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来了之后大家都放松了些许,温柒辞此时正在被一个记者纠缠。
“听闻您是恐怖组织的老大,并且投诚,请问您对这次战争有什么看法呢?”
温柒辞捂着耳朵,她快被这个记者锲而不舍的追问逼疯了。
她面无表情地抬头,打了个响指。
里尼很配合地上前与那位记者进行了友好的交谈。
记者:要时刻微笑呢。
就在这时,几辆卡车从远处驶来。
有士兵抱起枪,严阵以待。
卡车上有个人招了招手,开近了,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多尔维斯笑着从车上押下来一个黑人小孩。
那个之前与纪忧讲过话的黑人妇女当即哭了:“那是我的儿子!”
六岁的孩子哭着喊妈妈,他的脑袋上顶着一把枪。
“嘿,你们说如果我把他毙了,会不会很好玩?”多尔维斯笑着,那目光里满是残忍的凶光。
有人一听连忙说道:“先生,您请冷静,我们有话好好说……”
多尔维斯冷笑:“我要是手上没有人质,你们会和我好好说吗?所以人啊,只有在能威胁他时,才会好好听话。”
话音一落,子弹从孩子的脑袋里穿了过去。
丝毫不拖泥带水。
黑人妇女顿时晕了过去。
其他的人也在为自己的亲人哭泣。
纪忧在这之前离开了军队,赶制迷药,可是听到枪声,她知道自己晚了一步。
救援队带的医疗物资里没有迷药和大型喷雾器,她硬是逼着他们回去带来。
迷晕他们,虽然看起来阴人,却非常实用。
和族长知会了一声,一支小队悄悄将剩余的人围了起来,他们手里押着人质,即使有筹码,也很慌张,根本没心思注意周围。
多尔维斯看到他们痛苦和愤怒的样子,兴奋地舔了舔嘴角,又从车上拉下一个人质,这回他打算用刀一刀一刀割。
却发现,对面的军官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那个国际刑警队旁的女人甚至还朝他比了个中指。
他何时被人如此冒犯过?
多尔维斯气急败坏,下一秒,他晕了过去。
人质和谜组织的人一起,华丽丽地躺在了地上。
那个死去的黑人孩子,纪忧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这次战争说惨也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温柒辞很忙,过来后就又离开了。
这山火经过他们几个星期的奋斗,终于熄灭,只是这座山的绿化也不知多少年才能恢复如初。
——
“手臂中弹了?”秦老爷子哼声,眉毛一撇,眼睛瞟向纪忧包着布的手。
纪忧“嗯”了一声:“但是没事了。”
秦老爷子的心有点复杂,没想到纪忧当真是个勇猛的。
她是丹戏,是黑客,是恐怖组织大佬的朋友,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电视上,新闻正在报道这次战争,并高度表扬了秦迟的英勇。
纪忧看到自己的背影也在出现在了电视上,只是那背影有点破烂。
她都不想承认那是自己。
网上铺天盖地地都是秦迟这位少年长官打仗胜利的消息,说他如何如何坚持,如何如何有智谋。
纪忧看到这吹上天了的彩虹屁,不禁微笑。