,卫元哈哈笑着,走过去深深的作揖道:“这些日子委屈昭姬了,不过这回我因祸得福,身上的痼疾完全好了,多亏了昭姬冲喜啊。”
“啊!真的好了?”
蔡琰惊喜的站起来,差点撞到他的下巴,两人太近了,几乎脸对着脸,快要贴上了。
卫元肯定的点着头,这时蔡琰才发现,两人靠的太近了,脸颊顿时飞红,娇嗔着推了推他道:“屋里有人呢。”
“有人怎么了,昭姬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间本就应该亲密无间才对啊。”
他倒是不要脸,这可是汉代,就算是夫妻,有人在场时,也是要相敬如宾的。
不过还好他没有不要脸到失去理智,那时代的男人,可以在外人面前跟小妾调笑,但绝不能跟妻子调笑,那是不尊重。
被蔡琰轻轻一推,他嘴上是说着,但人还是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