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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骚年不要飞,后果很严重

六月初的某个周五,中国北方一个小城里。初夏时节的下午,气温20度上下,不算太热,或者说这正是适合人类生活的舒适温度。马路两边盛开的月季,随着微风不时散发出一阵香气。大街上赶着下班的人们,行色匆匆,谁也没有闲工夫停下来看看路边的风景。

在紧靠道路的一个小区门口,三三两两逐渐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不约而同抬头向着一个小高层望去,大概第十五层吧,一个少年,已经推开了窗户,双手扶着窗外的护栏,貌似做着跳楼的架势。

“危险!孩子,快下来!”人群中一位大妈大声呼喊。

等等,这位大妈,你说什么?快下来?你是让他跳下来吗?

当然了,没人会在乎她喊的什么,大家更关心楼上少年的一举一动。但是那个少年,对楼下熙熙攘攘的呼喊,似乎毫不在乎,甚至张开了双臂,进一步做出了展翅飞翔的架势……

这是谁家的孩子?快报警!保安,抓紧叫人!……楼下已经炸开了锅。

……

一辆行驶的公交车上,由于中途下去了不少人,本来挤得满满的车上现在有几个空位置。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女士,从靠后的位置挪到了靠窗的位置上,距离车载电视也更近了。

车上电视播放着一条新闻:“某市某中学一名学生,因为被老师批评,一气之下跳楼,好好的花季就这么凋零了……”看完这条新闻,这位女士摇了摇头,忍不住对身边的乘客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说说,现在的孩子心理素质怎么这么脆弱,老师说几句就受不了啦。俺家孩子就不这样,没脸没皮的,怎么骂都没事……”

这位女士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喂,哪位?”

你是XX小区9号楼2单元15楼西户的高女士吧,你儿子是马如龙吧?

是啊?怎么啦?

这位高女士被突然而来的电话搞的一头雾水。

抓紧回家,你儿子要跳楼,现在就站在窗户边上,麻利滴!

什么?没听错吧,全车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没错,这是小区保安的声音,那边已经挂了电话,留下高女士在车窗边独自凌乱。幸好还有一站就下车,这高女士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小龙虾,手和脚都无处安放。刚才还夸自己的儿子心理素质好,啪啪啪,这下打脸了。

车到了站,急忙下车,朝小区飞奔而去。可不,小区大门口挤满了人。“让开,让开,那是我儿子,我要救我儿子!”为了抄近路,在两名保安的搀扶下,高女士穿过大门,越过台阶,跨过花坛,冲进楼道,抢秒进了电梯。

大兄弟,能不能让电梯再快点?

大姐,这可办不了,15楼,马上就到。

说话的功夫,真到了。赶紧掏钥匙插孔开锁,可是,左拧右拧,就是打不开。原来钥匙拿错了,正准备换,门开了。

“妈,你下班了?”开门的正是自己的儿子。

高女士看见鲜活的儿子,终于长舒一口气,“儿子啊,你吓死老妈了。”反倒是儿子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妈?”

保安也跟着放心了,搭话说:“都以为你要跳楼呢。”儿子睁大眼睛,说道:“怎么会,好好的我跳楼?”高女士带着抱怨,打了儿子一下,问道:“那你站在窗户上干什么,楼下那么多人你没看见?”

儿子无辜地回答:我只是好奇鸟是怎么飞起来的,想模仿一下。当时太阳那么刺眼,楼下人根本看不见。

原来虚惊一场。下面,就介绍一下这位跳楼的少年吧。少年名叫马如龙,属猪,虽然刚满15岁,但已经接近1米8的大个头,长得壮实,又浓眉大眼,器宇轩昂。

马如龙出生的时候,他爸专门找一位先生看过生辰八字,先生说这孩子乃人中之龙,将来贵不可言。但同时提醒,与虎不和,需要注意。老爸听得先生此言,非常高兴,给儿子取名马如龙。但说到先生的提醒,心里总有个疙瘩。为什么呢?

