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需要仪式感。唐伯虎和闻香的结合,就是一种仪式。仪式过后,生活照旧。唐伯虎还是画他的画,闻香照常服侍晴妃。相距不远,平时两人也会找机会约一下,只有不忙的时候,闻香才会到豹房的家里居住。
打个比方,这俩人,唐伯虎就是做高端自媒体的,自由时间一大把,而闻香则相当于总裁助理,经常加班,还得二十四小时在线,一个闲死,一个忙死。没办法,谁叫唐伯虎自带光环呢。
眼见着皇后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这时候到了保胎的关键时期,太后、皇上都宠的不行,服侍皇后的奴才更多了,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随叫随到,生怕出现差错。
在如此精心宠护下,皇后是既幸福又有些不安。因为多少也听说过生孩的折磨,还有的妃子因难产而死的,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一种恐惧感。当然了,更多的还是一种甜蜜的期待,天真的皇后每天都在幻想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这天,刘瑾收到一个折子,是征西前将军刘宇从宣府发来的。原来,经过一年多的抵御,军队基本消灭了在大同、宣府一带的鞑靼人马,鞑靼小王子再次求和。刘宇也想早日班师回朝,于是接受和议,在当地驻防少量军队后,择日回朝。
刘瑾看了这个折子,连声叫好。因为刘宇是自己和焦芳竭力推荐的征西人选,当时刘瑾因为收了刘宇一万两银子,还担心刘宇不能胜任,现在不管怎么着,刘宇算是打了胜仗回来,可喜可贺!
刘瑾赶紧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皇上。朱厚照听了,也很高兴,朝廷打了胜仗,这可是振奋国威的事情。之前拨付的二十万两军费,总算没白花!
其实,刘瑾和朱厚照都被刘宇给蒙了,哪有什么胜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只不过当时鞑靼小王子内部出了问题,小王子无暇顾及,便从边界撤兵了。而刘宇着急邀功,也受够了在西北的苦日子,这才报了一个得胜回朝的折子。
刘宇到了京师,耀武扬威,洋洋得意。进了奉天殿,跪拜后,朱厚照亲自下阶把他扶起来,夸道:“刘将军果真是国家栋梁之才,辛苦了!”
“为皇上分忧,为国家解难,微臣义不容辞。”刘宇说道。
刘瑾顺势提议道:“皇上,此次刘将军得胜回来,按照惯例,朝廷应该嘉奖三军。”
朱厚照说道:“褒奖三军是肯定的,朕当然知道。你们觉得怎么奖励刘将军?”
“皇上,奴才建议升刘将军为兵部尚书。”刘瑾说道。焦芳也跟着附和:“臣也建议升刘将军为兵部尚书。”
礼部尚书白钺出列说道:“皇上,臣以为这样不妥。刘大夏刘大人虽然是朝廷委任的钦差大臣,现在正在湖广抗击瘟疫,但刘大人仍然还是兵部尚书,这样一来兵部岂不有了两个尚书?”
内阁首辅李东阳开口了。“皇上,白大人所言极是。即使要提拔刘宇,也要等刘大人回来再定。”
刘瑾毫不示弱,说道:“皇上,刘大夏现在湖广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等他回来,无非有两个结果,一是赈灾不力,瘟疫仍然流行,刘大夏没有完成朝廷重托,理当革职;二是赈灾得当,并且消灭了瘟疫,刘大夏有功当赏。如果是第二个结果,奴才就提议升刘大夏入内阁。”
“皇上,刘公公说所言极是啊。无论哪个结果,现在升刘宇为兵部尚书,对刘大夏都没有影响啊。”焦芳补充道。
朱厚照听着他们的建议,自己琢磨着,似乎刘瑾说的蛮有道理,不管怎么着,等刘大夏回来,这兵部尚书的位置是不能做了,那么现在提升刘宇为兵部尚书,说的过去。况且犒赏三军,就要当机立断。于是,提升刘宇为兵部尚书,其他将士论功行赏。
李东阳还要争辩,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小奴才,大声说道:“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发疯了!”
满朝文武,都大吃一惊。皇后娘娘可是怀着龙种,即将分娩,这个档口,怎么会发疯呢?
朱厚照赶紧到坤宁宫看看什么情况。
这时,吃了太医的开的方子,皇后已经安稳地睡着了。一位太医还在给皇后把着脉。太后、晴妃都在,气氛凝重。
“回禀皇上,微臣刚刚把过脉,从脉象上看,脉象平稳,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端。微臣以为,是不是皇后娘娘临产,自己内心恐惧所致?”
朱厚照是知道产前焦虑症的,听了太医所说,心想皇后应该就是内心焦虑吧,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疯呢。
“哎呀皇儿!”太后听到太医也说没什么大事,终于松了口气,说道:“刚才真是吓死哀家了!雪儿她突然神志不清,行为失常,疯言疯语,哀家和晴儿还有几个奴婢拉都拉不住……”
或许是刚才受到惊吓的缘故,平时话多的晴妃,此时也只是表情怪异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皇后的贴身丫头宁儿,在一旁哽咽着。
由于没有亲眼看到皇后当时发疯的状况,朱厚照打死也不相信皇后会发疯。这时候,他可是主心骨啊。“放心吧,大家都放心,皇后没事的。”朱厚照安慰地说道。
朱厚照又问宁儿:“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宁儿想了想,答道:“没有什么异常,都跟往日一样。”
“那就肯定不会有事,皇后这叫产前焦虑症,你们不懂,朕可是清楚的。”朱厚照轻松地说道。
正说着,皇后醒来了。
宁儿最先看到,惊喜地喊道:“娘娘你可醒了,吓死奴婢了。”
朱厚照赶紧坐到床榻上,扶着皇后坐起来。“皇上?臣妾……这是怎么了?头好痛!”皇后吃力地说道。
皇后还想跟太后行礼,太后连忙制止,说道:“雪儿乖,好好躺着,你没事就好,哀家放心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皇后不解地问道。
宁儿正要说刚才发疯的事情,朱厚照抢先说道:“没什么,你呀就是太多虑了,放松心情,有什么好担心的。嗯,朕以后多陪你,少玩虎,行了吧?”
皇后听了,勉强挤出笑意。
“这样吧,朕现在给你讲个笑话,你们大家也听听好笑不好笑,朕可是不轻易讲的,保准你们没听过。”朱厚照故作神秘地说道。
朱厚照一本正经地讲了起来。“话说,以前有个傻子,有一天他的岳父大人病了,他老婆呢就让他买点东西去看望岳父……”
“皇上,老婆是什么?”闻香好奇地问道。
“呃,这个……”朱厚照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吧,你和唐伯虎刚结了婚对吧,你就是唐伯虎的老婆。”
闻香听了害羞地低下头。“都不许在插嘴了,朕要继续讲。”朱厚照说道。
“这个傻子呢就拿着礼品去岳父家,临走老婆交代,不要乱说话。傻子点点头,就去了,在路上呢碰到了几个人。先是遇到一个在河边钓鱼的,钓鱼的人说‘水至清则无鱼’,傻子觉得这话很好听,就记住了。”
“接着走到一座桥上,桥很窄,对面过桥的人说‘双桥好过,独木难行’,傻子也记住了。”
“最后呢,路过一家卖肉的,屠夫刚把一头肥猪从屋里拖到外面,肥猪想跑,但没站稳倒在地上,屠夫说‘肥猪哪里逃,看我不捅死你!’这话多霸气,傻子也记住了。”
“这样呢,就到了岳父家。赶巧岳父大人刚出门,岳母正在吃鱼,她嫌弃这个傻子,给他端了一碗清水……”
讲到这,朱厚照停顿了一下,朱厚照看了看大家,都在认真地听着,而且正听得津津有味,连皇后的气色也比刚才好多了。
“皇上,你别吊我们胃口了,快讲吧。”皇后“催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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