原来,马如龙三代单传,他的爷爷和父亲从事的是特殊职业——驯兽师。爷爷在年轻的时候,特别喜爱动物,后来为了生计,走南闯北驯养动物卖艺。解放后,爷爷被推荐安排到动物园,一人承担起动物的饲养、驯化、繁殖、引进等工作。无论飞禽还是走兽,不管多么凶猛,只要经过他的手,都能驯化得服服帖帖。

但是,后来出现了一场意外。当时爷爷正在驯虎,本来温顺的老虎突然发疯,对爷爷发起猛烈攻击,爷爷被老虎咬伤。虽然被救了出来,在医院了坚持了几天,终究伤势过重,与世长辞。爷爷弥留之际,提出两条家训:一、驯不过三代。二、不驯虎。意思就是,第一驯兽不能超过三代人;第二不能驯养老虎。

父亲当初跟着爷爷摸爬滚打,也是一名出色的驯兽师,爷爷去世后便接替了爷爷在动物园的工作。父亲牢记爷爷的祖训,在动物园从不接驯养老虎的活,也不让自己的儿子接触动物驯养的知识。

但是,从小看着《动物世界》长大的马如龙,似乎天生就对各种动物特别好奇。两三岁的时候,别人都怕狗,他不怕,大狼狗都不怕,他敢揪大狼狗的耳朵。

后来上了学,有一次在学校的树林里玩,突然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蛇吐出芯子爬了出来,童鞋们都吓跑了,离蛇最近的女生被吓蒙圈,原地不动,眼看就要被咬到了,马如龙走过去大喝一声,与蛇对视,那蛇竟然爬走了。

马如龙跟着父母过,他的奶奶自己一个人住,在一个很老旧的大院里。因为父亲很少对马如龙讲驯养动物的事,马如龙便经常缠着奶奶讲,奶奶疼爱孙子,讲了许多爷爷驯养动物的事情。马如龙每次都听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这不,明天周末,马如龙又打算去看他奶奶,顺便听听故事。

说去就去。第二天一早,马如龙就骑着自行车去奶奶家了。奶奶见到孙子自然高兴,给他弄各种好吃的。马如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着法让奶奶讲过去爷爷的故事。奶奶正蒸着米饭,突然停电了,原来是插排时间太久给烧坏了。

奶奶本来打算让马如龙出去买一个新的,突然想起来以前修理小屋的门时,为了取电,买过一个插排,但是遗忘在小屋里了。“孙子,咱家小屋里有个新插排,给你钥匙你去拿来。”奶奶嘱咐孙子说:“里面黑,带手电筒。”马如龙不当回事,说自己有手机能照亮。

所谓小屋,就是以前的老楼房建造的时候,搭配的小平房,类似现在地下室的作用,可以存放一些较重的杂物。马如龙打开小屋,里面确实很昏暗,而且一股发霉的刺鼻气息,马如龙急忙捂着鼻子,用手机照亮,找到插排,本想立马出来,却被角落里一个老式木制箱子吸引住了,上面雕刻的老虎图案栩栩如生。

马如龙突然想到,奶奶之前提到过,爷爷生前将自己驯养动物的经验和心得,写成了一本书,这个箱子里会不会有那本书呢?一想到这,马如龙顿时来了精神,马上着手打开木箱子。三下五除二一阵倒腾,真给打开了。

除了一些动物照片,一个玉扳指之外,果然有一本厚厚的小册子,密密麻麻写满了字!马如龙来不及细看,犹豫了片刻,将小册子和玉扳指放进了口袋,合上箱子,关好门离开了。

马如龙给奶奶接好插排,装着若无其事等奶奶做好饭,简单吃了一点,就着急回家了。那本小册子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回到家里,马如龙把自己关进屋里,反锁上门,迫不及待打开了那本书:《驯兽要诀》。爷爷写的字很洒脱,笔力遒劲,偶尔还间杂着一些繁体字,最主要的是里面的内容,小到麻雀鹦鹉,大到鸡狗猫猴,再到豺狼虎豹,天上飞的,地上行的,大的小的,各种动物都有涉及,简直就是百科全书!

马如龙看的着迷了,完全置身于书中的动物世界中!看着看着,马如龙站起身,朝窗户走去,他站到窗台上,推开窗,展开双臂,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窗外万丈霞光。马如龙纵身一跃,消失在似火的残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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